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他现在跟雷聿那个「超级引爆点」在一起,教人怎么能不忧心他又会捅什么楼子?他可以体会科长想把他逮回去的理由。
「你知道我一向只求结果不问过程。」邵守辰哈哈一笑,好不潇洒。
明明就是莽撞不负责任好吗?
江德烈忍住想说教的冲动。「你不守纪律,出了问题得要自己扛,况且这件案子已经曝了光,那就更难收拾了。」他提醒着。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放手一试。」他扬起嘴角,眼神充满挑战。
江德烈楞住,随后数了口气。「你老是喜欢冒险,到底是什么信念支持你这么胡来?」
「那还用问?」邵守辰对着话筒朗笑。「当然是因为我是惩恶除j,i,an的人民保母。」说得好理所当然。
「是是是。」要不要给他一把除妖剑?江德烈将电话远离耳边,阻隔那笑声。「身为警务人员却不守纪律,还有脸说得这么大言不惭……」他低声自语。
「什么?」
「没什么。」江德烈很快地回道,跟着一整态度。「我可以帮你带话,但我不能保证科长或者侦查科那边会怎么做,你得自己看着办。」
「那也没关系,就看谁动作快。」他把逮捕坏人说得好象障碍竞赛。
「你是要拿命去拼,不是在冲业绩。要是你能完美结束这些事就谢天谢地,但要是出了错……你私自办案,会送处分的。」他语重心长。
「你第一天认识我?」邵守辰反问。「你以为我曾在乎吗?」相识这么多年,该不会运这点认知都没有吧?
江德烈说不过他了,反正不管再怎么好心的叮咛,对这个兄弟来说,也是像耳边风一般,一吹就过。
也许,比耳边风更廉价。
「科长这边就交给我,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他。」
「谢了,等我回去再跟你喝两杯。」语毕,邵守辰就要挂电话。
「喂喂,兄弟!」江德烈连忙出声,在他要挂断前正经地说了一句:「一切,自己小心。」
邵守辰扬眉,露出侠气的笑。
「你把酒准备好等我吧!」
将话筒挂回去,他决定要好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得先跟雷聿那家伙商量一些事情……
转身才要移动,却没注意衣服上的扣子勾扯住了电话线,这一拉,本来摆放在典雅茶几上的电话顿时掉了下来。
「喀啦」一声,摔在石质的地板上。
邵守辰赶紧蹲下身,瞧见看起来有些昂贵的电话主机,外壳有点裂痕。
「呃……当作没看见。」他拿起来拍了两下,沿着卷曲的电话线拉出已经摔到沙发底下的话筒。「啊……」他拖出来的,是已经四分五裂归西天的「尸体」,里面的零件和电线还「藕断丝连」。
这要怎么当作没看见?
「不用赔吧……」那家伙应该不会这么小器……嗯……好象也不一定……他低喃,随后在那裸露的电子零件中看到了不寻常的东西。
「咦?」
黑色的圆形组件,约莫十元硬币大小,将近一公分厚。依照必须安装的地方不同,这种东西其实有各种不同的形状,但用途却只有一个。
他在警察学校上过课,能轻易分辨出来。
「窃听器……」
他们……被窃听?
翻阅着手中的资料,雷聿的眼眸半敛着。
他沉默地睇视着一张看起来有些年代的照片,那是一对母女,母亲大约只有二十几岁,怀抱中的孩子则不到五岁。
照片中的女人,笑得好幸福。
雷聿纤直的手指支着额,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却又面无表情。
良久,他将资料放回抽屉中。
起身站立在落地窗前,只开了小灯的室内,月光照得他一身朦胧。
「雷聿!」
一道急促的吼叫随着无预瞥被打开的门板响起,邵守辰看到他,立刻朝他走过去。
「雷聿,我在电话里面发现——你、你没穿衣服!?」重要的大事请到一半,他硬是将舌头转了个弯。
在并不明亮的卧房里,他可以借着洒落的月色,看到雷聿只着了一件深色的丝质睡袍,柔软地服贴在他富有弹x_i,ng的直挺躯体上,领口半启着,他清楚地瞧见那睡袍底下有着明显锁骨及平滑肌理,那么地诱人……
发现自己的思路走向诡谲邪恶的地方,一下子,他耳朵都烧起来了!
雷聿瞥他一眼,出声招回他的魂。「敲门是最基本的礼仪。」
「啊?」邵守辰回过神,转头望了一下还在细晃的门板。「这……我是有要紧的事……」所以忘了。
视线忍不住又落在他美好的颈项,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感觉喉头好干渴,急切地吞了一口口水。
虽然身高没矮自己多少,但他的骨架比起自己却稍嫌纤细,肤色也偏白了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他的皮肤看起来很好摸,好细致的样子;他一定不喜欢晒太阳,反正他这么有钱,大概也都是做些室内运动……他好象才刚洗好澡,头发有点s-his-hi的……啊啊,要滑下来了。
一滴晶莹的水珠沿着雷聿的颊侧顺流而下,在他无形的魅力中更增添了万分x_i,ng感。邵守辰的思绪似乎被这情景阻塞住了,他心中一荡,反地抬起手,把那美丽的透明液滴接落在自己指上。
这个举动,让两人都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