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二人刚动身,阮离忽然止步,皱眉望着玄一说:
“不对啊。”
“怎么了?”玄一不解。
“我们的目标不是找到汪敬麟吗?但这和我们扮演的角色心态完全不符啊。”书生和尚书的矛头已经指向肖稚,不可能反过来去抓汪敬麟。
玄一嘴角一勾,问:
“那你觉得,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找到汪……不对!那是我们进入角色以后发布的任务,进入场景之前,官方任务应该是……”
“根据角色,推动故事发展,指向隐藏结局。”玄一说。
“所以我们真正应该做的,是阻止其他六队抓到汪敬麟,然后把肖稚势力连根拔起!”阮离恍然大悟。
“进入场景以后所有的指示都有可能是幌子,比如说那封告示,它的作用并不是给我们引路,而是为了让我们出错。”
“天坑啊……那么其他六队也会有和我们不同的任务,他们的角色有可能是皇帝,也有可能是……肖稚?”
“很有可能,所以接下来我们遇到的每一个n都有可能是那另外十二个人之一,但有一种方法可以分辨。”
“是什么?”
“他们都会和自己的侠侣在一起,因为每个人在触发事件的过程中都会接到系统单独发出的消息,侠侣合为一体,任何一个消息都是关键的,没有哪一对会傻到分开行动,况且一旦落单,被杀掉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你说得对!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黄忠,说来也怪,黄忠的身体好像出了问题,萎成了一个老头子,这可能是个线索……”
二人一边讨论着一边前往私塾,从后门进去,转了一个弯,玄一的眉头却紧了一下:
“有人。”
他将阮离拉到拐角处的墙壁上贴着,自己悄然躬身,往那走廊上看去:
“地上有血迹,我们悄悄过去。”
“好。”
二人轻着步子,来到书生草屋前,从破了洞的窗往里望,阮离倒吸一口凉气:
“黄忠不见了!这是黄忠的血。”他差点脱口而出:有监控吗?
屋子里空空荡荡,除了篓子里黄忠的血衣,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东西。
“跟上血迹。”玄一当下立断,手上暗暗凝了气,阮离知道也许马上会打一场,便将斩云剑背在身后,施了个法,隐藏起来。
血迹一直蔓延到街上,因为这几日都没下雨,地上因为乱战而洒上的众人的血仍然铺着,红的褐的斑驳一气,血迹就这么断了。
阮离抬头对玄一说:
“我有个宝贝,你等等。”说着就要取下书袋,里面都是他的法宝,正翻着,忽然被玄一握住了手腕,抬起头,只见玄一抿着嘴,淡淡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下官不知尚书大人在此,许久未见,大人可还好?”这时候阮离身后走上来一个人,也穿着官服,只不过是红的,看来要比玄一低两个阶品。
阮离秉承着双人原则,首先就看他身边有没有其他人,只见这年轻官员身后跟着几个随从,全都低眉顺眼的,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看那傻样儿就知道绝对是n,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是活生生的玩家,那就可以随便玩儿他了!
“您哪位?”阮离并不打算按照人物怯懦的性格说话,时间不等人,文绉绉的之乎者也最麻烦了。
n先生愣了愣,立马皱眉,仿佛对这个穿着寒酸还没有礼貌的人很不满,但碍于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尚书大人在场,他只能委婉地问:
“敢问尚书大人,这位是……”
“吾妻。”玄一彬彬有礼地答。
阮离吞了一下口水,纯粹是被吓着了,但面前的又不是真人,也没必要矫情这些,便笑呵呵地点头称是。
n先生的配置似乎没有达到《止战》向来规定的高标准严要求,随机应变能力差了不止一点半点,一张脸涨成紫色,磕磕绊绊地道:
“难,难怪圣上以美人相赐尚书,却被尚书婉拒,原……原来尚书大人是个性情中人!”
矫情,断袖之癖就断袖之癖,什么叫“性情中人”?于是阮离正儿八经地告诉他:
“好好说话,这叫龙阳。”
对方的脸拉得老长,下意识退后一步,仿佛离得越远越好,免得一不小心自己惨遭荼毒。
“郭大人有何要事?”玄一假装正经。
原来这家伙姓郭……阮离暗暗想,看看这人带了什么消息。
“哎呀!大人不说下官都得忘了,撵冰堂出事了!死了个人!”n先生一拍手,故作惊讶,夸张的演技尬掉了天上路过的雀儿。
阮离头上冒黑线,拉拉玄一,说着悄悄话:
“他演技好尬,不会是玩家吧?”
玄一闷笑,点点头:
“还请大人带路。”
撵冰堂是个什么地方,来的路上玄一慢慢告诉了阮离,原来这是京中贵族子弟学武之地,归兵部管,所以郭松才会找上他,只是这郭松之前装作偶遇,拖延了一会儿才肯告诉他实情,想必也是一个有秘密的n。
流血事件发生在撵冰堂背后的靶场,今天在那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了不止两日,这些天京中乱的很,贵族子弟全都在家中,没人去撵冰堂,而靶场那角落又是个偏僻的地方,若不是今日打扫的下人路过,还不知道何时才会发现这具尸体。
“尸体是谁的,有人认吗?”三人下了马车,玄一边走变问。
“说来真是怪,那尸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