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如尘,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如尘,为什么......”
“如尘......”
......
“我刚遇到你师父的时候啊......”
依旧是保持看月的姿态,以为她没在听。她却字句不落的都入了耳。
花如尘幽幽开口:“那时天公不美,数日未雨,天旱地裂,从而导致荒情严重,饿殍遍野。荒民逃难,大批而行,而你师父,也不过就是其中一人。”
“那时我师兄花若水接任御水峰峰主一职。正逢山下灾民无数,天罡派身为第一大门派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便要我和其他峰的人下山扎棚,施粥救人。”
“......记得那一路死人很多,不知走了多久?待走过一人时,被他紧紧抓住了衣摆。于是,我就拿半块饼子救下了他。”
“再后来......我带他回天罡派,他本是要入我御水峰,不知为何叫那时的凌云峰峰主凌飘飘看上,自此成了她的入室弟子。”
说到这,花如尘一杯饮了。我随之一杯饮尽。
看她去拿酒壶,我提前拿了为她和我都各自斟满。
说到这,她樱唇似含若无笑意:“按辈分,你师父应唤我声师叔,可他总不叫,忒是胆大了些......”
听花如尘这句话后,我连忙改口:“花太师叔。”
花如尘摆摆手:“我现已嫁作人妇,又离了天罡峰,那些个什么辈分就不要论了。论多了连我也头疼的紧......你还是和之前唤我声前辈吧。”
我只有再次改口:“花前辈。”她这才满意的笑笑。接着往下讲去。
“因为玄家对我父有恩,我与玄燕飞从小便定了亲。他那时心里装着元沁,我自是......”说到这微顿了下,苦笑亦有,眨眼即过。
花如尘若无其事的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和我安能不从?再后来,生子为不渡,一方云游老道算得他命有桃枝,又犯命劫。尽管不舍,我还是把他托给了千奚他们,并为他改名为无期。”
生子为不渡?
我脸色微变:“那个花前辈,你刚才说花峰主是你儿不渡?”
她戏谑道:“怎么?吓到了。”
我极缓慢的摇头。看着她那张和花无期十分相似的脸,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看到她的脸就有股奇怪的熟悉感了。
再想师父和他两人独处。
莫名对师父那一头热生出些同情:“还好。”
同时对她话中的桃枝两字生起好奇:“那个花前辈。花峰主命犯桃枝具体指的什么?”
花如尘浅呷了口酒水,只道:“龙阳癖好,断袖分桃。”
我顿时明了,不再问话,听她接着往下说。
“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兴许也听闻一二。”
“二十年前天残剑出世,江湖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各大门派彼此厮杀,其中魔教c-h-a手,情况混乱不堪。那时天残剑的主人便是元沁兄长,合欢教初任教主元奉。”
故事听到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自是从旁人口中听到了下面的大概发展。
无须她讲,我接道:“再后来以前掌门为首的几位绝顶高手讨伐元奉,最后成功杀死元奉,封印了魔剑天残剑。合欢教自此四分五裂,最后销声匿迹,而元沁,则由此不知所踪。”
“嗯。差不多吧。”
她此时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走到窗前,拿下叉竿,关好窗户。
“那,那个花前辈,你这是要做什么?”
见花如尘拿着叉竿,脸上又浮现熟悉的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身体一抖,不自觉起身,向后挪着步子。
“老实啊。”她娇笑起来,拿叉竿在手里恣意把玩着。令我看了,极为不安。
我脸上冒出冷汗:“那个花前辈,我,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
叉竿自我耳侧飞了出去——
在我全身僵硬转头去看时。那只叉竿穿透木门糊纸,露出一个颇大窟窿。
花如尘冷哼:“堂堂的武林盟主也喜欢偷听这调调的吗?”
房门推开——
首先进来的是手拿叉竿,一脸尴尬笑的玄燕飞本人。
薛千紧随其后,在两人进屋后,把房门轻轻关上。
......
花如尘哼了一声,拂袖坐下。
玄燕飞窘迫的站在花如尘面前。像是听训一般的站姿,另一只手还攥着花如尘要他签字的休书。
“如尘......”一改在旁人眼中的威严形象。玄燕飞小心翼翼的开口唤她的名字。
花如尘冷声:“字签了没有?”
“我......”玄燕飞刚要张口,又被花如尘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