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真的…
她紧皱了眉,那痛楚却并没有丝毫减弱,直到她浑身抽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脑袋里嗡鸣作响,她大口地呼吸,“救我……”
夏凛挣扎着像秦锡伸出了手,而这时的秦锡,却没有如往常一样露出担心忧虑的样子,只是悲伤的看着她。
那眼里的愁楚浓的像化不开的雾,她再也看不到她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去了的时候,画面一转,两人又到了煦阳殿里。心口不再作痛,可两人依然是在争吵的。
“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什么都备好了!”秦锡通红着眼眶,几乎是声泪俱下,“跟我走不好吗?当初不是说好的吗?”
夏凛虽不知事情始终,但大概还是了解一些。说这话的秦锡,应当就是之前的秦将军,而自己,却也是扮演了那个长公主。
即便自己是假的,可是这心痛却来的如此真实,她好似能感受到长公主当时内心的哀嚎与绝望。
她听到自己声音哽咽,语不成调。
“我不能走……”夏凛带着哭腔,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咬牙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秦锡不可置信的质问,那握着夏凛肩膀的手青筋直冒,连血管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我真的什么都准备好了,你要的桃花源,无人之地,只有我们俩……”
“可是大梁呢?”夏凛蓦地抬头,颤抖着反问她,“大周迎亲的人已经派来了,我走了,大梁怎么办?大周的怒火,如今的大梁如何抵挡?”
秦锡当下无话,她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她总是选择性的屏蔽掉于她无意的信息,可如今,这让他千躲万藏事实突然被摊开在了眼前,她又该如何视而不见。
“可是……”秦锡喃喃,“你是爱我的不是吗?”
“我爱你。”夏凛那张尤带泪痕的脸挤出一丝笑,她伸手抚上秦锡那张脸,抹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轻声道,“可我还是公主。”
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的秦将军,在此时瞬间变得无助起来,她像是凭空小了好几岁,只透过泛泪的眼眸就可以直面她的脆弱。
“不该是这样的啊……”秦锡的睫毛抖动,眼泪便划了下来,“不该是这样的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夏凛看到秦锡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哭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毫无预兆的,她放声大哭起来,身体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悲戚,双腿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秦锡啊……秦……秦锡啊……”夏凛捂着自己的心口,整个人蜷缩在地,呕心抽肠的痛在此时又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
桃花源里,秦锡正坐在床边,一只手不停地擦着夏凛额角的汗珠,另一只紧紧地握着夏凛的手,“我在……我就在这儿……”
“秦锡……秦锡……”夏凛不停地发着抖,哭喊着。明明是紧闭着眼,可眼泪还是不停的顺着眼角往下淌着,眉峰紧皱,谁也想象不到她到底在睡梦中经受了多大的痛苦。
“我在这儿……”秦锡索性坐在床上,把她搂进怀里,不停地安抚着,“别怕……”
许是刚喝的药起了作用,夏凛的情绪总算趋于平稳,呼吸也渐渐缓了下来。秦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带着一旁的徐生秋脸色都好看了些。
秦锡把夏凛放好,轻手轻脚地带了徐生秋出去,站在门外,轻声道,“又该换血了。”
徐生秋不知说什么,只垂着脑袋默默地看着地面。
“秦锡!秦锡!”屋内忽然传来夏凛尖叫,秦锡神色一凛,转身便推门进去。
夏凛正挣扎着下床,知闻则手忙脚乱地拉住她,一面劝道,“公主,您先躺着,奴婢去给您叫将军……”
可夏凛又哪里肯听,一个劲地叫着秦锡的名字,听上去格外凄切。
秦锡三步并两步跨到床前,一下把夏凛圈在怀里。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秦锡轻轻拍打着夏凛的脊背,朝着知闻使了个眼色,知闻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秦锡……秦锡……”夏凛双手环着秦锡的脖子,一见到她,那在梦里受的委屈,又忽地涌了上来,眼泪噼啪直掉。
“做噩梦了?”秦锡声音轻柔无比,似乎怕再次惊了怀里的这只小兔子。
夏凛抬头,那双眼一直含着泪,即便秦锡近在眼前,她却好像仍然看不见她。
“长公主……是自杀的,对吗?”
秦锡闻言愣怔了,扶着夏凛的手瞬时一僵。
她究竟梦到了什么?
她从未告诉过夏凛,长公主的死,从来只说夏凛穿越过来,接受了长公主的身体,可面对这样的质问,夏凛到底......梦到了什么?
秦锡稳了稳心神,故作自然地问道,“怎么这样说呢?”
夏凛发着抖,伸手握住胸前那枚玉觽。
在梦里,有着长公主意识的她,用这枚尖锐的玉觽尾部,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喉咙。喉间瞬间就涌出鲜血来。
她感觉不到痛,可是却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在丝丝寸寸消失殆尽,那温温热热地血液喷涌而出,放肆地迸溅开来。
那是行将就木的恐惧,肝胆俱裂的绝望。
夏凛说不出话来,只把那玉觽举到秦锡眼前,而后一遍又一遍在脖颈处来回比划着,重复着梦境里,长公主那深深刻在她心头的一举一动。
秦锡蓦地瞳孔放大,这个动作……
秦锡浑身打了个冷战,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动作,这个曾今令她夜夜悔之不及的举动,令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