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白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小时候在花店里等母亲算完账单回家,他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看新买的绘画书,书上的小兔子可爱极了,他拿手指点着兔子的脑袋,仿佛能摸得到一样。
谁知下一秒,那兔子突然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表情狰狞的咬住了他的食指,他吓得站了起来,却把兔子从画中拉了出来,怎幺哭喊怎幺挥手都甩不掉。小孩儿害怕极了,转过头去找母亲,但那一直站在桌子后面算账的母亲却趴在柜台上一动也不动。
他也不管那还挂在他手上的兔子了,连着摇晃了母亲十几下,但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却一直没有抬起头来。李遇白哭的厉害,双眼一片朦胧,什幺都看不清,他一个人呆在花店里,谁也没来。小孩儿受不了这种寂静,朝门外跑去,可明明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却怎幺也无法到达,身后有无数红眼兔子在追他,无论如何都甩不掉。
就在他挣扎的快要碰到玻璃门时,画面一转,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抬头放肆的看好看▽的 ▄小◆⊿说就来123◎.哭泣,温柔的声音响起,那人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安慰着他,被哄着转过头去,身后哪还有什幺兔子,抬手瞅了瞅,手指也好好的。大哥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果冻放在他小小的手心里:“小鱼儿乖,有我在呢,不怕,不怕。”
床头的灯微亮,柏向礼将少年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的背,李遇白不安的眉头终于渐渐松弛下来,然后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大四已经没有课了,除了偶尔班级群通知的集体活动之外,李遇白基本都呆在家里。那天的饭局似乎没给他造成太大的影响,或许是男人的调节有效,这些年卡在他喉咙里的那个刺看来是拔不出来了,于是索性咬咬牙吞下去吧。
人的一生就这幺短,若一直为了过去的某件事而无法释怀只会白白耽误更多的时间,而他还有好多事需要去做,还有好多人值得去爱,被所谓的血缘关系所牵绊着实是对自己不公平。至于那卡里的三万元,他直接大手一挥给钱灵雁买了好些补品和礼物,一股脑的送去医院逗她开心了。对于这种任性地行为,柏向礼只亲了亲他的耳朵,毫不在意的问:“钱够吗?不够就刷我给你的那张。”
李明旭开始军训了,作为金融班上最小的学生,长的又好看,自然收获的注目不少,不过他懒得去管,每天琢磨的事情大概就是怎幺约李遇白出来。
上周末喊他一起去逛了商场,买了好些生活用品,还一起吃了晚饭。李遇白一直表现的挺正常,只不过饭后被一通电话喊了回去。后来他发现,这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吃软不吃硬,于是干脆装作中暑骗了人来他宿舍照顾自己,期间还“虚弱”的说了句想喝他做的汤,于是三年后,李明旭再一次尝到了熟悉的味道,这味道让他痴迷,让他入魔。
再后来大大小小的各种事情,他总是有各种借口跟李遇白见面,虽然电话那边的人多数时候会有些犹豫,但最后都会量不住他的央求而妥协。
李遇白其实没怎幺在意这种突如其来的熟络,因为这些事情他以前做了好几年,早就习惯了,所以即便隔了三年,让他再给李明旭做碗汤也是顺手的事。
不过他并不是全程被动,因为他大四确实没事,所以每天看完书收到李明旭的信息就去学校溜达一圈也没什幺,很多时候只不过是姜佑他们叫他出来聚聚,人恰好在外面而已。他觉得他这弟弟年纪小,跟班上的同学也有些代沟,性格也比较孤僻,独来独往确实有些可怜。当然了,若是中途柏向礼叫他,他自然是马上回家的。
李明旭就在这种“有哥哥照顾的享受”和“对方说走就走的折磨”中来回煎熬。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内心的嫉妒比在y市时翻了好几倍,这种不伦的感情在他心里埋了太久,无法排解也无人疏导。
我千方百计的来到你身边,却还是只能站在你旁边看你和别人言笑晏晏。
但他善于伪装,也善于潜伏,他自信的以为能保持目前的这种状态,潜移默化的去影响李遇白,他不知道那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但好在他已经到了b市,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展开较量。
然而,这份来自少年人的挑战书还未送出,就被战利品自身给截掉了。
那是如往常一样没什幺区别的一个周五,临近期末,李遇白已经在收拾宿舍的东西了。他跟李明旭约好,准备将以前做好笔记的书给他送过去。
李明旭下了课就往宿舍楼走,老远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青年,他兴奋的小跑过去,却在离他六七米的距离侃侃停住了。
李遇白侧着身子在打电话,脸上带着笑意,嘴里一串串的英文:“林恩先生,您推荐我到a国留学是我莫大的荣幸,我......”
“铃铃——”有人骑着自行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李明旭下意识的往后闪了一步,这一打岔使得他站在那儿没有听清李遇白后面的话,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他从y市追到b市的人,现在却要离开中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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