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妃张狂的神色慢慢的凝固:“爱,啧啧,还真是愚蠢过呢。当本宫还是秀女的时候,远远的望见了先帝的模样,真是,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幼稚的事情,就可笑。不说也罢。”
玉贵妃也不知是不是勾起了往事,居然没怎么再说些话为难卿瑶,自顾自的走了。有一瞬间,她想起了进宫时候,望着皑皑白雪下的宫殿,遮住了浮华,天地间一片纯白。
不过,那已经是隔世经年的梦了,现在,有什么更重要。玉贵妃想着,勾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烈儿,为父再说一次,你现在弃暗投明为时不晚。”
弃暗投明?亏眼前这个三朝元老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弃暗投明的话来。这乱世,谁是暗,谁是明,居然已经荒谬到这种程度。
“左相费心了,熬烈常年在边疆镇守,哪能不黑?”熬烈说罢,干笑了两下,许是觉得自己说冷笑话的水平又高了一些。
“你明知道为父不是这个意思。”
“抛弃我和母亲这么多年,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捧着母亲的尸骨想入熬家的祠堂,你又在哪里”
“这些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多说也无意。你毕竟是我的儿子,现在改变立场还来得及。”
“其实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放了卢闵,一切都好说。”熬烈坐下来,气定神闲的端起茶。
“烈儿是在说笑吗为父最大的阻碍现在就是他,怎么可能?”
“要是不行的话,只好恕熬烈也不能从命了。”
“你如此的在乎他,我且问你,他许了你什么好处?”
“好处?让我想想。”熬烈挑着眉,极其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他的全部,包括他自己。”
敖峥听闻此言,火气蹭就上来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想必熬相也听得很清楚了,我不认为您还需要我重新说一遍。”
“你--我本来还不相信,原来右相大人还真是舍得呢?”敖峥缓过一口气。“不过,就算我答应,也无能为力,卢闵根本就不在我手中。”
“他在哪里?”
“那倒要看你怎么做了。”
“你以为我会听你们摆布?”
“待到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吧。三天后,新皇的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了,你要是想他还活着,就想想自己该怎么做。”
莲珏的腿伤还没好,彦景凌背着他,一路上躲过了许多的追兵,越是靠近梁都城,盘查和厮杀就愈是密集,好像等着鱼儿入网一样。
“喝口水,歇歇。”彦景凌将水囊递过去。
“真是辛苦你了。景凌。”
“这是属下应该的,不必言谢。”说罢,悉心的收起水壶。
彦景凌不是个多话的人,看着莲珏的眼神中也没有痴恋,永远那么清明,但是却让人凭空的感受到,一份体贴和温柔。
如果你需要的是剑,我绝不会成为暗器或者是匕首,主人。
暮霭中,沉沉楚天,欲语秋风。
【第四十八章】何年有幸闲看月
登基大典就在明日,是夜,宁静得有些诡异。
左相府的深处,还有烛光,闪闪烁烁的,在黑夜中尤其的明显。
浮动,清醇的酒香还在酝酿。挥退了倒酒的侍女,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来,为了明天,老夫先干为敬。”
东里夜看着手中的酒杯,微微勾起嘴角,手指磕了一下,又放下了酒杯。
敖峥一看,也不动声色。“莫不是嫌这酒不好?”
“有酒,却没心情。不喝也罢。明天之后,究竟如何,已经有定论了,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
“东里家主不觉得自己太吃亏了吗?帮了老夫大忙,却只要一把古剑,未免让人心中怀疑啊。”
“你我各取所需,熬相就不必管这么多了。”
“是吗?”敖峥捋了捋胡子,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老夫只道东里家富可敌国,在武林中声望也是极高的,没想到武装也是数一数二,居然成为能够和军队抗衡的力量。”
“成王败寇,强者的身后,总是有用不完的追随者。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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