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更不祥的是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道低沉还带着睡意的声音:“看来公主是醒了,要不要本王脱了给你摸?摸得会更顺手?嗯?”
周良鱼迅速将爪子收了回来,继续装睡。
但被赵誉城这厮这么盯着,周良鱼苦大仇深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半夜不知何时滚进了赵誉城的怀里,这也就算了,自己那爪子竟然还胆肥地伸进了人家衣服里……他这作死的爪子,他不要它了!
“哈,哈哈哈……王爷早啊。”周良鱼迅速滚进了里面,锦被一裹,在里面摸了摸,发现衣服还好好穿在身上,松了口气。
“早?已经巳时一刻了,公主再睡会儿可以直接用午膳了。”赵誉城坐起身,动作极为淡定地将敞开的衣衫穿好了,淡定直接下了床榻,周良鱼迅速捂住了眼,生怕看到辣眼睛的。
结果偷偷张开指缝,发现对方的里裤还穿得好好的,拍了拍胸口,幸亏自己还没这么qín_shòu。
赵誉城回头就瞥见他这庆幸的小眼神,挑眉:“还不起?”
周良鱼迅速点着头嗯嗯要爬起来,只是爬到一半:“诶不对啊,王爷你今天竟然也醒这么迟?”这不正常啊?想到赵誉城先前彻夜不归,周良鱼摸着下巴,嘿嘿暧昧的笑笑:“王爷你是不是……偷偷去私会佳人了?”
“是啊,有位‘佳人’大晚上扒着本王死活不撒手,让本王着实、头、疼,公主说……怎么办才好?要不要晚上直接给捆起来?这样才会老实?”赵誉城不为所动,淡定回击了回去。
“……”卧槽,这厮怎么突然道行提高了?
周·佳人·鱼默默低下头:算了,是他爪子先“调戏”了人家,怼两句他受着也就是了,谁让他就是这样心胸宽阔的周鱼鱼?
赵誉城瞧着他那怂哒哒的小模样,转过身时,眼底却浮掠一抹笑意。
周良鱼等用完了不是早膳的早膳,终于知道赵誉城这厮今日休沐,怪不得睡到这会儿才起,被赵誉城盯着训练了一会儿,才趁着赵誉城不注意,偷偷去找焦堂宗去了。
赵誉城是背对着他的,只当是没看到,赵管家看到了,欲言又止:“王爷啊,那焦公子……跟公主感情很好吗?”
“还可以。”赵誉城边往外走,回头看了眼不远处一蹦三尺跳的人,他以前到底是怎么从未怀疑过对方这模样到底哪里像女子了?
“那王爷你……就不在意?”赵管家更纠结了。
“嗯。”赵誉城完全不担心,周良鱼是男子,如果两人真的有事,早两年就出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赵管家望着赵誉城的身影,靠着墙捂着心口:竟然王爷真的跟公主……不是一对,王爷你怎么就能这么不上心呢?公主多适合当娘子啊。
赵管家既想将两人凑成一对,但又不想凑成对,只能心情低落的去置办年货了。
刚走出主院,就远远看到一道身影到身后拖着一个东西过来了,还挂了长长的一串流苏。
“郡主?你这是……做什么?还有你头顶上戴着的这是……什么?鬼面么?”来人正是尚佳郡主,因为熟悉了,誉王府的人对尚佳郡主倒是不拦着了。
尚佳郡主将头上戴着的面具往下一拉,戴在了脸上,然后将身后的大风筝往前一抖:“赵管家你看我弄到了什么?他们说这个能飞起来,也不知真的假的,我偷偷告诉你,你别跟公主说啊,等下好好给公主一个惊喜……”
尚佳郡主凑过去,靠近赵管家耳边小声嘀咕,公主总是羡慕王爷会轻功,有了这个,公主也能飞起来啦。
赵管家绕着那大风筝转了一圈:“可这行吗?”
“行行,我在府里试过了,只要从高一点的地方飞下来,能飞好高,真的像会轻功一样。”尚佳郡主一拍胸口,问了问周良鱼去后院了,等下还会去训练场,尚佳郡主想到训练场有一棵大树,眯了眯眼,将面具推上去,拒绝了赵管家找赵大傻帮忙的请求,拖着大风筝往后院训练场去了。
等下她就将绳索挂在树上,背上大风筝,突如其来出现在公主面前,肯定能“吓”公主一跳。
后院几乎没什么人,小竹他们又被弄到主院旁的偏院看守起来了,整个后院,如今除了周良鱼以及焦堂宗,就只有那一颗大树了。
尚佳郡主到了训练场,站到树下,将大风筝以及绳索往身后一背,就开始爬树,她如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重,若不是她常来誉王府,怕是走出去谁也想不到这位就是半年前“让人闻风伤胆”的尚佳郡主……
尚佳郡主从一边直爬到树枝很高的地方,将绳索绑在枝桠上,稳定确定不会有危险之后,才将大风筝背在了身上,固定好了,躲在那里,只等公主一来,她就闪亮登场。
结果……尚佳郡主躲在枝桠间还没等来周良鱼,不经意往下一瞄,一抹血光就映入眼帘。
尚佳郡主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儿揉了揉眼。
定睛一看依然是一个血人,正躺在枝桠上,浑身有几处刀口,将身上墨色的衣袍染红了,对方像是没感觉到一样,双臂枕在身后,无声无息的,像是……死了一样。
不是……死人要陷害王爷或者公主吧?
否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尚佳郡主刚想下去仔细瞧清楚,结果一仰头,头上挂着的面具刚好被遮下来,挡住了她的脸,而她再低头看去,不知何时那“死人”睁开了眼,锐利的眸光森冷危险地朝她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