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墨定是……哎!不同你多说,总之我不能坐视不理!”秦毅自知昨夜发生了什么,心中愈发混乱焦躁,一把推开南宫就要集结兵马。
“大哥!你是怎么了!”秦致跟着出了军帐,就看到被自家大哥推了个踉跄的南宫,快步上前扶住,也对这个失了平日里镇定的大哥起了些不满。
“秦将军,你听我说,现如今入了夜,正是野兽最为活跃的时候,南蛮军固然有贪生怕死之辈会被将军震慑,但那些畜生野兽受了驯兽师教唆,定是比士兵更加难缠,如今闯营,只能事倍而功半,不若等到天光大亮野兽具歇的时候,再去救人,量南蛮军也想不到我们会光明正大的前来劫营。”南宫从秦致臂弯中站直了身体,对秦毅晓之以理。
“密林中野兽密布,孟都的军营也是耳目众多守备森严,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得手?”秦致皱眉,这条计划也太漏洞百出了。
“不难,我调制了特殊香草,可使野兽昏睡,你们带在身上,在白日里足够对付一些小型野兽猎犬,等到了军营附近,”南宫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囊放到秦毅手中,“这熏香点燃之后会产生大量烟雾,若是不慎吸入会使人四肢瘫软,所以将军若是带人寻到军营之后,就让大家用湿巾掩住口鼻,然后点燃布囊射入南蛮营中,等到烟雾四起之时,再行冲营!”
“到时候南蛮军晕的晕倒的倒,阵脚已乱我们就可以趁机救出艾军师了!此法甚好,大哥我们就等到天亮之后立刻动身吧!”秦致在脑中一细想,就绝对拥护了南宫的想法。
秦毅只紧紧锁住了眉头,拳头颓自紧了又紧,还是甩开众人回了自己营帐。秦致与南宫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无可奈何,然后秦致忙去准备人员,南宫回营制作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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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长谈
虽说阿继叮嘱了很多次不许靠近军营偏角的那个营帐,当然原本夏也也只是晚上睡不着想去看看这几天养着的野狼,但是当夏也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铁笼前跟小野狼培养感情的时候,一瞥眼就看到孟都匆匆从那个营帐中行出,脸色阴沉脚步杂乱。
待孟都走远后,夏也的好奇心也跟着翻了上来,这里的营帐中多是用来关新捕获的野兽和一些杂物的,阿继为何深夜来此。若是查看野兽,怎么也不叫上自己,若是来寻些杂物,也不需要自己亲自来吧,居然还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夏也想不明白,虽然阿继说了不要接近这座帐子的,但是心中很在意,就趁着阿继不注意,悄悄看一眼就好。
夏也站在帐门前细心听了一阵,他自小跟着师傅在林中捕猎驯养野兽,耳力自然异于常人,但这帐中安安静静无半分声响,怎么也不想是关了野兽的样子,夏也又绕着帐子走了一圈,只闻到一阵阵点着后的草香,又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抵不住少年人的好奇心思,伸手一把将帐门拉起走了进去。
军帐正中的地上躺着个人,乌黑的长发披散的到处都是,遮住了他的容貌,夏也看那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心中有些惊疑不定,小心翼翼的又向前走了两步,才发现这个蜷缩在帐中的男人竟然赤_裸_着全身□,双手双脚被用来锁野兽的铁链锁着,颈项处更有一条铁链锁死在一旁的铁笼上。
艾墨已经精疲力尽了,他以为孟都离开之后不会再有人会来,没想到还没等自己休息一下就又有脚步声轻缓的接近,他本不想理睬,但那道灼人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感觉不到。
艾墨动了动手臂,用肩膀勉强将脑袋撑起来一些,疲惫的眼神正对上夏也疑惑而惊愕的双眼。
“……是你?”
“怎么是你!”
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夏也远没有艾墨的冷静,看到这样的情形,马上急急忙忙想要动手把人从地上扶起来,但铁链长短有限,夏也扯了几次丝毫没有任何帮助,艾墨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浪费时间了,只叫他为自己找些可以蔽体的衣物来。
“难道恩公你就是阿继抓回来的俘虏?”艾墨原本的长衫已经破烂不堪,夏也只能偷偷摸摸从外面找了一张薄毯先盖在艾墨身上,才临着艾墨坐到地上,“这其中一定有些误会,恩公不过是苗族的商人,阿继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呢!”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误会,我确实与东虞军有关系。”艾墨也已经坐起身,用薄毯简单将自己裹了一下,换了温和的表情与夏也说话。
“什么关系?难道恩公还是军人不成?”夏也诧异的看过来,瞧着对方白皙修长的身形,也不像是会舞刀弄枪的样子。
“我为他们的伤员看病。”此话到不做假。
“那为何……为何……”阿继会将你这样关着。后半句话因为夏也无意间看到艾墨腰腹处的淤痕,而硬生生吞了回去,夏也脸色有些发红,再过两年自己就要成年了,自然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孩子,这种暧昧的痕迹让夏也不再敢往艾墨身上看,但心里却突然涌上一些委屈,莫非阿继情愿与一个俘虏做那种亲密的事情,也不愿意同自己在一起。想到此处,又忍不住偷偷去看艾墨的神情,却见对方温和淡然,低眉顺目的俊秀侧脸,连带着白皙的颈项和笔直的锁骨,心中不知不觉又有些羡慕和憧憬。
“此中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