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让这四位反过来支持赵誉城,那就要找到这四家足以致命的把柄。
这也是他看过后来赵誉城废了千辛万苦找到的,既然提前知晓了,那就先让他找出来,再以神秘人的名义送给赵誉城好了。
否则直接说出来,不说赵誉城不会信,他要怎么解释?
最重要的是……他还气着,赵誉城这厮既然将他送出去,他就偏偏证明给他看,他周鱼鱼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当然,虽然作弊了一丢丢,但结果杠杠的就行了。
周良鱼这么想着,仔细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按照书中赵誉城对付这四大家的步骤,先来搞定最式弱的陶家。
姜家有姜丞相,那是妥妥的老狐狸,太不好对付,姜皇后又生有云王,以后也是燕帝看好的储君人选,这姜丞相绝不可能背叛燕帝。
安家如今有两位是云王的侧妃,也不会轻易背叛。
徐家中立,宅书屋,不好找把柄。
那就只能先突破陶家了,更何况,陶家……也比较容易拿捏。
周良鱼想清楚之后,脑子用多了就晕,加上几分醉意,还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醒来,是被人晃醒的。
他睁开眼,就对上了赵誉城那张俊脸,吓得他一激灵:自己这是还做梦呢?
定睛一看,是活的!
赵誉城睨着周良鱼陡然睁大的眼,像是被惊到的兔子,就差一对红眼睛了,让他有想将人欺负哭的冲动。他克制的将情绪压下去,面无表情直起身,淡漠看过去:“俞近卫长,已到了别馆,该醒了。”
“啊?好好。”周良鱼迅速扭头去看,发现思菱公主就站在身后,满脸担忧:“俞大哥你没事儿吧?还难受吗?”
“王爷呢?”周良鱼摇摇头,迅速走下来,凉风一吹,彻底清醒了,不敢太跟赵誉城对视,干脆找点别的转移绷紧的神经。
“哥哥临时被燕帝再次唤进宫了,刚好誉王与我们一路,就将我们送回别馆了。”思菱公主站到周良鱼身后,大概是先前刺杀留下的阴影,思菱公主只对周良鱼与虞煜临信任。
周良鱼只能硬着头皮拱手低头:“多谢誉王殿下护送公主安全回馆,吾等……先行告退,拜别。”
赵誉城瞧着面前规规矩矩的小东西,掌心有些痒,尤其是居高临下瞧着,对方那短寸往后下就是脖颈,因为天热只穿了短褂,从他这个角度,能一直从低头的后脖颈一直看到衣服里的脊背,白晃晃的一片笼在阴影里,让他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掌指腹收拢,发痒,想要去碰一碰。
“王爷?”对方一直没开口,周良鱼奇怪抬头看了眼,就发现赵誉城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周良鱼迅速低头,不是被看出来了吧?
好在赵誉城终于慢悠悠开了口:“无妨,这是本王应该做的。时辰不早了,公主与俞旭近卫长早点歇了吧。”说罢,直接转身上马,疾驰而去。
周良鱼听到对方喊俞旭两个字,莫名脸一红,这厮……应该发现不了吧?他眼神里闪过一抹懊恼,早知道没事儿瞎起什么?不过这厮要是发现了肯定沉不住气,看来是没发现,周良鱼松了口气,便往里走边忍不住心想:这厮……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入夜,不知是不是被赵誉城那一眼惊到了,周良鱼回去的时候还有点心有余悸,不过手往后一抹,从腰后摸到一样东西,周良鱼注意力被转移了。
差点忘了这个了,薄荷油。进宫之前他专门托了这别馆的侍卫帮买的,防虫驱蚊消肿三合一。
周良鱼拿出那盒清凉凉的薄荷,一打开盖子,唉呀妈呀,这味道……真真是良心了。
周良鱼被这销魂的味道刺激的差点撅过去,可想想被虫子咬得身上嘴上都肿着,这要是遇到多想的,指不定还以为他半夜三更干什么好事了。
周良鱼一咬牙一狠心,找了个长帕子,卷巴卷吧在鼻下一系,用指腹沾了些,在嘴上脖颈上可能露出来的地方,仔仔细细涂抹了一层。
他还不信了,这虫子还敢下嘴?
子时一过,夜深人静时,最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一道黑影悄无声息潜入了别馆。
赵誉城不是第一次来,潜入周良鱼的房间,比上一次还容易。只是一踏进去,眉头就皱了下:什么味儿?他越是往里走,被那清凉醒脑的薄荷味给刺激的嘴角僵了僵。
等撩开床幔,终于找到了源头。他无奈地瞧着因为帕子遮住了鼻子,只能用嘴呼吸的周良鱼,头疼地将锦帕拿下来,顿时周良鱼紧皱的眉头舒缓下来。
赵誉城好在还记得提前将睡穴给点了,只是一切准备待续,他望着面前这浑身味道特别的鱼,刚俯下身靠近了些……第一次觉得有点下不了口。
赵誉城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茶壶上,凤眸一闪,走过去,湿了锦帕,将人给擦拭干净了,才开动吃鱼。
不过这次倒是长记性了,并未专攻露在外的地方。
翌日,三人用早膳时,思菱公主发现俞大哥有点呆。
“俞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心不在焉的?不会是昨夜的酒还没醒吧?”可昨夜回来的时候,俞大哥明明就是装醉并未真的醉啊?思菱公主挥挥手,俞大哥这一勺粥都喝了几次都没吃下去了。
周良鱼激灵了一下,回过神,神色复杂地瞧着看过来的思菱公主与虞煜临:“我觉得吧……这别馆不干净。”
两人一怔:“啊?怎么不干净了?”
周良鱼咬着汤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