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种种,甚至还有人专门到季府来拜访,就想看一看衡哥儿到底长什么样子,惹得皇帝那么喜爱,因为孩子还小,一般人倒不会去向佞臣想,只是觉得衡哥儿是乖巧可爱,讨得也还是孩子的皇帝喜欢。
不过太太许氏将衡哥儿管得很严,谁的探望都没有用,最多是在正厅里招待,也是许氏做陪客,并不让衡哥儿让谁看到了着风。
因年前太忙,又出了衡哥儿的事,许氏便叫了四姨娘和三姨娘来一起管家处理年前的各种事情。
到十一月十九,这一天是小皇帝的生日。
皇帝的生日被称为“嘉节”,又叫“万寿节”,朝中要放假三天,而且要普天同庆。
不过,小皇帝年纪还小,这才是十二岁,而且他手上还有伤,就没有大肆办什么寿宴。
臣子们在万寿节这一天,进宫里去贺了寿后就离开了,宫里也没有安排宴会招待。
小皇帝则是吃了太后宫里给做的万寿面,然后也就回到自己的寝宫休息了。
休息养伤了十来天,衡哥儿面颊上的伤已经结痂,只是痂还没有落尽,平常依然是觉得很痒,要控制着不能去抓挠,在养病这十来天里,他也低烧过两三次,但因为有好大夫,倒是没出什么事。
到万寿节这三天,许七郎也不用上课了,他,还有衡哥儿,还有府里同样放假不上课的几个姑娘,都在衡哥儿的书房外间里坐着玩。
许七郎和三姐儿两人玩双陆,衡哥儿坐在许七郎身边看着,四姐儿和五姐儿就坐在三姐儿旁边看,两个人玩,其他几个人都跟着做参谋,也跟着着急。
衡哥儿倒是观棋不语的,四姐儿则是不断给三姐儿出主意,五姐儿是家里女儿里最漂亮的,她的母亲又怀上孕了,她是个喜欢害羞的性子,在她母亲又有孕后,她和三姐儿四姐儿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一些,故而和她们的关系也好很多,最近倒是一直和她们在一起玩。
衡哥儿看了一阵,就叫荔枝和桂圆去端点点心来吃,将茶换一壶热茶。
跟着衡哥儿的大丫鬟扶风,因为年纪不小了,已经被许氏安排了人家要嫁人,以后他身边服侍的就是荔枝和桂圆,荔枝是南方人,皮肤略微有点黑,但是圆脸很讨人喜欢,心又很细,比起漂亮得多的桂圆,衡哥儿倒更喜欢她多些。
荔枝去端吃的来,衡哥儿略微有点昏昏欲睡,这时候刚出去的桂圆跑进来在衡哥儿跟前小声说,“大少爷,前院来了个小客人,说是您的同窗好友,来拜访您。”
衡哥儿愣了一下,心想他的同窗好友,会是谁?
心里觉得也许是赵家世子赵致礼,嘴里说,“父亲母亲呢?”
桂圆道,“奴婢不知道老爷,太太出门了还没有回来。”
衡哥儿想起来许氏的确说是要出门去拜访,还交代他连正房大堂都不能去,怕大堂里有人进进出出带起的风。
衡哥儿只好对桂圆说,“没有怠慢贵客吧。”
桂圆说,“没有,好好地让在前面厅里招待着。”
衡哥儿想会被请到前面厅里招待着,想来是穿着打扮就看得出来不俗,当然,也会是气质上盛气凌人,让家里这一众见惯贵客的人也不敢怠慢。
衡哥儿便又问,“剪雪姐姐和母亲一起出门的吗?”
桂圆说,“没,在府里呢。”
衡哥儿便笑了一下,“去叫剪雪姐姐,你和她去迎了客人进来吧,就给客人告一下罪,说我脸上的伤还没大好,不能出门吹风,才没出门亲自迎接。”
桂圆应了,才又出去了。
许七郎已经停了手里的棋,看向衡哥儿,“是谁?”
衡哥儿说,“你们转到里间去玩吧,应该是赵家世子。”
三姐儿已经十二三岁了,是要避男客的年龄了,所以她就赶紧放了手里的棋,准备避进里间里去。
四姐儿和五姐儿也起身进里间去。
许七郎说,“我又不用避开,我就看看那个赵世子是什么样的,你在宫里,他没欺负过你吧。”
衡哥儿一笑,“你当我是什么,谁都欺负我。”
许七郎道,“我就是担心。要是他欺负了你,我……”
衡哥儿赶紧打断了他,“你怎么着,你可不要乱来。他在宫里时很照顾我。你不要想着我在外面,总在受欺负。”
许七郎将双陆棋盘给抱进里间去了,就又出来在外间陪着衡哥儿坐着。
很快,剪雪就带着客人进来了。
衡哥儿已经站起身来,当看到打起门帘进屋来的客人时,即使是一向沉稳的他也怔住了,然后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来客对着他一笑,道,“衡弟,十三天未见了,可好?脸上的伤好得怎么样?”
衡哥儿要跪下行礼,但看小皇帝对他使眼色,他就赶紧转了话,“你……你怎么来了?”
小皇帝道,“专程来看你来的。”
衡哥儿赶紧引了他上坐,坐到榻上,自己却在地上站着,将左边的脸颊转给他看看,说,“脸上的伤就要全好了。”
小皇帝伸手托了托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他的左脸,只见都已经结痂了,而且有一点痂已经脱掉了,能够看到下面的白嫩的痕迹,比起面颊别的地方,要更白一些,不过衡哥儿面颊本来就白,不仔细注意,并不能看出不同来。
不过此时也并不能肯定这些痂全脱掉之后,就会丝毫不留痕迹下来。
小皇帝说,“这些痂都脱掉了,再用那个玉颜生肌膏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