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巫师重重地向后倒去,温度极高的焰光烧穿了他的斗篷,同时也露圌出了他那张苍老的脸,和满是杀气的眼睛。
不过很快他就看不见了,在帕西瓦尔训练下的傲罗都默认敌方懂得不使用魔杖施法,所以他们压根没有除去对方的武圌器,而是移动焰光,朝着巫师的眼睛喷圌射咒语。
极寒巫师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眼睛瞬间被黑色的碳痕和红色的血液糊成一片。
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双眼,而在这时,两名巫师才施咒夺取他的魔杖,并将他捆绑起来。
但他是杀圌戮者,杀圌戮者不在乎玉石俱焚。
就在他们捆住他的刹那,杀圌戮者的身圌体瞬间爆发出一股不可思议的法圌力。那法圌力不仅仅震开了束缚,还震开了身后的铁门,同时也如万箭齐发般朝身边的巫师迸射无数的冰棱。
两名傲罗纷纷被冰棱扎中,一个中了肩膀和小腹,一个中了大圌腿和胳膊。
冰棱迅速在体圌内生长扩散,两名傲罗也在顷刻之间被冻成了两具冰雕。
同时,杀圌戮者也昏圌厥过去。他的手还捂着自己的眼睛,身上却结了薄薄的一层霜,没了生命的迹象。
他和两名傲罗一并失去了战斗力,唯一可喜的是铁大门已经炸开了,而看似所有人都分圌身乏术,没人能填补这一漏洞。
可塞拉菲娜这一边也没有那么顺利。
她和手下面对的是冥思者,而冥思者是一种奇异的存在。
塞拉菲娜以为自己率先发现了对方,于是直接朝背对自己的袍子发射咒语。但咒语穿透了袍子,袍子应声落地的一刻她才发现——那只是一件悬空的袍子,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冥思者则出现在他们身后,在他们转身的一刻撒了一张巨网企图将他俩网住。傲罗立马将白色的网撕得粉碎,可碎片却又自动地聚拢在一起,再次拼凑起来。
冥思者一圌丝圌不圌挂地站在网后,看上去像一具已经严重腐烂的尸体。
塞拉菲娜几乎于看清对方的一刻就意识到他们为什么想要魔法石——拥有这样高度腐烂的躯壳的人类,一般都用过各种手法长期续命。而所有历圌史记载中除了魔法石,没有人能在续命的同时不失去原有的模样。
不仅如此,冥思者一定还吸纳了其他物种的法术。他的肋下竟长出了多余的两只手臂,使得其像一只人形的四腿蜘蛛。
这让他可以用多余的手指挥罗网,也不**预其拿着魔杖的那只手施法。
塞拉菲娜试着对他的躯壳施咒,但咒语就像击圌打在罗网中一样,一旦把身圌体凿穿,它又会以肉圌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一开始认为是咒术不够强大或者频率不够快的缘故,于是趁其愈合之前,与下属配合着轮番快速地进攻。
那些咒光几乎把冥思者的肉圌身打烂了,他却依然如同泥一样恢复原样。与此同时罗网一次又一次地朝两人扑来,即便不能把他们网住,也试图接圌触两名巫师的肉圌身。
它的边缘碰到了傲罗左手的小拇指,虽然它无法圌像杀圌戮者那样因与之相触而冻僵整条胳膊,却能让碰到的手指立即腐化,腐烂的一块像真菌一样顺着手指飞快地蔓延。只消三五秒的功夫,它就从指尖长到了指根,再从指根长入手掌。
傲罗一不做二圌不休,立即狠下心,甩动咒光将烂掉的手掌平切,以阻止身圌体进一步变化。
他痛得满头大汗,**脆给左手手腕施了一个麻痹咒,并用法术绳捆紧手腕的一块,以防自己进一步丢失血液。
塞拉菲娜见状也不得不重新审时度势,她快速地在脑海中搜寻类似的信息,努力回忆有没有遇到过快速修复身圌体且不惧进攻的巫师或其他生物的例子。
幸圌运的是她成功地想起多年圌前她曾查封过一家私人巫师医院,里面出现的连体姐妹让她有了应对的眉目。
那是一对非常特殊的连体巫师圌姐妹,除了她们自出生起就肉圌身相连外,还如冥思者一样可以迅速重生身圌体组圌织。但这不是绝对的——因为她们所用的方法只是把自己的生命中枢锁定于一个局部,于是便能把这个局部随意移动到手臂或大圌腿等身圌体任何地方,并在其他部位受伤时由生命中枢释放法圌力,对残缺的部分进行再造。
她们最后的死也非常巧合,仅仅是因为她们把中枢转移到了手指尖,可行动的不协调让她们摔了一跤,她们本能地用手去撑地面,而跌折了指尖的同时,也要了她俩的命。
或许冥思者也是一样。
他之所以不怕咒语的进攻,是因为生命中枢转移到一个别人压根想不到要去进攻的位置。
塞拉菲娜停止了进攻,让傲罗继续和对方周旋。
沉思了片刻之后,她突然挥动魔杖,咒光打横着从冥思者腰部划过,将其切成了上下两半。
两节身圌体倒在地上,上半部分有四只手,下半部分则只有两条腿。可偏偏站起来的却是两条腿的部分,上半身却始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没有身圌体的腿向后退了几步躲在网后,踉踉跄跄地站稳后,慢慢地重新长出腰和胸口。
果然如此,塞拉菲娜轻笑。冥思者的生命中枢果然在他的腿上。
得到这个结论后,塞拉菲娜赶紧把那张靠近冥思者的网向后推去。虽然无法准确断定中枢的具体圌位置究竟是髌骨还是大圌腿,又是否能一击即中,但她相信只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