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年轻人总要有一个成长过程嘛,呵呵……”钟大吕尴尬地打着哈哈,不着痕迹地偏过头去狠狠瞪了一眼吴隆察,后者则一脸委屈却也不好争辩,“宇文先生,您刚才不是说有个会议要参加吗?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好吧?”
宇文乙点头,“好。”
“我们刚来的时候您说自己是死者的画友,您也是画家么?”
“不是,绘画只是我的业余爱好而已,本业是教书。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工作证。”
钟大吕接过证件看了看,不禁一愣,这个宇文乙竟然在二十九岁就当上了本市p大学逻辑学教授,而且他的外表看起来还要年轻。看罢之后,钟大吕又将证件交给吴、于二人传看,二人惊讶之色已溢于言表。
在于轼记录完相关信息后,钟大吕又把证件交还给宇文乙,“您平时都随身带着工作证么?”
“不会。因为今天我要参加的那个会议需要与会者出示工作证,所以昨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上的。”
“您昨天出门的时候就知道晚上不会回去了么?”
“可以这么说吧,毕竟昨天是永利的生日,说不定就会聊到很晚,而这里又比我家离会场近,所以昨天出门的时候就想着如果太晚了就在这里住一晚。”
“您以前也在这里住过么?”
“住过两次,都是因为永利没有创作灵感找我来聊聊的,天色晚了永利就留我在客房住下了。”
“您是什么时候认识死者的?”
“我三年前在佛罗伦萨美术学院念书的时候,一次画展上和永利认识的,以后就经常在一起探讨一些绘画方面的问题。”
“这么说您和死者很熟悉了?”
“熟悉谈不上,永利这个人在性格上是排斥和别人接触的,除了我和陈棣之陈老板之外,没有听他说起过还有什么朋友,但如果不是与绘画有关的东西,我们也说不到一起。”
“那个陈先生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陈老板是有利大学时的学长,现在做画商,有利的画都是由他负责销售的。”
“恕我冒昧,既然您这么热爱绘画,又在意大利深造过,难道就没有想过作画家么?”
“我作画只是为了自娱自乐,如果为了生计而画,难免带几分匠气,艺术不应该是那样功利的东西的。”
“您这么说未免有点……职业画家也有很多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