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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晏子殊在工作上遇到了挫折?总觉得晏子殊今晚不仅心神不宁,而且隐隐约约的……有怒气。
“应该不是我的原因吧……?”
怕扫到台风尾,卡埃尔迪夫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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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此,卡埃尔迪夫躺进舒适又宽敞的床里却毫无睡意,干脆坐起来,打开台灯,翻看着床头柜上的杂志:《现代世界警察》、《刑侦学期刊》、《环球银幕》、《国际象棋入门与精通》……
看到象棋杂志,卡埃尔迪夫的嘴角不由上扬,看来晏子殊真的很介意输给他呀。
“兰斯,你还没睡?”
晏子殊穿着睡衣走出浴室,整个人都还萦绕着热气,但墨黑的长发已经吹干了。
“有点睡不着,想看看书。”卡埃尔迪夫坦白说。
“床不习惯?”
“不是,我很喜欢这张床。”卡埃尔迪夫微微笑着说,“被子和枕头也很舒服。”
“那是倒时差?”
“可能。”
“你从哪里过来的?”
“纽约,直飞。”
“那也还好。”说完,晏子殊就又转身回去了浴室。
本来还想和晏子殊多聊聊天,毕竟他们有半个多月没见面了,但见晏子殊心不在焉的样子,卡埃尔迪夫有些失落,果然,他还是不懂恋人的心。
卡埃尔迪夫闷闷地随意地翻着杂志,等到他看完一本的时候,晏子殊还没从浴室里出来。“子殊,你没事吧?”卡埃尔迪夫皱眉,不禁有些担心。
“没事。”晏子殊的声音隔着磨砂玻璃门传出来,紧接着,浴室里的灯啪嗒一声关了。
晏子殊转动把手,拉开浴室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卡埃尔迪夫的视力非常好,即便在光线不充足的情况下,也能看得很清楚。
但是在晏子殊走出来的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出了问题,手里的书也从床上滑落到地上。晏子殊怎么可能会……天啊……好性感丨.
晏子殊的上半身赤裸着,颈部系着一条帅气的黑领结,无论那宽阔的肩膀,还是紧实优美的腹肌线条,都给人以相当强烈的视觉刺激。
而他的下半身仅穿着一条黑色围裙,围裙很短,是非常节省布料、诱惑人的那种,这让卡埃尔迪夫的目光,不由集中在晏子殊修长白皙的大腿和暧昧的阴影处,浮想联翩。
“我是在天堂吗……不!是在做梦吧……!”
“看完了吗?”
“什么?”
卡埃尔迪夫压根都没听清楚晏子殊在说什么,他气血沸腾,都快要窒息了。
“你不是说想看我穿围裙吗?”晏子殊微皱着眉心说,自动屏蔽了luǒ_tǐ这个词,“我穿了,怎么样?”
“当然是……太棒了!”卡埃尔迪夫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声音相当喑哑,就像费了好大力气,才能说话一样。
“那就好。”晏子殊满意地点头,转身想要回去浴室。
“子殊,你干嘛?”卡埃尔迪夫拉开被子,下了床。
“当然是脱掉它啊,你不是看过了吗?”
“啊?!”
“不然你想怎样?”晏子殊转回身,问道。
“呃……”卡埃尔迪夫呆住,他还能“想怎样”啊,晏子殊是被恶魔附身了吗……?
等等——!卡埃尔迪夫突然明白晏子殊的“无名怒火”是从哪里来的?就是这条非常sexy的围裙。
晏子殊是在害羞吧?因为太难为情了,所以今晚才一直“杀气腾腾”的?
“原来如此……”
卡埃尔迪夫恍然大悟,微微笑着,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超过一百二十了,“好可爱……”
“你说什么?”晏子殊眉心一皱,总觉得卡埃尔迪夫嘀咕了一句“刺耳”的话。
“我什么都没说。对了,再让我看一会儿吧,那么快就脱掉,太可惜了。”
卡埃尔迪夫亲昵的微笑就像天使一样迷人,晏子殊有点招架不住,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视线移向了旁边,“随便你。”
“谢谢。”卡埃尔迪夫温柔地道谢。
晏子殊的脸颊有些热,他庆幸卧室里灯光昏暗,不会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变态”。实在太不习惯这样的装束了,明明不是全裸,却比全裸更让他尴尬。
为了不让自己过分在意“凉嗖嗖”的围裙,晏子殊故意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情,比如明天是要去车行洗车,还是自己洗车?或是,冰箱里的啤酒快喝完了,要去超市买之类,总之,只要能让他不去想卡埃尔迪夫和围裙,就行了。
但是,晏子殊太低估了卡埃尔迪夫的存在感。
无关时间、地点,优雅如水的气质、俊美如神祗的外貌,衍生出的是绝对的存在感和压迫感,无论晏子殊怎么刻意走神,他的目光仍会被卡埃尔迪夫的视线牵引。
清澈、透明、冰冷的淡紫色瞳仁就像无机质宝石,令人本能地产生畏惧,但其中涌动的感情却是蕴含着强烈的热度,烫得可以把钢铁熔化。
而只要视线对视上,晏子殊就觉得自己极力想要隐藏的事情——他的羞耻、尴尬、烦躁,瞬间全都被看穿了!
“我没想到……会是情趣围裙呢。”半晌,卡埃尔迪夫低沉地开口。
“不、不行吗?”
晏子殊的声音很不自然,为了掩饰自己其实已经在气势上输给了卡埃尔迪夫,他故意凶巴巴地说话,“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