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
“嗯。”
玄清含糊不清地应了,他就抱得更紧。成年男子的胸口滚烫,靠着他玄清不那么冷了,叶溪风看着又叫了一声:“道长。”
玄清皱了皱眉,不再理会,叶溪风便拥着他,缠住他的手指安慰着,“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没事的……”
“叶少侠。”
玄清枕在他膝上,反握着他的手,绵绵无力,叶溪风应了一声,却没等到下文,听他呼吸平稳,以为他睡了的时候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一句不清晰的叹息。
“救我。”
语调落寞,像是被神抛弃的孤子,他浅粉色的唇显得苍白,叶溪风很想给他抹去,它就动了动,。
“我的父亲……一直想杀我……”
叶溪风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手上的触感却告诉他这是真的。玄清紧紧抓着他的手指,似乎烧得浑浑噩噩。叶溪风抬起手臂让他枕着,另一手伸向他遮住眼睛的白布,忽然很想看他的眼睛,即将触到的时候却又缩了回去。
“道长……”
他今晚第三次唤玄清,玄清却已经昏睡了过去,彻底听不见回应,他攥了攥握着的手指,轻声道。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19、
大概是叶溪风的祈祷起了作用,第二天玄清的烧终于褪了。
叶溪风带着粥回来时他已经醒了,叶溪风习惯地扶他坐起给他喂粥,玄清稍微偏了偏头,没有什么疑问地接受了。
“道长。”叶溪风给他塞了一口粥幽幽地问,“你就没有什么想主动对我坦白的吗?”
玄清淡淡道:“叶少侠是问哪件事?”
好吧,他都知道,他就是不想说。叶溪风心里有些闷闷的,只好低声问道:“银月宫是和谁勾结的,道长一定很清楚吧?”
玄清轻描淡写道:“这个叶少侠不是已有怀疑了吗?你猜的没有错。”
叶溪风怀疑的是七星楼。七星楼顾名思义有七人,代号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其中任何一人死了,都会有传人接替。它的渊源向上可追溯到唐朝。据说上至庙堂,下到江湖,身远苗疆都有他们的人,操控着天下的命运。然而由于失传以及内斗,七星楼陨落了三星,这个组织也湮没在历史的洪流中,但提起仍让人不寒而栗。
它最近明显有活动的迹象,叶溪风来之前跟盟主说起的灞柳坞水匪和白家庄的灭门案都与它有关。他开始是这么想的,但听章舟的说法是刻着司徒家徽的人,也就是说此人来自司徒世家,既然如此七星楼的嫌疑就减轻了很多。
于是叶溪风问道:“但我未有证据,道长,你知道些什么呢?我觉得你肯定有办法……”
“哈。”
玄清轻笑了一声,抬手从容地拦住他的手饶有兴致地笑,“贫道可以可告诉你那个人是谁,可以帮你拿到证据,甚至可以帮你离开这里,但是……叶少侠要拿什么来换呢?”
手被玄清按住,感觉着他血脉的跳动,叶溪风竟不知该说什么。他眼睛被布条遮住,叶溪风却似乎能透过白色布带看到到他戏谑的神情。
……拿什么来换?
他以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可道长似乎不是这么想的。被再次戏弄,叶溪风觉得心里像压了石头般,连银月宫的内幕都让他没了什么兴趣。玄清见他许久不说话,便又笑了。
“贫道也知道叶少侠什么也没有,这样吧,距离你的赌约还有五日。在这银月宫中贫道还有位同伴,如果叶少侠能将他找出来,贫道就助你拿到宫主的书信。”
叶溪风随便点了点头,玄清听不到他的反应,便将他手里的碗搁到了一边,手里的东西抓了个空,叶溪风才回过神来,想起那个赌约,就讪讪道:“道长你觉得银月会信守承诺吗?”
玄清理所当然地淡淡道:“难道宫主会放他们回去暴露银月宫的位置吗?既然她说放我们走,那意思恐怕是……”
叶溪风心里咯噔一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坚决地道:“道长,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
玄清意味深长地笑笑。
“叶少侠把握机会,他其实……很好找。”
20、
只有五天了,自从跟玄清又打了个赌后叶溪风就每天混在侍女堆里挨个看到底哪个更可疑。
他首先将注意力投向媚儿。她今天穿得又很少,腰间勒紧,胸脯高挺,将丰腴和窈窕勾勒得恰好,他一低头就能看到若有若无的沟线……叶溪风不敢再看了,却见媚儿走了过来,笑道:“你今天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没有,你误会了。”
媚儿手指在他胸前的一点画着圈,手里的鞭柄抬起他的下巴:“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
他才要说什么,媚儿就飞快地放开了他,对他身后的人恭敬福了一福,声音矮了下来,“宫主。”
叶溪风转身看着银月,也低头行礼:“宫主。”
银月笑吟吟的,暖意不达眼底:“媚儿,你是在勾引我的人吗?”
媚儿慌忙屈膝叩头:“奴婢不敢。”
银月手抚上她的头顶,柔声笑道:“害怕什么?我们是姐妹,不过是个男人而已,你想要就送你了。只是这个,姐姐我很中意……”
女孩的身体颤得更厉害,感觉银月身上的杀意叶溪风忙抓住她的手腕,“宫主,您误会了。”
“嗯?”
银月转过头来笑盈盈地看他,事情有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