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紧了拳头,逼着自己直视对方那如火炬般的双目,操着颤抖的声线用力地道——“可、可我不羞愧……我、我不羞愧!我是、我是格雷夫斯少爷,我有权利……我、我有权利知晓这里的秘密!”
费力的说完话,克雷登斯的牙关都在打颤。他不懂自己怕什么,画像上的人无法伤害到他,也无法真正地阻止他。可是对方的嘲讽却异样地刺耳,那仿佛在给他的身份下一纸判书,挑明了告诉他——无论他怎么努力,格雷夫斯家都容不下他,帕西瓦尔也不可能容得下他。
这样的判决,他不接受。也正因这样的奚落,反而让他更鼓起了胆量。他重新走向红漆门,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坚定地把手伸出来,牢牢地握在门把上。
蛇头突然苏醒,把嘴巴张得更大,继而狠狠地咬下,势要用毒牙将孩子的手腕扎穿。
千钧一发之刻,一道咒光从孩子的身侧射入。它击中了克雷登斯的手腕,在尖牙凿穿皮肉之前,把他的手弹开。
蛇嘴咬了个空,尖牙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紧接着它又缓缓地把嘴张开,恢复静默地姿态。
克雷登斯猛地转过头来,就着闪电的光亮,帕西瓦尔的轮廓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
男人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他顶着暴风雨迟迟地回到了宅子,本来应该回来得更早一点,可他在找到尸体后又折返了公寓一趟,把家中的圣石取过来。
当他发觉克雷登斯不在卧室时,并没有想到孩子跑来了这里。他询问了画像上的人,而他们的答案让帕西瓦尔大吃一惊。
“克雷登斯……你跑到这里**什么?”帕西瓦尔紧张地问道,走动时拖出一路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