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亮来说,这泡驴尿恐怕是它这辈子撒得最爽的一次,无出其二。
跟容量、速度、时间无关,在乎的是心情,就像沿途欣赏风景的心情,爽歪歪!
只是时间长了,兴奋激动的心情渐渐不安了起来,关键是膀胱有限,存量就那么多,也怪刚开始飙得急了点,没心没肺的挤,挤着挤着......
就挤空了。
嘘,嘘......
似乎察觉到了阿亮的难处,段虎吹响口哨,一声接一声,阿亮咬牙再挤,又拧出了一小股,再然后......
水龙变小溪,溪水变珠线,没了哗啦啦,有的只是淅沥沥,再后来滴滴答。
驴喘一声,阿亮把长脸凑向了段虎的黑脸,表情老不自然。
嘘,嘘......
段虎自顾自的继续吹口哨,阿亮嘴里发苦,驴老二也苦。
别吹啦黑货,亮哥,真没存货了,要不先缓缓如何?
实在不行的话,等亮哥舔几口外面的泥水,兴许过会儿还能挤出点儿......
啪!
就在阿亮挤无可挤,拧了又拧的痛苦时刻,段虎抬手给它臀上来了一下,“够了,一边呆着去。”
阿亮如释重负,哆嗦一下驴老二,随后雄赳赳的抬起了驴头,一泡驴尿,完美收场。
尿性!
不过阿亮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挺尸的曹满,记得刚儿那会儿这货还挣扎得挺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傲,现在咋挺尸不动了呢?
“驴子,识相的赶紧躲一旁去,晚了有你的苦头吃。”
阿亮晃晃脑袋,表示没有听懂,看个人咋就有苦头吃了?何况这里面还有亮哥的功劳......
啪嗒!
挺尸的曹满忽地动了一下。
阿亮警觉的瞪眼竖耳,奇怪的是,曹满就动了一下便不动弹了。
咕噜噜,咕噜,咕噜......
啥毛病?
阿亮好奇的瞅着,发现对方的大肚囊有了变化,一起一伏,一上一下,好似层波浪来回动个不停。
这是......
肚皮舞?
阿亮惊奇的打个鼻响,瞅了个起劲,下一刻......
呕呕哇!
虎啸声起,龙吟声动,一股浊液自曹满的口中喷吐出来,黄的,绿的,浓的,稀的,腥的,臭的......混合成为污龙浆浆,井喷!
阿亮猝防不及,被喷了个一头一脸。
晃两晃,歪两歪,阿亮倒退几步,不服也跪,主要是太臭太熏了,就刚才那口浆浆,能把驴魂臭飞。
不大工夫,喷出的呕吐物渐渐稀疏了起来,颜色也变淡了不少,再看曹满,脸上的绿色脓液开始不断退去,露出了被覆盖着的五官样貌。
“太好了,黑虎哥你快看,耗子哥他......”
“咦?人呢?”
虎千斤转头一看,身旁哪还有段虎的身影。
“阿妹,味儿太大,过来说话。”不知何时,段虎躲了个老远,很明显,嫌臭。
虎千斤哭笑不得,阿亮歪头斜眼,一百个瞧不起。
骨碌碌......
阿亮自顾自的翻俩驴滚,尽量拉远距离,顺便蹭蹭一脸的污浆浆。
“黑虎哥,你在近前守着,万一......”走上前来的虎千斤担心的说道。
“不碍事,等他把那些污秽之物吐干净了......”正回着话,曹满停止了呕呕哇,躺在满地的腥黄浓绿中接着挺尸。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虎千斤问道。
“不急,再等等。”
过了一会儿,曹满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段虎这才说道:“阿妹,你把拴货的绳子找来。”
虎千斤狐疑的看着他,“找绳子跟救人有关系吗?”
“呵呵,到时你就知道了。”段虎神秘的一笑。
不好得多问什么,虎千斤去往篝火旁,手脚麻利的找来绳子交给了段虎。
拿着绳子,段虎灵活的打了几个绳结,随后大手一抛,像套马一样把绳结套在了曹满的脑袋上。
虎千斤看得一脸发尬,这是救人嘛?
这是套牲口好么?
段虎手臂往回一拉,跐溜一下,曹满蹭着滑溜的地板,溅起了一层层污浪水花。
水上漂?
错了,是浪里滑!
段虎拉着绳子溜着曹满,大步流星朝殿外走了去,虎千斤跟在一旁追问着,“黑虎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弄醒耗子,顺便带他洗个澡!”
虎千斤懵了,是真的懵了,完全搞不懂对方的意思。
不过......
很快她就懂了。
不仅懂了,她还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曹满,太可怜了!
不错,是挺可怜,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有前因,现在哪来的恶果呢?
自食恶果,报应不爽。
蹭着一地的污秽和泥沙碎石,又经历了一段石坎台阶,最后在厚实松软的草甸里滑溜了一截,曹满终于来到了虎千斤取水的那处泥水潭。
段虎把手中的绳子一松,曹满借着惯性又跐溜出去一小截,任然保持着挺尸的姿势,眼皮都没动一下,挺硬气。
接下来,好戏上演!
段虎抬起脚尖,对着曹满的下巴微微朝上一抬,“咔,咔”两声,脱臼的下巴重新接上,接着单臂挥动,曹满平地窜天,随后一招平沙落雁落入泥水潭。
泥水翻滚,黄水四溅,落水后的曹满,靠着一身板猪肉又飘了起来,不过,很快在一阵“咕噜噜”的水泡声中,身子潜了下去。
一息,两息......
足足五息的时间都不见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