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萧洒,你跟我走吧,我当店长,你干经理,跟着我吃香喝辣。
我说,你喝醉了。
他说,我没醉。
我说,你是个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你拿被肏换升职的事,这辈子你都不会想提起,你把我调到你跟前儿,你就是给自己心里埋下一根刺。
他说,萧洒,你的心真硬。
我说,这话你说了第二遍了。
他说,以后,咱俩还能一起喝酒么?
我说,这取决于你,而不是我,如果你能忘记咱俩共用过一根黄瓜的事,就能喝,忘不了,别说喝酒,面也不要见了。
他说,萧洒,我草你妈。
我说,刚那句我算没听到,你再敢说上一句,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打。
他放下酒杯,掉头就走,我抹了把脸,付了账。
17.
那天不欢而散以后,我有几天没见到经理,估计是他故意躲着我,讲真,我不太在意这个,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当人看的,只有我妈,其他的,基本都是东西。
但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起的。
我同事跟我说,甄锋叫你过去。
彼时我刚换上工作服,正在正领结。
我不知道这少爷怎么又想起了我,但我不能不去,毕竟,他是大爷,我只是个服务员。
我正要上去,就听见我同事补了句,经理也在。
我有时候吧,挺烦我脑子太清楚的,我约莫已经知道,甄锋找我什么事了。
我进了包厢,弯着腰关了门。
甄锋坐在我正对面,旁边是他内票兄弟。
有熟客说,哟,这不是小萧么,可是好久不见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甄锋的手往下按了按,他说,嘴上的活别停啊,吞得深点儿。
我往他胯下看了看,他跨下有个脑袋,是经理的。
经理没卖过,给人做口活应该也是头一次,一上来就玩深喉,甄锋真会玩。
但他显然比我想象的,更加会玩。
他肏了一会儿经理的嘴巴,就抽出了ròu_bàng,给经理了一个颜射。
我不发一言,眼睛盯着地板,想把自己当成个木头。
甄锋说,萧洒,你抬眼皮,看看你经理,经理,你也转过头,看看萧洒。
我没抬头,我说,甄少,出来混的,都不容易,不用玩这么狠。
他说,经理跟我要了分店店长的职位,还要了一套房,一辆车,和二百万的现金,比我开给你的价目高多了。
他说,我按照这价码开两倍,你答应被我包不?
我说,甄少,这么多人呢,咱们私下谈成不成。
他说,我是不是得感谢你,感谢你还知道给我留个面儿。
我说,这么聊就没意思了。
他说,萧洒,我心情不好。
我说,哦。
他说,你的好经理,上了我的床,被我肏得直流水,失了神,喊的还是你名字。
我说,那对不起。
他说,我以为,你得给你经理求个情。
我抬起头,正好和狼狈不堪的经理对上了眼。
我说,个人有个人选择的路,没谁能为别人的买单。
他说,你经理怕是真喜欢你。
我说,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并没有义务要接受,也没有义务因此多加怜悯,去照顾他,去帮他承担本该他承担的东西。
他说,萧洒,你真狠心。
我说,经理也这么说过。
他说,我本来想让你看着,肏你经理一次,但是现在你这态度,我觉得我这么干,像是耍猴戏的。
我说,其实您也没多喜欢我,您只是没得到,就执着了,然后就不开心了。
他说,或许你说的对。
我说,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他说,你不管你经理的死活了么?
我说,经理愿意走,我会管,但他不愿意走,我管不了。
他笑了下,摸了把经理的头发,他说,两倍的筹码,你今天留下来,跟我们玩玩?
经理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他,然后我听见他说,好,随您玩。
我出了包厢,我还得去管我那片区、
后来,我听说,经理那天,跟包厢里的人都玩了个遍,除了甄锋,他就在一边看着,抽着烟,喝着酒。
经理第二天就请了假,伤养好了,就去了朝阳当店长。
我依然上班下班,过我的安生日子,只是我妈最近开始念叨,催我赶紧找个女朋友,谈上几年,娶回家,给她添大胖孙子。
18.
女朋友我没打算交,至少这两年在酒吧不能交,等辞了职,新工作或者新店铺上了轨迹,倒是可以考虑好好谈谈。
新年酒吧不放假,有的是寂寞的人或者不耐烦一大家子闹哄哄吵的人,去酒吧寻欢作乐,但我负责的内几个包厢,来得人都是过年必须搁家待着,没法出来的,所以我的假请得特别顺利,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妈买了年货,在家里包饺子,做各种丸子,把新买的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一转眼就到了除夕夜,我跟我妈坐沙发上,边包饺子边看春晚,我妈瞅了瞅我,提醒了一句,她说,你不去编辑个短信,一会儿群发声祝福啊?
我想说,我并没有什么需要发短信的朋友,但这么说实在太冷漠了,于是,我当着她的面,掏出了手机,编辑了一句新年快乐,直接点击了所有联系人发送,很快界面就提醒了全部发送成功。
我手机里所有联系人,加起来不到三十个,有很多还是在酒吧工作后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