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胡其琛当时在顾家,为什么一直不对鬼婴下死手的原因,他想渡化它,而不是直接灭掉它。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胡其琛这种行为,看似很善良,但是想想,无论是做佛牌还是做古曼童,这都是有利可图的,积攒功德对他本身也大有裨益,所以,他的出发点到底在哪,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而我,在胡其琛离开的这些天里,心思百转千回。
身体上的伤时不时的被牵扯到,入骨的疼,每次午夜梦回,在顾家,跟鬼婴,跟那婴尸骨架打斗的场景,一次次的闪现在我的脑海里,致使我整天神情恍惚,疑神疑鬼的。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是只要跟在胡其琛的身边,这一辈子,只要他不放过我,这样的生活会不断的重复再重复,我真的会被折腾死的。
而我死不死,对于胡其琛来说,似乎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就拿这次来说,我伤成这样,他还不是直接将我扔下,不管不顾了吗?
想要逃离胡其琛的心,更加的坚定了。
在家的第三天,我跟奶奶说,想去柳金花那里坐坐,跟她问问做弟马的经验,奶奶欣然应允。
柳金花看到我去,态度不冷不热的,我将礼物放下,腆着脸讨好她。
“说吧,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柳金花毫不客气的戳中了我的意图。
我赶紧抱住她的膀子,央求道:“婆婆,我不想做胡其琛的弟马,你能不能收我做弟子,我想跟着你。”
柳金花一惊,顿时甩开了我的手,训斥道:“这弟马是想做就做,不想做就甩手的吗?你自己不要命,也别牵扯上我好吗?”
“婆婆你也说了,胡其琛收我做弟马,没安什么好心,你忍心我被他折磨死吗?”我眼含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柳金花,希望她能心软。
柳金花却直把我往外推:“这是你们老吴家自己做下的孽,狐仙爷真要你还,你就得乖乖的还,我肯定是救不了你的,你另请高明吧。”
“婆婆,你怕胡其琛,柳爷不怕,我想见见柳爷行吗?”柳金花靠不住,我相信柳爷肯定能有办法帮帮我的,这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柳金花顿时拉下了脸:“别大白天做梦了,柳爷也不会揽这烂摊子的,孩子,回去吧,要是被狐仙爷知道你来这趟,还不得揭了你的皮!”
从柳金花家回去,我一路上难过的想哭,骑着电动三轮车,几次差点没拐进沟里去。
却不曾想,在经过隔壁村乱葬岗下面那条路的时候,我遇到了柳爷。
“哭什么?”柳爷还是那么风度翩翩,温和的像是早晨刚升起的太阳。
我立刻下车,跪在了柳爷的面前:“柳爷,你救救我吧,我不想给胡其琛做弟马,不想被他害死,只要你救我,这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心甘情愿。”
柳爷沉吟片刻,将我扶起来:“你做他的弟马,本也是我撮合的,却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疏忽了,但事已至此,不做他的弟马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可以帮你给他个教训,让他不至于肆无忌惮的迫害你,你看行吗?”
我连连点头:“求柳爷帮我。”
柳爷伸出右手,手上赫然多了一把小巧的弯刀,弯刀上面锈迹斑斑,一看就是老物件了:“鬼魂最怕的就是当年被害的时候,伤他的武器,这把弯刀,就是当年你父亲杀死黑狐,剥皮分肉的利器,你只要想办法将它插进胡其琛的身体,吓吓他,虽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是以后,他也不敢轻易动你。”
柳爷将弯刀放在我手里就不见了,我握着那把弯刀,像是握着一只烫手山芋,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这就是能克制住胡其琛的东西啊,就这么一把小巧的弯刀,真的能改变我的命运吗?
如果我一击不中,那么,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又是怎样的一种境遇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坐立难安,心思时时刻刻都围绕在那把弯刀上面,直到三天后的清晨,我收到胡绍阳的信息:琛哥今晚回来,速归。
我几乎没有怎么犹豫便开始收拾东西。
胡其琛回来,我必须守在芙蓉园等着他,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深知他的脾性,他提前让胡绍阳通知我,如果今晚我没回去,他可能连夜杀过来教训我。
在哪他都是要折磨我的,只是,我不愿意让奶奶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我犹豫的是,今晚,这把弯刀我是不是真的要插进胡其琛的身体。
说真的,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要逃离胡其琛,但是我却不想轻易害人。
再怎么说,十九年前是我父亲害了他,这是事实,而他的牺牲换回了我的命,这也是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不管最终我能不能得手,恩将仇报这种事情总是为人不齿的,哪怕胡其琛对我好那么一丁点,或者,不是终日与妖魔鬼怪打交道,我也不至于……
“芃芃,想什么呢,你站在这儿一动不动好一会儿了。”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
我这才回过神来,心虚的摇头:“没什么,就是要回去了,有点舍不得你。”
“你不用担心我,我在村里住了几十年了,左邻右舍处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