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抓着馒头,右手抓着油条,正塞的欢呢,忽见春心冲进来,那块的馒头哽在喉里,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他好容易才咽下去,哽声道:“我说徒弟,天没塌下来,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春心使劲推他,“师父,你快给算算。”
“算谁?”
“苏夫人。”
“师父哪儿知道她生辰八字?”清心叹息,饭都不让吃,算什么卦啊。
春心忙出去向府里跟着夫人的老嬷嬷,打听夫人的生辰,那嬷嬷本来不想与她说的,被她威胁了几句,只好吐了真言。
清心在黄表纸上写下生辰八字,在蜡烛上点燃,口中念念有词。黄纸燃烧,黑色灰烬落在地上,他观察片刻,突然叫道:“不好。”
春心忙问:“怎么了?”
“苏夫人有危险。”
慌忙叫来管家,把管车的都召来,询问苏夫人去哪儿了,一个知情的道:“好像听王三说要上敬王府去,是王三陪着出门的,莫不是去了那里?”
春心大惊,明琪是什么人物,苏夫人贸然进府,还不一定要出什么事呢?
苏夫人去敬王府做什么,她心里多少猜到一点,想必是因为觉得对她愧疚,想去敬王府揭穿红霓的身份,继而为她正名的。但是她想的太简单了,敬王早就什么都知道,他既然肯护着红霓,就绝不允许有人拆穿这事。
她心里着急,要赶紧出府去,韩骄子追在后面道:“你先别急,要进敬王府不容易,你还是去找明澜吧,有他带着总会好些的。”
春心慌忙点头,她都急糊涂了,把这样的事都给忘了。
她去求了明澜。明澜不想再跟明琪明着过不去,月花却喜欢热闹的,不停怂恿他跟着一起,大有想看看兄弟打架的意思。
明澜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叫人备车。心里却不免怀疑,自己也是定力不错,怎么会对这个女人这么着迷?
月花容不得他多想,一上车就扑进他怀里,与她腻腻歪歪起来。所幸他们和春心不同车,两人做什么别人都看不见。
马车停在敬王,春心和韩骄子下了车,在外面等了好久才见明澜和月花姗姗走下马车,两人脸上带红,一副激情未退的样子。
春心只当没看见。问道:“王爷,咱们怎么进去?”
“拍门就去。”明澜指挥下人去叫门,片刻便有人从里面出来,一见明澜,躬身施礼。“见过端王爷,咱们王爷没在府里呢。”
“没在,那就见见王妃吧。”明澜说着往里走,却被那护卫拦住。
“禀王爷,王妃也不在呢。”
明澜诧异,“他们去哪儿?”
“小的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去道观里烧香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
“刚刚。就跟您前后脚的功夫。”
怎么会这么巧,他们来,他们就走了?
春心问道:“可见着一位苏夫人来府里?”
“这倒是见着了,一大早这位夫人就来到府里,王爷不愿见,她在门口还等了好些时候。”
“那她人呢?”
“在王爷出门之前就已经走了。”
明澜点点头。转回身对春心道:“你看吧,苏夫人已经走了,偏是你没事瞎担心什么,这怎么可能有事?”
春心不相信,叫他到派人再到苏府去看看。却得知苏夫人根本没回府。
她心里不好的预感更浓了,逼着明澜叫人全程搜找,她则回苏府里,让师父用寻缘之法找苏夫人。
清心叫丫鬟找了些苏夫人的头发,从枕头上梳子上择下来,完成一绺,然后念咒施法下去,灰烬所飘的方向是正南。
春心思筹,南方除了店铺酒肆之外,还有就是道观了。上回他们去过的明清道观就在那里,明琪就是带着红霓去了道观,难道苏夫人也去了那里吗?
也顾不上解释,叫上韩骄子一起,两人忙奔明清道观去了。
远远的看见道观门,那里站着许多护卫,有来上香的香客都不许进,守卫很是森严。
春心掏出隐身符,和韩骄子隐了身从众多护卫面前走过。一边往观里走,一边心里琢磨,明琪一向对道家不感兴趣的,除了和女道士铭心鬼混之外,从来不进道观进香的。这回这么匆匆的来烧香,还带着红霓,究竟是为什么呢?
大殿并没什么人,里面也没有明琪的影子,他们往后堂走,看见许多道士走来走去,与往常并没什么异样。
春心越发奇怪,他们四处寻找,主持的堂房,待客的厢房全找过,都没找到明琪和红霓,只瞧见玉仙在后厨做菜,进进出出,择菜洗菜,忙活的甚是热闹。
她本来想和韩骄子分开找的,奈何韩骄子不同意,他们在前边寻不到,只好上后院一些偏僻所在寻找。
她心里觉得明琪不可能在后园转悠,这道观不大,景色也不见多好,没事跑到后面赏什么花?
但是她想错了,后园里真的有明琪在,不仅他,还有红霓,两人有说有笑的看着甚是和谐。
离的太远,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而且只有他们两个,身边没有一个下人,也没瞧见苏夫人的影子。
既然苏夫人不在这儿,那会在哪儿呢?
她正想着的时候,那二人走到一口井前,明琪忽然笑道:“你可知为什么玉仙道长煮的菜是天下第一?”
“为什么?”
“你且过来看。”明琪招手唤她,拉着她走到水井前,“这是因为这井水,这井水甜的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