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明就是珏哥哥。”莲宿固执的想要甩开玉贵妃的手,可是被拉住。
莲珏转过身来,手中拿着卿瑶放上去的玉玺,轻轻的打开,玉玺翠绿的光芒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耀眼。
谁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个年轻的陛下,确实最有资格站在那个位置。文武百官中,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然后越来愈大声。
“是啊,明明就是昭岚陛下,陛下没死。”
“谢天谢地,终于回来了。”一时间此起彼伏的议论,熬峥也压不住了。
丹玺国的使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场戏还真是精彩绝伦,主要人物就是要出现在最紧急的关头,才能让气氛达到最热烈。这个人,真是个耀眼的人。若是假以时日,真能扭转局面,也说不定。不过,怎么能给他机会。于是,一个手势,后面的人领命而去。
熬峥没想到,居然在严密的封锁下,莲珏还能出现在要紧的关头。咬牙切齿的熬峥按捺住心中的愤怒,扬言道:“陛下还是自行退位来得明智,老臣还尊称你一声陛下,想必陛下知道怎么办?”
“朕还真是想熬大人指教一下怎么办呢?”莲珏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又玩味的笑容。“熬大人两朝元老,本该是到了享齐人之福,天伦之乐的时候了,莲氏待你也不薄,你却非要勾结外邦,改朝换代,朕想问,熬大人觉得朕应该怎么办?”金石之声,声声掷地。
熬峥一听,也不由得一愣,但是随即反应过来。“天下能者居之,老夫虽老,却知晓这个理。废话也不必多说,来人,将这里围起来!”
随着熬峥的一声令下,一群守卫军将文武百官团团围住。于是有人叫嚣:熬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好的,只要我们拥护你,真是天煞的……
“闭嘴。谁再说一声,小心项上人头!”熬峥严肃而挑衅。于是,众人缄默。
四海商社,东里御天支着头,看着堂下已经奄奄一息的人。身上一个一个伤口,像极了盛开的花朵。行刑人手上,还拿着尖锐的带着倒钩的刑具。
滴着鲜血。
“怎么,还是不”东里御天站起来,玄衣上不染丝毫的血迹。“你以为这段时间我不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地上的人,蠕动了一下,抬起沾满头发和鲜血的脸,只有眼睛,还能微动。
有人推开门,拱手道:“少主,那些人,行动了。”
“按先前吩咐的做。”
“领命。”梁都皇宫中,一切还在胶着之时,外面已经风起云涌,干戈四起。
丹玺使者得到消息之时,脸色微变,看着还淡定自若的莲珏,心中疑惑丛生。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以往喝酒的时候,醉心于酒的香醇,可是如今,喝酒也索然无味。一念生,万念俱灭。
“知道为什么我还让你跟在我身边吗?”东里御天淡漠的看了一眼。
“任五不知。”
“这些年,没少和父亲斗,为索然无味的生活增添了许多的乐趣。你干了什么,我一清二楚。只是不想揭穿而已。”任五不懂,少主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东里御天笑着摇摇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把东西帮我送给他。”
什么时候到了如此犹豫的地步。连见一面,都提不起勇气。两个人之间究竟隔着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怎么也无法靠近。
自诩狂妄的东里御天有时候也疑惑,莲珏是否真的爱过任何人。
九霄宫的风,带着冬天的意味。阳光透过云彩洒下来,冷冽得耀眼。
“珈蓝陛下,本王答应的事情已经做到。”一个身材魁梧健壮的年轻人,不卑不亢的说道。宽大的袖口,腰间围着斑斓的兽皮。
“朕在此谢过了。”莲珏双手合十,做了一个藤金还礼的手势。
“不敢当。本王多得陛下的帮助,不敢居功。”如今的藤金王曾经的藤金四皇子回道。
转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干人等,熬峥被双手束缚,没了往日的傲气,看上去顿时苍老了很多岁。
“天意啊,老夫还是败了。”转眼间,一场政变落下帷幕,输给了一个自己的盲目与自大。熬峥清楚得很,成王败寇,如今这屈辱,怕是没有办法再洗刷了。不一会儿,左相府上的人也带了上来。
“爹--”熬锦狗吃屎一样摔在地上,这人常年的声色犬马,看上去懦弱不堪。
玉贵妃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见着到手的权势转眼来掉头成空,显得有些茫然和呆滞,她握着莲宿的手臂,手指几乎扣进了肉。
“熬大人不必急着求死,还有很多事,朕等着求教熬大人呢?”莲珏带着冷漠与嘲讽。
这个人,在朝堂上百般阻挠,让自己几乎无法立足,可是,如今,还不是跪在地上,求自己杀了他。莲珏的心中也涌出一丝的畅快。这是打败敌人而获得的一种轻松。虽然,只是暂时的,一小步而已。
这时,敖烈提着剑回来,眼睛通红。剑尖还残留着红色的液体。
熬锦爬到敖烈的面前,“敖烈,哦,不,哥,放过我们吧,这事和我没关系,不要杀我。”敖烈一脚踢中肺腑,毫不留情。
“滚。”
熬锦一口血喷出来。咳得要命。“爹,我不要死,你去求求哥哥,让他放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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