emsp;元卿凌绝不是一时的激愤或者失望,实在是娘家里头,除了祖母之外。就没一个长辈是靠点谱的。
emsp;就连原主的娘亲黄氏那天来看,也没说几句心疼人的话。反而一个劲地说与周氏争宠的事情。
emsp;浑然不顾自己的女儿疼得死去活来才生出三个娃来。
emsp;婆婆恶毒,娘亲凉薄。若不是喜嬷嬷每天床前问候心疼,她真的够崩溃的。
emsp;喜嬷嬷听了这句话,也是心疼她。道:“甭管那些。只管坐好您的日子,这会儿劳心任何事都不好,糟蹋坏了自个的身子,快睡。”
emsp;元卿凌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emsp;虽然心头烦乱但是确实也累得很。一会儿就睡着了。
emsp;她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才醒来。醒来就看到老五坐在身边看书。
emsp;他的神情很专注,一页一页地翻过。元卿凌不动,就这么看着他。
emsp;他看的书只有一种类型,就是兵书。
emsp;除了兵书之外,任何书都没办法叫他提起兴趣来静坐三分钟看。
emsp;是典型的武夫。
emsp;他翻着书页慢悠悠地道:“你这婆娘。偷看我许久了。到底有什么企图?”
emsp;元卿凌笑了起来,身子往边上蹭了一下。把被子垫在脑袋底下。“耳朵长眼睛了?怎么看到我醒来的?”
emsp;“呼吸不一样了,我都听着呢。”他放下书,俯身亲了一下,“饿了吗?起来吃饭。”
emsp;他伸手扶她起来,“伤口还痛吗?”
emsp;“不饿,也不痛,你坐着,我跟你说会儿话。”元卿凌依偎在他的身旁拉住他的手,十指交握。
emsp;“故知和我老丈人的事情?”宇文皓整理着她的头发,轻声道:“这事你不用管,回头我叫人把故知送走,你也别再为此事劳心。”
emsp;元卿凌道:“若仅仅是这个,好办,你知道尚夫人吧?”
emsp;“知道,顺义将军夫人,父皇封了她为尚夫人,品德高尚。”宇文皓侧头想了一下,“她似乎还是皇婶婶的娘家人,怎么了?老丈人得罪过她?放心,尚夫人为人温婉柔和,不会记恨他的。”
emsp;元卿凌苦笑,“得罪了还好办,顶多上门叫人打一顿出出气就没事了,他和尚夫人搭上了。”
emsp;宇文皓一时没回过神来,“搭上了?搭上什么?”
emsp;元卿凌没好气地道:“还能搭上什么?乱搞男女关系啊。”
emsp;宇文皓摇头,“这怎么可能?尚夫人可是节妇,就算老丈人有这心思,尚夫人也不会愿意啊,可不能坏了名声祸害了她的儿女。”
emsp;“不是可能不可能,是已经发生了。”元卿凌无奈地道。
e了起来,“天啊!”
emsp;他这会儿真是震惊都很啊,不是他见识少,但是,尚夫人可是节妇啊,谁脑子抽了会去冒犯节妇?这秦楼楚馆里头,花点银子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冒着掉脑袋的危险?
emsp;他老丈人是疯掉了吗啊?
emsp;“不止尚夫人,还有大大小小官员的正房夫人多达十余人,都和他有一腿……”元卿凌瞧了他一眼,怕单纯如他不理解一腿的意思,又解释了下,“第三条腿。”
emsp;宇文皓有点受不住了,“不是吧?老元,你家老子是不是疯掉了?为什么要这样啊?他有专门绿人家脑袋的瘾吗?”
emsp;元卿凌摊手,“你说怎么办?”
emsp;宇文皓瞪大眼睛,“还能怎么办?送他走啊,这事若闹开,静候府还不成了筛子?口水都能喷出个天罗地网来弄死他。”
emsp;“我就是这么琢磨的,想个法子,叫他滚蛋。”元卿凌怒道。
emsp;宇文皓深感震骇,想起故知的事情,问道:“他承认故知的孩子是他的吗?”
emsp;“不愿意承认,但是,看着估计就是他的,他说等孩子出生之后掐死了。”元卿凌说出来都觉得脸上无光。
emsp;宇文皓哭笑不得,“出息,是个做大事的人,够心狠手辣的。”
emsp;“心狠手辣?他还真不算,就是挑软柿子捏。”
emsp;宇文皓不敢苟同,“至少,便胆大如我,也不敢去跟那么多位官员的夫人……有一腿,我老丈人是真的胆大包天了。”
emsp;“哎,别说了,我脑袋都胀痛了,想个法子,你麻溜让他离开京城,装死也好,得病找个庄子休养也好,实在不行,弄死他也成了。”
emsp;宇文皓看着她,佩服这对父女,一个要弄死自己没出生的孩子,一个要弄死那有着光风霁月事迹的老子。
emsp;宇文皓说:“故知的事情,是老四安排的,说明老四早就盯上了他,所以他跟其他人的那些事情,老四未必就不知道,你说得对,得马上送他走,人走了之后,就算这些事情真的被人曝光,找不到人,来个死无对证,一推四五六就是了。”
emsp;“我就是这样想的。”元卿凌道。
emsp;宇文皓安抚,“你放心,我叫人安排他走。”
emsp;他出去叫来了汤阳,让汤阳找个去处,适合安享晚年的地方,然后送静候去。
emsp;汤阳问了情况,听得那些事情之后,骇然,久久说不出话来。
emsp;“别怔了,赶紧办这事吧。”宇文皓甚是无奈地道。
emsp;汤阳对敬候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道:“殿下,这事若真闹开来,事情会很严重,送走确实是最好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