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片金叶子,宁恒山双手颤抖着,然后将它放进嘴里,咬了咬,他咬的用力,差点没把自己的牙给崩了。
徐立花跟宁恒山抬起头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激动,天啊,这么多银子,他们还需要去纠结自己那五十两银子么?
于是,本来怒气横生的宁恒山瞬间变了脸,脸上就跟开了花似的,笑的那个灿烂,他爱不释手地摸着被他抓在手里的金子,头也不抬地问道:“昌吉啊,这么多银子你从哪弄来的啊?”
“……”
宁昌吉喝的晕乎乎的,哪里还能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嗝,然后晃来晃去的,自己都站不稳了,于是索性不站了,就地滑到,梦周公去也。
宁恒山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答,便抬起头来,结果便见到宁昌吉早已经睡着了,还伴随着一声一声的呼噜声。
本来还想要出言教训几句,可是他又看着自己手里的金子,于是便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这还要教训什么,自家儿子肯定是为了赚这些银子累着了——
理所当然的冒出这样的想法,于是宁恒山又继续抱着那堆银子和金子,乐呵的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完全没有思考这些银子的来历,也不去想就宁昌吉这样的情况,能够有什么好法子在短短几日之内赚到这么多银子,宁恒山跟徐立花两个人已经被贪婪蒙蔽了双眼,现在只是恨不得就抱着这些金子银子过日子。
两人摸摸这锭金子,摸摸那片金叶子,最后还要把几锭银子抓进手里,心里已经幻想着用这笔银子去城里买个大宅子,雇他十个八个的丫鬟,而自己则过上悠闲的日子。
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宁恒山见宁昌吉还靠在地上睡觉,便不满的偏头看向徐立花,怒道:“你这个做娘的也真是的,没见儿子还在地上吗?你还不快点把他扶到坑上去休息,不然要是染了风寒怎么办?”
他现在手里有钱了,以后想要什么女子没有,虽然是儿子赚回来的,但是儿子的银子可不就是他的银子。
所以宁恒山越发不待见徐立花了,恨得不得现在就将她休掉。可惜徐立花并没有犯七出之条,他无法名正言顺的给休书。
徐立花听完,刚想回嘴,却看到宁昌吉哐当一声,脑袋给砸在地上了,于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就小跑过去,将躺在地上的宁昌吉给扶了起来,不过宁昌吉本来也胖,所以徐立花是使了吃奶的劲儿,这才把他从地上弄起来。
辛辛苦苦地把人扶到坑上,徐立花已经累的喘不过来气了,她坐在边上休息了一会,这才重新站起来,然后奔着堂屋走去,那些金子银子可都在那里呢,她怎么也要抓一些在手里才舒坦。
重新回到堂屋,徐立花见桌子上的金子和银子都不见了,脸色立马就变了,她立刻转头质问宁恒山:“昌吉带回来的那些银子呢?”
宁恒山抬头瞄了她一眼,回答:“自然是收起来了,这是昌吉给我的银子,自然是我收着,反正你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什么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
“这银子怎么就成是给你的了,那是昌吉带来的,自然也有我的一份,你快把银子拿出来。”徐立花听完立刻就不干了,这么多银子,都给宁恒山一个人收着,凭什么,而且一个男人手里拿那么多银子,肯定不做好事。
“不行,我已经收起来了,不能再拿出来。”宁恒山自然不会拿出来的,这些银子他还想要留着去寻-花-问-柳一番呢,他日日夜夜对着徐立花这样泼辣无比不懂得温柔为何物的女人,早已经忍耐不下去了。
徐立花双手叉腰,瞪圆了一双眼睛,要是到现在她还没有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男人打了什么主意,她就白白吃了这么多年的饭了。
“好啊,你这个老混蛋,你居然想要独占那些银两,你当我徐立花是什么!我告诉你,你今儿要是不把那银子给我拿出来,我跟你没完了就。”
宁恒山本来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他听到徐立花这么说,又想着这些年来徐立花的泼辣,心中怒火蹭的一下就烧了起来——他抬手直接就挥了一个巴掌过去,直接把徐立花的脸打到了一边。
“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你个臭婆娘,你在闹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家现在有银子了是不是!”
这一巴掌让徐立花先是懵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泼辣的性子上来了,更是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起来,她的声音本来就大声,这会大吵大闹的,直接引得周围的邻居都纷纷出来看戏。
不过他们大门关着,看不到里头发生的事情,所以一些好事的妇人听着里头的对骂,开始交头接耳,说着说着,便哈哈笑起来,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了。
正在大家都听着起劲儿的时候,几名官差却走了过来,推开了正在听好戏的村民们,先是敲了半晌门,见里头完全没有人理会他们,便直接踹开了那紧闭的大门,然后面无表情的闯了进去。
而此时,徐立花跟宁恒山还在为了那些银子争得面红耳赤,各自幻想着自己拿了银子之后要做什么,并不知道,官差都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当官差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宁恒山已经失去理智正掐着徐立花的脖子,眼神凶狠到不行,就像是真的要将人掐死一般。
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推门进来,宁恒山刚想转头吼上几句,结果在看到来人是官差之后,脸色惨白,吓得一屁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