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见义勇为乐于助人的好公民,我明明是在救你帮你……v说的没错,做个符合别人期待的好人确实很难,不信吗?你听……”
他说完这句话,手上的力度丝毫没松,人却不声不响地彻底安静了下来。
韩乐雪整个人被她按在门上,由于贴着门,通过门的传播,外面的声音反倒更加清晰。
那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对话。
“……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
“你一间间都检查了。”
“当然。”
“这丫头居然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跑了……她跑不远!”
“追!”
两个人的脚步声由里而外,逐渐远去。
韩乐雪愣在当场。
季绍钧耸耸肩,做出一个“我没骗你吧”的表情。
“先是在事发前连夜失踪跑到这边,然后想借‘整容’金蝉脱壳。”季绍钧笑了笑,“思路很好,但是你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人家的掌握里,你觉得你是借了人家的力量报仇后全身而退,实际上,他们早就清楚了你想做什么,借力打力,而你只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起手落子,胜局在握,剩余的棋子注定是要被吞噬的。”
韩乐雪浑身一僵。
季绍钧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手上的力度微微送了一松,没有遇到韩乐雪的反抗,这才一笑:“我放手,你别喊,我们就在这里,和平友好地聊一聊?嗯?”
韩乐雪目光谨慎地打量了季绍钧一番,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别无选择,只好很浅很浅地,点了一下头。
“失礼了。”
季绍钧十分君子地放开了手。
韩乐雪恢复自由行动,心有余悸地深深喘了几口气,等到她恢复勉强的呼吸平稳,这才抬头看了季绍钧一眼,没头没尾地问:“什么时候?”
季绍钧倒是没被她问倒,微微笑了一笑:“你是问我什么时候怀疑你的?”
韩乐雪警惕地看着他。
“戒心强是好事,但韩小姐你总是把戒心用在了些很浪费的地方。”季绍钧说,“v……哦,就是你所知道的严修筠,他从一开始,就没选择过相信你,哪怕你通过男人最喜欢的方式对他示好。但是,只要他身边有江晚晴,他只需要看你一眼,就知道你的‘示好’别有用心。你撼动不了严修筠,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一个更蠢的冯才杰拿捏,也算人之常情。”
他说完,见韩乐雪的眼神动了动,笑了:“原来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我们这样的人……想找人总有些自己的方法,韩小姐不必感兴趣。”
韩乐雪却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季绍钧瞥到这个表情,又一次笑了:“解释来龙去脉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是被韩小姐轻看……这让我很不高兴。”
韩乐雪没出声,哼了一声,冷然看着他。
“你在‘天翼’做销售,凭借漂亮的皮相和出众的手腕,以‘拓展业务’为名,实际在策划着鲸吞‘天翼’大部分的固定资产,你以‘先试用后收钱’的营销模式,铺开了自己的销售市场,获得了高层的认可,随后在这个模式不会再引起公司高层的反感之时,给公司来了个大规模的‘卷包会’。”季绍钧道,“平城大学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部分,你给公司带来的直接经济损失完全构成了对‘天翼’的致命打击,然后,趁着有人‘做空’天翼的同时,加紧炒作这个‘巨大损失’,逼得这间上市公司股价彻底失控。”
韩乐雪冷笑一声:“那趁机‘做空’的‘天翼’并落井下石的人,也彼此彼此吧。”
季绍钧耸耸肩,没有和她争辩。
“可是这件事,让人觉得太熟悉了。”季绍钧话锋一转,“当年钱晓河为了获得‘借壳上市’的壳公司,暗中策划了一场欺诈式的虚假交易融资,这场交易使得当年强弩之末的‘大唐’走向彻底的分崩离析,公司主要高管被扣上里应外合诈骗的帽子,悍然拒捕时死在了车轮下,创始人家族无力回天,很快出售了‘大唐’的股权,才有了后来的‘天翼’……而如今,同样是诈骗案,同样的无力回天,同样的出售股权……”
“韩小姐。”季绍钧还是含笑的,“唯一的区别,当年的那个公司高管可能是冤枉的,你觉得自己冤枉吗?”
韩乐雪目光一寒:“你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