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帕西瓦尔只好用魔杖指着他,唤出一点点小火光烫了一下克雷登斯的手背。
克雷登斯吓了一跳,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呜咽。他的手松开了,可他才松开了一瞬,却又追上前揪住帕西瓦尔的袖口。
“……不好,不好……格雷夫斯先生,不、不好……”他语无伦次地说,他太害怕,他说不清楚话。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帕西瓦尔已经不想再徒劳地甩开他了,他知道等会管理人过来,无论怎么样都能把克雷登斯从自己身边撕开。
这确实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这是程序。帕西瓦尔按章程办事,每个人都得按章程办事。
登记内容简要地确认之后,两名同样穿着袍子的人被女人叫来。他们的袍子稍微短一点,也让他们的行动更加麻利。
他们来到克雷登斯身边,一左一右架住男孩。男孩身子轻,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男孩半架腾空。
但克雷登斯的手指还是要命地揪着帕西瓦尔的外衣,他的眼睛此刻也剜着把他带来的男人。克雷登斯的眼睛红红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把手里的衣物扭成一团,似乎都要把帕西瓦尔的外衣拽破。
帕西瓦尔也看着他,他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可他就是没有办法再次用力地甩动手臂。
克雷登斯被两人往后拖着,可他挣扎得那么剧烈,薄薄的身板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不想唯一认识的人离开他。
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