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自己的气息是相当高深的技巧,将潜藏于身体内部的恶意压制压制再压制,暴露在外的都是食草动物般的无害,哪怕是d.斯佩多等级的欺诈师,也没有听说过如此技巧,全世界人都知道,一个人的气质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改变的,这需要岁月的温养以及长年累月的堆积。
所以,浑然不觉自己被欺骗的幻术师在观察足够后回到小酒馆,乔托已经坐在木椅子上了,身后还有g和朝利雨月。
“他是个滥好人。”将心中一闪而逝的违和感抹去,因为感觉过的太快,他无法捕捉,年轻的幻术师又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大概以为没人能欺骗他,“和朝利差不多。”这话说的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揶揄,“会买路边小姑娘花的那种。”
“但是戴蒙也会买。”东洋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和善,或者说天然黑,他不带恶意的话将故作神秘的幻术师呛了一个黑脸,“特别是艾琳娜在你旁边时。”眨眨眼,好吧,他绝对是故意的,“你恨不得把整条街的鲜花都买下来。”
“这是绅士的美德。”穿军装的男人嗤之以鼻,他都想用鼻子哼哼,虽然看上去邪气,但他是一个标准的贵族,也就是说他会恪守礼节,在该花钱的功夫也绝对不会手软。
他在追求心仪的淑女,哪怕是买下整个西西里的鲜花都无法配上她的美貌。
“阿诺德也会买下。”身为乔托的首领打圆场,“事实上,我的守护者们就没有一人没光顾过那些孩子的生意。”
提篮子的小女孩儿已经形成了惯性,看见彭格列家族的高层就会拿着她们的野花一哄而上,他们不缺这点钱,对孩子而言是少见的大客户。
“所以,你觉得他们是无害的?”将会议拉回正题,“是不是应该把小客人的行踪透露给他们?”
斯佩多还没有说话,g就抢白:“别节外生枝,。”他的语气坚决,不容外人辩驳,“只要把他们留在东区就行了,等到再过一段时间,再把客人的行踪透露给他们。”
“先要搞明白他们的目的,”大概是觉得喉咙干渴,他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灌一大口,对意大利男人来说,啤酒和气泡水没有区别,就是日常补充水分的饮用品,“如果合适,等到局势安定,就把小客人还给他们,最好能离开西西里回到故土。”
“我同意g的说法。”在军队中任职的男人漫不经心道,“快要打仗了,,而且岛上的局势远比你以为得要危机。”
“我会继续找人盯着他们,”思索片刻,乔托一锤定音,虽然他容易给人忧郁的错觉,但却并非优柔寡断之辈,只是向往和平,但决断力绝不输于任何一个和雨月组队,加大区域内的警戒力度,至于军队,那就拜托你了,戴蒙。”
“我的荣幸,。”将他的手杖秀了个花儿,年轻的男人脸上常带玩世不恭的笑容,又加上关于单片镜的传说,多少人避他如蛇蝎,仿佛就被他的名字附身一般,是不折不扣的恶魔,但是彭格列却给予他全部的信任,这大概就是家族能够组建起来的原因。
朝利雨月有话要对乔托说,所以留在了屋内,g和斯佩多同时出门。
“你真觉得那男人是无害的?”在经过门口时g压低声音多问一句,“他身边的孩子有问题。”
伊尔迷可以完美地掩饰自己的恶意,但是柯特却不行,他只是安静而已,安静得让人觉得异常,有那么一瞬间,g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浓重的恶意,冰冷而粘腻,比d.斯佩多更像是恶魔,所以他才会马不停蹄地通知乔托,还任由一向不对盘的幻术师去巡查。
“我猜他是保镖。”斯佩多笑得让g感觉生理性厌恶,“不过是个孩子而已,重点是他听成年人的话不是吗?”打了个手势,“我已经派人盯着了,不必担心。”
成年人有成年人的骄傲,他们都察觉到了柯特的问题,但是一个孩子能有多强?他又是那么的乖顺,几乎将对伊尔迷的依恋写在脸上,过分自信的戴蒙不认为自己的判断会出错,成年人是无害的,孩子虽然有害但是能被控制。
被认为是恶魔的孩子多了去了,他自己就是一个,所以他知道,当有缰绳存在时,哪怕是恶魔也不会释放自己的本性,和艾琳娜呆在一起,他就能感受到救赎。
只是个孩子而已,能应付的。
“好吧。”g不置可否,虽然讨厌斯佩多这个人,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有的是工作能力,事实上,帮乔托做最多事的不是他,而是游离在家族之外的斯佩多以及阿诺德,为国家工作的人,总比他们多几条途径。
伊尔迷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过关,他带柯特找了一个干净的小旅馆落脚,旁边是一座小教堂,据说这是西西里东区唯一的教堂,每天有贫苦的人来来往往,争相对上帝祷告。
没有国家归属的西西里,在伊尔迷所处的年代它甚至还没有回归意大利,身为战火交集之地,暂时被划为四块区域为几大家族统治,比前几年在战火中炮轰成废墟的样子好,但依旧有很多贫苦的穷人衣不蔽体食无果腹,教堂每周能发一次圣餐,修女还能提供最基础的治疗,光冲这两点,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信徒。
沢田纲吉在教堂里帮忙,现代的废柴再来到两百年前的意大利后每天都过得充实无比,上午早早地起来在教堂充当医务人员,多亏了他常年小伤不断,包扎的手法比修女还要漂亮,下午学习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