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怀央,你是不是爱死我了?”连珩一脸嘚瑟自恋地哼哼起来。
叶怀央无语地看了一眼连珩,明智地选择默不作声,无论身边这中二问题少年再怎么兴风作妖也保持优雅淡定。
“对了,你妈妈的情况怎样了?”连珩恢复正经。
叶怀央顿了顿,平静地说道:“还算稳定吧。”
话音刚落,手机就震动起来,带着一种莫名的突兀,打破雨声的淅沥。
叶怀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爸爸,怎么了?”
雨声渐大,几乎要淹没手机那头传来的噩耗。
“怀央......你母亲去了......”
春日,万物生长。
陵园。
这一场雨一下就是一周,令人心烦的雨丝万条垂下,溅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漆暗之花,夹着钻入骨子里的阴寒,但人心已经麻木。
冷意透露着丝丝缕缕如同这细雨般的凄凉哀愁,绵绵不绝。
叶怀央一言不发地走近墓碑前,抚着那湿哒冰冷的墓碑,双眸凝视着那张几乎可以说陌生但又熟悉的黑白照片,无法抑制的悲哀化作眼睛的酸涩汇聚成几滴清澈的泪水无声滴落在墓碑上溅起涟漪。
褚陆为叶怀央撑着伞,雨水砸到伞面溅起水花涟漪,雨声哗哗,他无奈地长叹一声:“怀央,我想我们该放弃了。”
“其实你妈妈当年将一份很重要的证据藏在福利院,那年的大火把福利院烧成废墟,你妈妈也成植物人,我本来以为等你妈妈醒来可以了解到那份证据的内容,可现在一切都随着你妈妈的离开而结束了。”褚陆遗憾地摇摇头。
“所以,二十年后的今天,一切都没改变,我爸爸还是白死了。”叶怀央凄凉地苦笑起来,“而那些本该去死的人,依然会活得好好的!!”
褚陆无言以对,沉默地看着这个单薄的少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暗无天日,以他这单薄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改变。
“我早该明白,这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叶怀央冷笑几声,用力地抹掉脸颊上的眼泪。
褚陆皱起眉头,抬手按住叶怀央的肩:“怀央,你父母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
“放心,我还不至于会寻死。”叶怀央转头看向褚陆,表情淡漠而平静,“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多陪她一会儿。”
“好,我让孙叔叔等会回来接你。”褚陆点点头,把伞交给叶怀央,千叮咛万嘱咐,“不论如何,不能做傻事。”
叶怀央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墓碑,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雨都停了,久到双腿麻木得没了知觉,叶怀央将木讷的视线移向墓碑右边那棵大树——他知道连珩一直都在那棵树后陪着自己。
连珩默默地走到叶怀央身边,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地站在叶怀央身边,温柔地握着对方那冰冷僵硬的手,用自己的温度驱散冷寒的气息。
仿佛世间仅剩你我。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前行,你之于我,如明灯,如光源。
第58章 剧院坍塌
半年前引发全国关注的南宫义尸骨一案在今日进行结案新闻发布会,由警视厅厅长晋庭亲自发言,一大早还未到新闻发布的时间,警视厅的会议厅就被各大媒体堵了个水泄不通。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还有半个小时警视厅厅长晋庭将会对本案进行详细的案情陈述,据了解被指控的凶手竟然是半年前在家中被谋杀的公孙集团董事长公孙戎......此案一直处于秘密调查,人们对案件的了解少之又少.......”
记者们争相报道,电视上的法制节目也紧随着直播,舆论几乎到了鼎沸的高潮。
位于高楼层的厅长办公室内一片安静,晋庭一如既往地在处理一些日常公务,完全没有被这外面闹翻天的气势搭乱阵脚。
“厅长,可以准备下楼了。”一个警长样子的男人平静地说道。
“我不希望有任何纰漏。”晋庭抬头,将黑色的钢笔放下。
“厅长放心,一切都处理妥当了。”
“好。”晋庭点了点头,步伐稳健地走出办公室。
短短的二十分钟,有理有据地将十八年前公孙戎因利益关系谋杀南宫义的陈年旧事陈述出来,然而因为被指控的凶手已经死亡,此案做结案处理。
南宫绫倚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电视屏幕里晋庭,不知喜怒......
而在她身边的连孟乾冷冷地出声道:“这是你和晋庭的安排?”
“你觉得呢?”南宫绫优雅地饮了一口红酒。
“你知道公孙戎有可能是杀你父亲的凶手。”
“不错,所以公孙戎死了。”南宫绫冷漠无情地笑了笑。
“那为什么要和晋庭合作?晋庭也有可能参与其中,不是吗?”
“唯有利益才是最实在的东西。”南宫绫悠闲地敲了敲红酒杯,意味深长地说道,“父亲的死,有公孙戎陪葬也够了,而晋庭。”她停了下,语气更显阴森恐怖,“他的权比他的命更有用。”
“那连珩呢?你不打算告诉他你是他母亲?”连孟乾目光锐利地看着南宫绫。
“我不想他卷进这旋涡,这几天我在物色国外的学校,准备送他出去。”南宫绫眼神黯下,淡淡地说道,“剩下的,拜托你了。”
那个细雨绵绵的春天仿佛是所有事情的结算点,那个自以为站在最高处控制着这个社会的人——也许是另一个人的提线木偶。
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