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路勒住了自己的白马,下马后跑向草丛。
“受伤了吗?”
“没有,公妃。哪里都不疼。”
把鲁内拉出草丛,向后望去,看到追击者们骑着马向这边跑来。鲁内的栗色马脚受伤不能再跑,就算一起骑上塞西路的白马也会很快就会被追上。不,男人们已经追到了眼前了……
“喝!”
塞西路抽了白马的屁股让它自己向前跑去。奥斯卡要是发现没有人骑的白马,就算想不到他们被捉,也会知道出事情了。当然,塞西路也不想被捉。
“还真是顽强啊,但是到此为止了,公妃和鲁内陛下。”男人们带着卑贱的笑走了过来,最前面的男人把短枪指向这边。
咻!随着一声风响,塞西路从胸口掏出的东西划过了男人的手。男人尖叫着丢掉短枪,塞西路则跑到男人身边,摘下了他肋下的佩剑,斩下狂怒着冲过来的男人,下一刻惊险地低身躲过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剑,剑芒一下撕裂了那个男人的喉咙。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倒地。身后的鲁内,追击的男人们也都惊讶于这个礼服装的剑客的精湛剑技。
“这个婊子!”
几只短枪同时指向塞西路,塞西路却傲然地看着他们。
“我被射杀没什么,要是陛下有什么闪失,你们就不好办了吧?”
男人们无声地动摇着。男人们有枪,却没有直接狙击鲁内而射伤了鲁内的马,塞西路由此断定他们被委托来绑架鲁内,而不是暗杀鲁内。但是昆迪王子的真意是自己做皇帝,不会想把鲁内当成傀儡的。所以塞西路一时间也猜不透他们的来意。但现在没空想那些。这就好办了,拖延时间,期望奥斯卡能赶回来。
“喏,怎么办呢?就算狙击我,要是陛下被流弹打中的了就不得了了。”
塞西路用剑指着他们微笑道。
刚才已经见识到剑技的男人们也不敢贸然接近,同伴的尸体就在脚边。他们就这么互相对视了好一段时间,直到这样的平衡被猎犬的叫声打破。男人们以“不好!”的眼神互相望着,塞西路则心中暗喜:救兵到了。
“陛下!公妃!”
但是来的不是奥斯卡,而是打扮华丽的王子,不,是阿尔曼带着部下赶到了。男人们争先恐后地上马,逃向森林深处。猎犬紧追其后,阿尔曼的部下也打算追过去。
“别管他们!陛下和公妃得救了,现在保护他们才是要务。”
阿尔曼的一句话把他们都叫了回来。心里有点遗憾来者不是奥斯卡,但阿尔曼也不是只会耍嘴皮子的男人。
“真是万幸,受伤了吗?”
“我没事,只是陛下从马上摔了下来。”
“摔下来?!有没有痛的地方?”
“没事,伯爵。掉到草丛中,只是擦伤而已。”
“这里说不定还有贼人,把陛下带到安全的地方!”
阿尔曼带来的士兵们护卫着鲁内走进了驶来的马车。
“我不和陛下一起吗?”和鲁内分开感到不安,塞西路向阿尔曼问道。目送陛下上马车的阿尔曼突然转过身来一拳打了过来。
“什……?”
不能呼吸,跟着意识就模糊了。
“你不能和陛下一起去,你还有别的用处。”
晕厥前听到了阿尔曼冷酷的声音。
发觉白马突然跑到眼前,奥斯卡跳到了白马上。拉住缰绳的同时吹了口哨,奥斯卡的爱马停下了脚步,返回到这边。
“你的主人去了哪里?”
奥斯卡拍了拍白马的头,问道。马当然不会回答,因为猎到银狐正在得意的奥斯卡听到塞西路他们所在的休息所遭袭击的消息,急忙赶回去,却没见到塞西路和鲁内,据侍女说,塞西路带着鲁内逃了出去。
“奥斯卡——”
阿尔曼喊着话赶过来。公爵奇怪于自从在休息所分开以后就没再见到他,应该是在追同一只银狐的啊。
“你到底去了哪里?”
“那些都无所谓了,发现陛下的马了。”
“什么!”
被阿尔曼带到离发现白马处不远的森林小道。那里站着脚上滴着血的鲁内的马。但是,奥斯卡注意到地上的两具尸体和玫瑰色的帽子,那是用塞西路狩猎礼服同一质地的材料做成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家伙看起来应该是袭击休息所的贼人,但为什么会变成尸体?陛下和公妃也不在?”
没有回答阿尔曼,奥斯卡注意到了男人的手。伤口是被比匕首还薄还利的东西划伤的,应该是卡片。
“好可怕的剑技,一击就结果了他。”
“千万不要在黑夜里碰到这样的对手。难道是内讧?”
“恩,不知道。”
不,公爵已经知道是谁干掉这两个男人,是塞西路。穿着那样的礼服还能做到这样真是厉害,不过连那个塞西路也被掳走了,难道对方技高一筹?要么就是被暗算,也许对方是个信任的人。
“再招些人手探索森林的每一角吧,叫周边的村子里的人也帮忙找。”
“不,那没用。两人应该早就被带出了森林。还是调查一下对今天的打猎内情熟悉的人吧,他们做得未免太利落了。”
银狐的出现应该是调虎离山之计。奥斯卡后悔自己不该为区区一只银狐就疏忽了。不过,怎么说也是带着国王鲁内的打猎,也有响应的警卫兵,森林周围也有巡逻啊。贼人们避过警卫,直接袭击了休息所。其证据就是根本没接到有什么可疑集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