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的惊讶只是狠狠抬了抬眉毛,然后坦然地接受,他迅速穿过八卦阵冲到张春面前说:“我早该猜到了。”然后目光瞟向夏树示意地笑了笑,算是对夏树交付他使命的交待。
“袁哥,你是怎么跑到那种地方去的?”张春好奇地问。
“本来我跟刘老,不,跟夏树一起,结果他一眨眼就不见了,我被那些发光的虫子追得没路可走,就钻进湖边的山洞里,在里边转了半天,听到有说话声就炸开来看看,不想遇到你们。”袁三轻描淡写的说,不过看他狼狈的样子,这一路并不轻松。
袁三注意到脚下如同门一样像两边敝开的太极图问道:“这是啥玩意?”太极图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意,透出来的光将四周映得明亮,他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袁哥,退后!”张春看到袁三靠近连忙喊,“是攻击刘梁学的金色蠕虫。”
袁三当即停驻动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对张春问道:“你们这是打算把它们放出来散步?”
这个问题张春不知要怎么回答,宋卓扬根本没向他解释地下面有什么,总不至于真的是为了把这些虫子放出来吧!他茫然地望向宋卓扬寻求答案。
但是宋卓扬并没有打算回答他,而是把视线转向夏树,什么也没说,夏树已经会意的朝敞开的太极图走过去。
整个八卦中间已经看不到太极的存在,只有巨大的圆坑里一片金光闪闪,若不是有刘梁学遭遇的经验,恐怕张春也忍不住去坑里摸一把,这耀眼的光芒确实很诱人,他仿佛看到了电影里海盗的宝藏。
夏树刚靠近金坑的边缘,突然一声枪响,子弹落在他脚过,刘贤闻的声音远远响起。
“宏程,别过去!”
对刘宏闻的话夏树置若罔闻,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张春也跟着紧张起来,夏树不是刘梁学,肯定不会被这区区蠕虫咬。
果然,当夏树一脚踏进金坑里,坑里的蠕虫就像金血地虱遇到多脸黑影一样自觉地往后退,瞬间让出一块空地,夏树就踩着空地毫无阻碍地往中间走过去,在他走过之后蠕虫又迅速围拢来,让其他人没有跟上去的机会。
最后,夏树停在金坑的中间,他缓缓蹲下去,手到之处的蠕虫如惊弓之鸟般逃散。接着张春看到夏树面前的空地中间还有一个坑洞,坑里的蠕虫全都爬开之后,露出来的是一堆白骨,骨胳很大,像是某种动物的骸骨。夏树抛开骸骨,从骨堆里掏出一根像树根的东西,大约有人手臂的大小,表面漆黑无比,如同一块烧过的木炭。
“宏程,快把他拿过来给我。”
张春见刘贤闻双眼一亮,想起他说过的什么宝贝,难不成就是这块木炭?能够逆天改命?
夏树缓缓走金坑里走出来,轻瞟了刘贤闻一眼说:“刘宏程阳寿已尽,你再做什么也是徒劳。”
“你胡说!”刘贤闻见夏树离开满坑的蠕虫,立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这东西你拿着也会没命,让开。”夏树一眼横向刘贤闻,分明他的模样是刘贤闻的孙子,刘贤闻却被他喝住。
然而,夏树一回头,空中又飞来一枪,直接打在夏树的手腕上。但他丝毫不受影响,树根仍稳稳拿在他手中。
“夏树!”张春两步冲到夏树面前问:“你没事吧?”他抬起夏树的手,子弹直接穿过了手腕,但却没有血流出来。
“花儿,我们走。”夏树拉起张春,毫不停留。
显然,刚才开枪的人并不想放他们走,不过也没打算伤他们,枪声不断传来,子弹都只打在他们脚边。同时还有余岱延的声音。
“刘老弟,把龙脉留下,那也不是属于你的。”余岱延在高高的悬崖上大喊。
夏树目光一凛,瞥向余岱岩说:“在我手中就是我的,谁想要就来拿!”
张春暗地握紧宋卓扬给他的枪,心骂夏树蠢死,这么挑衅要是对方真的过抢他们肯定四拳难敌八手,如果袁三站他们一边的话倒是有优势。但接着他就发现本来在坑里的蠕虫不知何时全爬出来,围绕在夏树身旁,想靠近又害怕的样子。他想也许夏树身上有什么与这些蠕虫相克,而这些蠕虫又想要夏树手中的木炭。若是夏树以外的人拿着这根木炭,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咬成刘梁学了。如此一想他瞬间放心下来。
“刘老弟那东西你拿走也没用。”余岱延一边说,肖勤一边在洞口搭绳子,然后两人人一起从绳子上滑下来。
夏树面无表情地回道:“你们找了这么久,究竟知道这是什么吗?让你们来找的人又想用它做什么?”
余岱延被噎住,他盯着夏树打量了半晌才问:“你知道?”
夏树不答,而是转头深深地望着张春。
“花儿,对不起!”
张春莫名地瞪回去,不明白夏树这句对不起是为什么而说,只见夏树突然将那根木炭狠狠往地上砸下去,蠕虫立即一窝蜂地朝木炭涌过去,瞬间里外都被包裹得不留一丝缝隙。
“喂!夏树!你干什么?”张春诧异不已,虽然他不知道这木炭是什么,但显然余岱延和刘贤闻都想要,最差这该是根阴木。
更令他诧异的是,夏树冷不防地抬起脚,重重地向木炭踩上去,随即啪的一声是木炭碎裂的声音。
这回余岱延和刘贤闻同时震惊地瞪大双眼,开始沉不住气,脸彻底黑下来,可迫于满地的蠕虫他们并无法靠近。张春握枪的手又紧了紧,眼睛瞪得快要掉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