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裳正在地上逗弄小狗,他拿着块糕点一点点扔着,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昨晚他说他不想强迫她时候,她哭了,这些天所经受的一切仿佛是一个源头,他搂着她,一直默默陪伴,她哭得累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透过窗子可见外面日光大盛,想来是已经日上三騀,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坐了起来。
白瑾塘回头看她,将手中剩下的糕点扔在地上。
“赛虎过来看看,你娘起晚喽!”
“嗷呜!”
赛虎摇头尾巴晃,冲过来捡食地上的渣渣。
水笙无语地揉着额角:“我是赛虎它娘,那哪个是它爹?”
他嘿嘿笑着,贱贱地凑了过来:“当然是我了!这小狗可是我养活的呢!”
她穿上裙子,假装没看见他。
白瑾塘一直围着她打转转,她心情不算太好,穿了件新制的黄色外衫,里面一溜的白色裙子,照镜子一看,既清新又娇嫩。
这个时辰别人怕是早吃完早饭了。他站在门口等水笙一起,她洗漱完毕,简单地挽个发髻,对镜三两个发簪别上,一看又嫌脸色发白,擦了点粉,收拾利索也算是淡扫蛾眉。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水笙提起裙摆,款款走向门口,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一天,是她的新生。
平常,她几乎是不打扮自己的,白瑾塘惊艳地看着她,只这么简单的收拾收拾,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赞叹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巡视一圈,这才伸手去拉她。
经过这么一晚,她的心情又变了一变,水笙坦然伸手,任他拉着自己走向前面。
饭菜早就收拾了过去,果不其然,白瑾玉兄弟二人正在等她。
白瑾塘拉着她的手紧了紧,两个人并肩走进,水笙知道他的意思,感激地对他笑笑。
接着,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分开,分别坐在了大桌的两侧。
桌上有放好的茶碗,白瑾塘看向大哥:“你们吃饭怎么不叫我们啊?有没有给我俩留菜啊!”
水笙则端起了茶碗,她悠哉地小口抿着茶,目光落在对面的白瑾衣身上,他低垂着脸,不知想着什么。
白瑾玉叫站一边的小厮先出去,他站起来亲自关好房门,屋里静得出奇。
白瑾塘再次出声:“怎么了?大哥?”
白瑾玉站在水笙旁边,他看着她的发顶,也发觉出了她与往日的不同。她一动不动任他探视一般的目光上下打量。
“听说你要去秋法县买地?”他突然出声,一手抚上了她的后背,像是生怕她呛到般还轻轻拍了拍。
“嗯,”她完全有准备,放下茶碗,端坐在座:“现在看了几个地方,还没做好打算。”
“说说都在什么地方?”白瑾玉拉开椅子坐在了她的旁边:“你想做什么?我帮你看看。”
他完全没有问谁给的银子问题,想必也是知道,小王爷给了她什么好处。他审视的目光一直看着她,水笙把目光从白瑾衣身上收回来与他对视,发现他眼圈有点黑。
“我也没想好做什么,或者继续染布,或者改行做别的,”水笙认真道:“一处在雁北湖边上,一处在县衙边上,一处在县城南边。”
白瑾玉低头思索了片刻,认真建议道:“若是小王爷出资,倒不必想太多,直接买下雁北湖那块稳赚不赔!”
他移开目光,看向白瑾衣:“你说呢?瑾衣?”
白瑾衣显然更了解内情,他木然抬头,似乎那些话早在心里藏着一般:“雁北湖那块地价一直在涨,自然是块肥肉。但是县衙那块若也能同时买下,与官大人打好关系,生意稳当。”
他两个人对秋法县的那两块地方显然是知道些的,说得如此详细,更是知道内情一样。
这是干什么?
在给她坦白的机会?
水笙嫣然一笑,用手指弹了弹茶碗,叮当的一声在几人身边响起,静怡的室内更显清脆。
她轻轻笑道:“听你们的,我就买雁北湖那块好了。”
白瑾玉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发难:“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本来就应该商量着做的。水笙你想搬去临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有些事情偷着做就不好了。白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也养得起你,如今娘也走了,当务之急是留下子嗣,你总想离开白家,是不是还对我们有什么别的想法?你想没想过你一意孤行,我们作为你的丈夫该怎么想?”
他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水笙差点就拍手叫好了。
只是,她觉得可笑。
“我不想解释,也不想这样下去。”她缓缓开口,盯着他的眼睛仔细道:“你们怎么对我的?又让我作为你们的妻子如何作想?难得我是女人就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吗?偏得在后院里生孩子一个又一个的,横竖就是听你们的话就对了?”
白瑾玉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你还想着和离?”
白瑾衣诧异地抬头,白瑾塘也一脸紧张地看着水笙。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想过真的离开白家了。
水笙撩起耳边的碎发,淡淡看着白瑾玉:“你是这么想我的?”
他沉默不语,只看着她,目光灼灼。
白瑾衣霍然起身,椅子咣当一声被带倒在地,他走到水笙处红着眼睛看她。
她这才注意到他衣衫上尽是褶子,好像是昨晚穿着的那件根本没换。
“水笙……”白瑾衣抓住她的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