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已经因为他开始了各种微妙的变化。
像是为了贯彻那天说的话,刘据并没有过多理睬李家兄妹,而是经常拉着他一起去做各种事情,比如说现在……
“张贺,陪我去找表哥。”
“怎么想到要去找霍将军?”张贺好奇地问。
“今天是五月五,要用五彩丝绦系在臂上,可以避兵及鬼,令人不病瘟。”刘据撩起袖子展示了一下他绑在白嫩手臂上的五彩丝绦,“这是阿母给我做的,她还给表哥做了一条,托我带给他。”
张贺第一次听说有这个传统,他点了点头说:“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刘据抓住了张贺的手,将他的两个手臂都露出来仔细查看了:“张贺你没带五彩丝绦吗?”
张贺无奈道:“我在宫里,哪里有人给我做这个。”
“哦。”刘据放下他的手,“那我们走吧。”
霍去病也在未央宫西北的办公区域开府办公,张贺跟着刘据走进去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刘彻和卫青也在,几个人表情都有些凝重。
刘据挨个打过招呼,张贺也行礼完毕,只听刘据开口说:“去病哥哥,阿母给你做了驱除病气的五彩丝绦,我带来给你了,你戴上啊。”
霍去病接过五彩丝绦,他今天穿着一件纯黑色的深衣,看起来冷峻不凡,和这五彩丝绦看起来不怎搭配,不过尽管这样他还是说:“谢谢中宫和据儿。”
“你不戴吗?”刘彻在一旁笑道,“这么看起来去病虽然独当一面,在皇后眼里还是和据儿一样的。”
霍去病羞恼道:“陛下,臣的第二个儿子最近都已经出生了!”
“我和子夫还有你舅舅,都是从你比据儿还小的时候,一点点看你长大的。”刘彻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慈爱,“哪怕冠军侯已经成为了大众眼里的英雄,在朝堂上和仲卿平起平坐,但在朕眼里看你还是和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
“去病,还是把五彩丝绦戴上吧。”卫青也温和地说,“你从小身体不好,二姐才给你取名去病,这丝绦也是中宫的一番心意,你要健健康康的才行,舅舅可指望着你多干点活偷懒了。”
“舅舅。”霍去病连忙说道,“我们是各司其职,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向你请教,哪有偷懒一说。”
张贺看霍去病郑重地把五彩丝绦系在手腕上,开口问道:“陛下和大将军今天怎么都在骠骑将军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机密,可以告诉你们,回去也提醒子夫留个心,最近别带孩子出去外面乱七八糟的地方逛了。”刘彻回答。
“阿翁,为什么不能出去外面玩啊?”刘据也好奇地追问。
“代郡太守苏建从边关发来急报,巡逻的探子发现匈奴人在草地的大量河湖边埋下带有疫病的牛羊,并且用巫师祝祷诅咒我大汉军队。”卫青说,“边关很多河水和塞外相通,匈奴此举污染了水源,戍边的将士里面已经有人得病。”
“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张贺惊讶了,按照他粗略翻看汉武一朝史书记载的记忆来看,这种事情似乎……好像是武帝晚年才发生的,在此之前并没有瘟疫大规模传播的记录。不过说起来好像有不少人猜测霍去病就是打仗的时候饮用了带有疫病的水源,感染了瘟疫才英年早逝的,这么说起来明年好像就是——元狩六年!
张贺猛地抬头看向一袭黑衣的霍去病,他此时一脸健康,手腕上还系着刘据刚刚送给他的驱除病疫的五彩丝绦。
历史上的霍去病到底是不是因为瘟疫才急逝的?张贺觉得自己最近开始习惯古人的节奏,差一点遗忘了自己即将要面临的一个重大任务——要帮助刘据避开巫蛊之祸,首先就要确保卫青霍去病这两大靠山岿然不倒,所以他现在需要做的是找出可能导致霍去病死亡的原因并且想办法回避或者治好他——后者难度太高,换个医学生穿越说不定能解决,但他穿越前只是个靠脸和演技谋生的演员啊,所以张贺把希望押在了前者。
“要不就派臣去边关看一看情况吧?”这边霍去病已经开口对刘彻提出了解决方案。
“不,千万不可。”张贺想也不想就马上喊出了口。
所有人都一脸莫名地看着意外激动的他,刘据更是关切地问:“张贺你怎么了?不会又做了什么不吉利的梦了吧?”
张贺哭笑不得,别再提梦了,同样把戏玩两次就够,事不过三,不然他就要变成大汉朝版的章鱼保罗了,还是特别乌鸦嘴的那种。
“臣并没有做梦。”张贺轻咳一下说道,“臣只是觉得大司马骠骑将军作为三公之一,无需亲自去疫区查探。”
“不如还是我去吧。”卫青开口。
不不不,你也不能去,张贺正要开口阻拦,却听到刘彻抢先说道:“没听到这小子说疫区危险吗?你和去病都是朕的大司马,谁也不准离开长安城。”
作者有话要说: 刘彻: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卫青:……………
霍去病:!!!
张贺:陛下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第43章 出塞
那么到底派谁去代郡巡视瘟疫的情况呢?张贺想到了一个人。
“女医义姁医术高明, 她的弟弟义纵任左内史,治政严酷, 不知道能不能堪此大任。”
“这个义纵我认识, 他年轻时曾和我的老部下张次公在长安郊区当强盗,此人行为虽然乖张,但恪守法令, 不畏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