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纷纷细雪掩不住心头滚烫,一句话便如同朱砂痕烙上心头。楚瑜的脊背抵在树上,秦峥低头攫取着他的唇,辗转间俱是梅香盈盈。枝头梅花雪摇晃着洒下,落在楚瑜眉眼,待两人分开时,银丝一线,薄唇嫣红,灰蒙蒙的眸子竟是浮上了一层雾气。
秦峥只觉得肺腑间是透骨凉,身上每一寸却是难耐的燥热,恨不得在雪地里滚上一滚。思来想去,若等与面前人同滚,实在是再好不过。只是念及楚瑜身子,到底不敢大意,只能细细将唇厮磨一遍又一遍。
楚瑜双手环着秦峥脖颈,许是唇上已经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实在是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拍上秦峥后脑勺。秦峥吃痛这才意犹未尽松开几分,低头蹭着楚瑜脖子上毛茸茸的狐领,吮出一个个红痕。
楚瑜知道这些日子秦峥忍得辛苦,纵着他去,他仰起头来,任由的秦峥在自己颈上舔舐,唇间酒香残存,一时间竟跟着动了情。
秦峥心里惦念着楚瑜身子,哪怕情动也是谨慎着十二分的留意,楚瑜的每一分细微变化都落在眼底。但见他此时背倚梅树,眼尾染红,将下巴挑出一个骄傲的模样,唇间却是压抑的喘息。
“清辞啊……”秦峥一声叹息,抬手折下一枝梅花,指尖暗使内里将花枝一抚,只见刹那花枝光滑,露出嫩白枝茎,唯留枝头三朵梅兀自吐香。他将梅枝递去楚瑜唇边,道:“得卿赠酒,无以为报,枝头梅花正好,折一枝与你。你接了,有一处想与你同赴。”
“何处?”楚瑜问。
秦峥笑了,贴的更紧了些,鼻息扫着楚瑜脸颊,轻声道:“巫山。”
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而下。
楚瑜低声骂道:“混账。”
秦峥垂眸认真吻了吻楚瑜眉心:“更混账的还在后头。”
楚瑜如玉面庞略有一分薄红,稍迟疑一瞬,仍是轻轻张唇咬住花枝。
秦峥动容,拥着楚瑜反复蹭着他耳侧,道:“清辞,我好好待你……”
楚瑜阖眸,全然依靠是身后梅树之上,任凭秦峥折腾。细碎的吻拨开狐领反复落在脖颈锁骨间,温热的鼻息和冰冷的雪一同洒落颈间,让楚瑜呼吸跟着急促几分。浅尝辄止,片刻后秦峥稍退几分,俯下身去。
楚瑜茫然睁开眼睛,却瞧不清秦峥在做什么,只觉得狐裘被撩开几分,腰间一松,束腰玉带被解开,深衣撩起,亵裤半褪,如此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秦峥低哑的笑声有种说不出的蛊惑,听得楚瑜愈发情动。狐裘被秦峥紧了紧,怕他因此受寒,得不偿失。
楚瑜顺从地拉紧狐裘,下一刻一阵冰凉从身下炸开,他蓦地睁大一双凤眸,弯下腰去,呻吟出声。秦峥半跪在楚瑜身前,口中含了一口枝头细雪,那雪落了一夜,凝作颗冰粒,搅弄在唇舌间。这口雪借着温热的口腔包裹住楚瑜下身。细碎的冰粒摩挲在他身下那处,令人战栗的冰冷沿着身体每一寸血直冲脑海,如山洪暴烈,如雷霆震怒,如狂风过境,抹杀了一切,除却颤抖和尖叫,再无法做出其他反应来。
楚瑜出身书香世家,自是矜持,从未尝过这等奇淫巧技,当即有些受不住,呻吟里都带上了几分哭腔,听得秦峥如痴如醉。细雪消融时,再抬头看楚瑜,只见那凤眸已经蓄满了泪,沿着泛红的眼尾落下,正砸在唇间花枝的腊梅之上,隐匿在花蕊之中,惊起暗香一抹。
秦峥险些要把持不住,浑身燥热如赤身滚落火中,灼烧得理智仅余三分,若不是军旅之中待了多年隐忍惯了,只怕这一眼下去就先一步要去了。
雪融之后,那唇舌开始变得滚烫如火,原本的冰冷尽数化作难耐的灼热。秦峥吞吐有度,舔,吮,挑,咬,尽在唇齿间。冰冷过后的滚烫让所有疯狂再度化作百般滋味,待最后达至峰顶时,秦峥吞咽至喉咙深处,整根含下,直抵咽中。这一撞,让楚瑜彻底迷了心窍,当即在骤然拔高的呻吟里交代在这种刺激之下。
灼热喷洒,秦峥难免被呛着,连连咳嗽。一线白浊沿着他触角细细流下,映得唇红齿白,邪气横生。他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楚瑜,怀里人竟是比他还要狼狈几分,一双眸子已经哭红,唇角晶莹的汁水尽数浸染梅花中,滋养的花瓣饱满欲滴。
秦峥细细吻过楚瑜眉眼,低声念道:“清辞……清辞……我想要你……”
楚瑜脑子混沌一片,闻言竟是怔怔点了点头。
秦峥轻笑,转而再侵身上前。他将胳膊横在树干上,让楚瑜将额头抵在自己肘弯。秦峥振臂,身上的玄黑大氅将两人裹了个严严实实,免受风寒侵扰。狐裘被撩开,纤细的腰身握在秦峥掌心,再往下探到一片挺翘圆润,方才一番折腾,楚瑜早已经是情难自持,泛滥一片。
身下叫嚣多时,秦峥不再苦苦忍耐,他吻过楚瑜被汗水湿透的后颈,将分身一寸寸挤入渴慕之处。楚瑜喘息声愈加强烈,待秦峥一个挺进,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唇间花枝让声音变得隐忍,随着撞击梅树上细雪飞落如花,洋洋洒洒。
“秦峥……呃嗯……不……”楚瑜艰难咽下叫喊,矜持如他,这般幕天席地本已是放浪,若再肆意放声还哪有半分体面。
殊不知这般压抑动情的声音更会挑起火来,秦峥原本还强忍着不肯放纵自己,待听见这般断断续续喑哑的喘息时,所有的理智溃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