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是别人,袁朗也许还能心平气和地稍稍提醒一下,可看着成才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他胸中的怒火就不可遏抑地燃遍了全身,没说二话,抬起手就是狠狠一拳把成才打倒在地,同时说道:“我没有必要向你作任何解释!这次的演习你不用参加了,回指挥所去等候处理。”
成才迅速站起身来,梗着脖子将两只拳头握得死紧,说:“队长,你这根本是公报私仇!”
他们像两只斗牛一样杀气腾腾地对视着,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只能哑然地看着,直到特警队的李队长忍不住走出隐蔽点,有些尴尬地说:“袁中队,时间到了……”
袁朗用力转过身去,大声对众人说:“开始行动!”
……
当袁朗注意到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他喝了点水,看着眼前全无疲态的冯越,苦笑了一下,嘶哑着嗓音说:“不知道你听明白了没,我和他,现在,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谁都能看到,他可以说是全队最刻苦、最努力也最有天分的,可我呢,我对他永远无法满意,忍不住地处处挑剔、苛刻、打压,就连许三多牺牲的时候也一样……这根本就不是对自己队员的态度。真不知道,究竟我想把他逼成什么样……我很担心,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让他毁在我手里。”他伸手按住额头,音量不自觉地加大了许多,“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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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生当作人杰写到成才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就信誓旦旦地计划着要把袁朗送给心理咨询师一次,到现在才终于得偿所愿
,还当真tm难写啊啊啊!!!掀桌子!
6月11日更新
这部分不长,但写得很累,加上情节到这里告了一个段落,就先发上来吧
本章建议bgd,真的很喜欢这一段呓语般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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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没有十四行诗的日子= =早知道就把十四行诗真正拆成十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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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冯越顿了顿,斟酌了一下措辞,接着说道,“你所说的这些事情经过,我已经听得十分清楚了。唔,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注意到一点,当你在讲述这些事情,包括许三多牺牲以及后来你与成才之间的互动时,一直都只是在对具体事件进行客观描述,而丝毫没有涉及你内心的感受,在我听起来,那好像都是别人的故事,而你只是个旁观者、记录者。所以现在,我希望你能回忆一下,当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袁朗有些无力地看着他,“都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能记得那么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哪儿顾得上成天琢磨自己。”
冯越的身体稍稍向前探了探,说道:“别着急,轻松一点,别去考虑什么应该或是不该,你一定会记得。”
袁朗皱起眉头仔细思索了一阵,迟疑地说:“我能回忆起的就只有愤怒,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心里时常会卷起一阵无来由地的愤怒和厌恶,也不知道是不是只针对成才。尽管这种愤怒不足以影响我的行动和判断,却让我在单独面对他的时候很容易失控,这一点令我非常懊恼。”
“愤怒是对谁?厌恶又是对谁?你想过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袁朗微微牵起嘴角,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到底还是当局者迷。”
尽管看起来似乎已经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冯越却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接着说道:“你已经很清楚了吧?其实,对许三多的死你还是没有真正放下,虽然说起来你对待生死似乎已经可以非常平静、豁达,但在内心深处,你却一直把这件事背在自己身上,认为那全都是你的过错——你把他带去了,却没有能力把他完完整整地带回来。因此,你所有的愤怒和厌恶其实都是针对自己,后悔、自责,甚至自虐,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拒绝进行心理治疗,潜意识里让自己反复重温着那时失去的痛苦……这些情绪,其实与成才根本没有太大关系,他只是触动你的那个点,毕竟他和许三多的关系摆在那里。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袁朗坐起身,用力搓了搓脸,对他而言这一层并不难想透,仅仅需要一些时间进行消化处理而已,然而,这却无法对另一个问题做出合理的解释——两个人之间原本很简单的关系,为什么会一点点演变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但他不能说,尽管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他依然无法把自己和成才之间的另一层关系说出来,虽然明知像冯越这样的专业心理医生在咨询中不会带有任何道德评判,但毕竟这件事性质特殊,一旦被第三人得知,很可能影响自己或是成才的军事生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冒这个险。
看出了他的迟疑和保留,冯越并没有向下探究,只是微笑着说:“问个问题,最近这几个月,你有没有真正让自己放松过?休个假,跟兄弟们打打牌起起哄都算。”
袁朗楞了一下,脑子里直接浮现出来的情景,竟是那两次与成才的疯狂放纵。在那个时候他的确是真正松弛了,让自己各式各样的情绪毫无遮拦地喷涌而出,并且安之若素,可在那之后呢?
看着他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冯越轻声说:“袁朗,你不是神,也没有人要求你成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