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情形我有几秒钟的短暂呆怔,接着便马上冲了过去,把萧远小心地抱在了怀里。
接触到萧远的身体我才发现他在发烧,单薄的身体摸上去滚烫而潮湿,好象还在微微地颤抖,额头上密密地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原本是苍白的
脸颊上泛起一层病态的潮红,微蹙着眉,嘴唇却紧紧地抿着,因为失水而有些干裂。
“萧远,萧远!”我担心地摇了他两下,试图让他恢复清醒,“你没事吧?”
也许是我被我摇得有些难受,萧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勉强地睁了一下眼,目光却显得散乱而茫然,仿佛并没有认出我是谁,紧接着又闭上了
。
看样子萧远病得不轻,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萧远,你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抱着萧远站起身,转头就往门口冲,一边自说自话地不知在安慰萧远还是自己。“没事的
,不要紧,只要打一针就会好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萧远听了我的话,身子竟激灵颤抖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拚命挣扎,一边喃喃地道:“别……不要……求你……不要……”
起初我只当萧远是烧得有点儿胡涂了,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仍然抱着他往门口走,可萧远却表现得十分不安,近乎神经质般在我怀里不住
地辗转挣扎,嘴里也一直在不停地哀求,直到我把他放回到床上,才渐渐地安静下来。
没办法,只好放弃去医院的念头。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估计也没处去找大夫,我想了想,只好给李波打了个电话。
一听到我提出的要求,李波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有没有搞错?小方你没烧昏头吧?让我到你朋友家看病?我是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