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驯兽少年不过会些雕虫小技,竟然也敢孤身犯险去密林中寻找野兽,艾墨心中刚产生些疑惑,那边秦毅已经开口了。
“就你这样唤些小老鼠,还去捕野兽?”秦毅看着落满树梢屋檐的鸟雀,和围着自己的田鼠大军,很是不屑的双手抱胸。
“我!我……是可以驱动大型野兽的!不过需要时间驯养而已……但是大王说,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我只是也想帮帮大王的忙。”夏也停了笛声,有些急促的,但是又想急于证明什么似得开口说道,因为太过激动而扯到了伤口,嘶了一声捂着腰不说话了。
艾墨一把将秦毅推开,站到夏也面前,放柔了声音道,“你无事吧。”说着去查看包扎的地方,嘴中又道,“南蛮的大王要捕多少的野兽?”
夏也一惊,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两个人很是可疑,绷紧了声问,“你……你们是什么人,不是我们部落的。”
“我们是贩草药的商人,进山寻药时遇到的你。”艾墨瞧着伤口无事,便站直了身体双手抱胸轻轻靠在秦毅肩上。
秦毅斜眼看他,又想到此时艾墨身体不适,便也不得发作,只能直愣愣的站着。
夏也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艾墨看着这气氛颇有些微妙的尴尬,于是招呼着几人休息睡觉,吊脚的小阁楼还算宽敞,于是艾墨带头,往木质地板上一趟,呼呼睡了起来,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没多久,也都只能规规矩矩躺下睡了。
待得夜深风轻,夜阑人静,大家都睡熟了,艾墨悠悠睁开双眼,琥珀色的眼眸在昏黄的月色下失了焦点,他双手扣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不断筛筛发抖,全身慢慢蜷缩起来,贝齿在浅色的下唇上印下深深的牙痕,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声痛苦的j□j咽了回去。
第二日夏也就向两人告别了,他怀中捧着一些艾墨给的小药瓶子,双手在身前合拢行了一礼,“恩公,我就不多打扰两位了,这就回家去。”
艾墨点点头,似是还有些不放心,又道,“你家中可有人照顾,若是没有,与我们多住几日也不麻烦。”
秦毅心中嘀咕,怎么不麻烦,你不是还赶着时间的。
“不了,我要回去找阿继,两日不见我,他该着急了。”夏也将药瓶子收好,灿烂一笑,转身离开了。
“阿……阿继,是什么?”秦毅待夏也走远了,才转过视线看着艾墨,那夏也在提到那个什么阿继之后,整个人明显光彩焕发一般,高兴的情绪满满的从心里溢出来,这让秦毅莫名的觉得有些在意。
“阿继,是南蛮当地的土话,恩,类似于一家之长的意思,也可以是对非常亲密的人的称呼。”艾墨双手抱胸,斜靠在门边,一脸揶揄的看着秦毅,“要真跟中原话对应起来,应该更接近于契兄这样的称呼吧。”
秦毅不置可否,转身进屋收拾两人的东西,他们也应该准备动身做正事了,艾墨站在原地也未上前帮忙,只是将视线复又转向远处,在心中默默计数。
几日后,两人就已经进入到密林较深的区域,能遇到的猎户也越来越少,偶尔有人影出没,也都是些穿着蛮难部队统一军装打扮的人,秦毅心想,也许他们已经离孟都的所在地越来越近了。
艾墨斟酌着两人身上的辛草味,缓慢的推进着步伐,随着越来越接近密林的中心地带,遇上孟都的机会就越大,艾墨与孟都数次交手,自然认得出他的长相,但是因为艾墨自己是军师并不会沙场冲锋陷阵,所以孟都认不认识自己,艾墨倒真没有多少把握。
今次两人是来探究那个驯兽师的底细,与孟都接触是能免则免,最好的设想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对驯兽师下蛊,控制住南蛮军中核心,再逐一攻破敌军,当然最差也要知道对方那个难缠的驯兽师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这日艳阳高照,风静云停的,在林中穿行了两日的小将军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感觉,秦毅回头去问跟在自己身后的军师,“艾军师,我们到底有没有走错路啊,为何在这块地方转悠了这么久,连个鬼影都没撞见。”
“现在晴天朗日的,你去哪里撞鬼啊。”艾墨轻声嘲笑道。
秦毅恼羞成怒刚想辩驳,艾墨突然伸出一指抵在自己唇边,示意静音,然后拉着秦毅向前行了两步,躲到一块巨石后面,眼前热带植物茎叶茂密可以完全遮挡住两人藏身之地。
通过叶隙向外望去,正是一块相对宽敞的平地,一小队人马缓慢踱过来,到了空地处便停下了,然后就见陆续有些猎户带着这些天捕猎到的野兽前来领赏。
为首那人高头大马雄姿伟岸,坐在坐骑上审视那些捕来的野兽,虽然隔了相当一些距离,艾墨还是马上就认出了孟都,孟都身边另有侍卫牵着一群狼犬,皆是训练有素的伏地而卧。
那人剑眉斜飞入鬓,鹰目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深刻的面部线条被绷得坚毅而性感,穿着传统南蛮部落服侍,露出大片纠结紧实的肌肉群,孟都看了一些野兽,就会倾斜了身子去问身边人的意见,躲在巨石后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相对一望,立刻就认定了那个在孟都身边的就是驯兽师,但碍于孟都太人高马大,项背厚实,完全将身边那人当了个严严实实,任秦毅和艾墨如何变化角度想要看清那人面貌都是不能。
“我往前一些去看看清楚,你留在这里。”秦毅如何也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说着就猫下腰缓慢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