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自己喜欢并擅长的事,这很好。”
苏锐认同道:“伯父说的是,以前有些荒废,现在觉得做这个很开心。”
严夫人横了丈夫一眼,“你以为苏苏是你企业的员工呢,老古板。”
严裕隆摇摇头,看着眨巴着眼睛看自己的两双眼睛,一样的纯净无垢,无奈道:“哎,我哪有这个意思。”
两个儿子在一边看着热闹,招架不住的一家之主笑呵呵道:“吃饭吧,孙姨特意做了黄唇鱼呢。”
大家入座吃饭,严先生坐在首位,严家的长辈都已经去世了,他这一支,关系亲近的也没叫过来,苏锐过来,家里人多嘴杂的,怕吓着人家孩子。再一个,婚姻也是私人的事情,他们一家人如果认可就好,实在不必求全。
餐桌上的菜摆的很齐全,孙阿姨做饭的手艺没得挑,尤其上一次苏锐说喜欢黄唇鱼,这次就特意做了清蒸。
严夫人夹了一筷子到苏锐碗里,鱼肉很是鲜甜肥美。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严先生公司事务繁忙,回家的机会不多,严大哥也总是出差,更别提严旭东,一家子难得聚在一起,彼此在饭桌上插科打诨,尤其严夫人讲起严旭东小时候的糗事,苏锐听的一脸笑意,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苏锐其实是也有些惊讶的,他做好了被冷待甚至被拒绝的准备,然而严旭东的父母都是非常有修养而又好相处的人,他们待自己的真诚和亲近,是从一进门就感觉到的。
吃过饭,苏锐被严先生拉去玩国际象棋。听说这种棋最开始除了艺术和竞技之外,还有开发智力、锻炼逻辑思维和辩证分析能力的作用.......当然苏锐确实被好好的锻炼了一下。
一开始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严先生不但让出白棋,还允许苏锐悔棋和拖延时间,三盘之后,苏锐把严大哥拉了过来,两个人商量着,终于可以招架一二。
严夫人在旁边看的一遍又一遍的翻白眼,这一家子真是如出一辙的恶趣味。苏苏这傻瓜,还没发现他口中严伯父为老不尊,对方平时跟两个儿子都没有那个耐心,如今却乐此不疲的逗人。还有东庭,其实就是在瞎出主意,当她不知道他前几年就赢过自家丈夫的么,实在苏锐因为棋力悬殊而坐立不安,悔棋的时候小眼神别提多可爱。
严旭东眯着眼,惬意的翘着腿吃水果,就说审美是一样的嘛。男人一脸闲适,看到严夫人的眼色,默默跟着对方去了后厨。
严夫人手里打开苏锐带过来的小甜点,找了漂亮的摆盘,又横了偷吃的严旭东一眼,“你们现在住一起呢?”
严旭东点点头,接着大言不惭道:“嗯,方便照顾我嘛!”
“苏苏是个好孩子,你那工作,可别害了人家。”
严旭东眼底一片柔和,“妈,我跟他说了,40岁就退休,到时候好好补偿你们,好不好?”
严夫人偏了偏头,掩去眼中的欣慰,“谁要你补偿,你自己知道,你是有牵挂的人,既然认准了,早些结婚。”
严旭东亲昵的搂了搂严夫人的肩,低声道,“嗯,我知道的。”
国际象棋这种东西,就不是可以轻易上手的游戏,尤其对手又是严先生这样的老棋手,严夫人走进来时,苏锐正在冥思苦想为和棋而努力。实在看不过去,她直接拽了几个人去了保龄球馆,这样大家都能玩嘛。
严旭东因为准头太好,直接被排除出队伍,负责给大家递球送水,严先生和苏锐一队,严夫人和严家大哥一队,输了的,带过来的小甜点就没得吃。双人赛,每组六局。
听了这话,严先生面色登时一正,他看了眼抿嘴笑的苏锐,严肃道:“你可不能因为对方是长辈而放水哦,苏苏。”
苏锐红着脸点头。
这种起源于德国的室内运动,最难得易学易打。严夫人站在犯规线后面,手中11磅的保龄球上深色的玻璃纤维在灯光下光滑圆润,视线尽头,十只白色球瓶三角形排开,等待着人去摧毁阵列。
她是钩球的持球方法,先将两指尖插入两小指的球孔,并且塞紧,再将拇指伸入拇指孔伸入至虎口,小指贴靠无名指,食指张开,将球持于皮带前方约10公分处,手肘紧贴靠着腰,拇指朝11点钟方向,上身微微向前倾约10度脚尖朝向球瓶方向,双膝半弯曲的站立,行进时双膝仍保持半蹲弯曲姿势前进。
行进助走时,持球的整支手臂,伸直,顺势垂直,摆荡进行。
到第四步最后一步伐步时,持球的手臂顺着向前摆伸撒手,大臂带小臂。小指钩旋球,上扬手臂一气呵成的动作,弓步、挺腰、拉高,掌心朝头的正后方,整个动作做得完整、流畅。
哗啦一声,rike!
严夫人示威的看了一眼严先生,翘着嘴角等着看对方的表现。
球瓶重置,严先生换了15磅的重球。男人摇摇头,感叹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想当初约会的时候,对方是怎么崇拜自己的还历历在目呢。
严先生眯了眯眼看着尽头的球瓶,同样向前垫了四步,甚至在第二步时手臂就完全伸直,手臂摆荡前进,双肩平衡,伐步脱手,瓶身应声而倒,同样是漂亮的全中。
轮到严大哥,男人用脚碾了碾地板,适应了一下临时鞋垫的触感才伸手接过球,他用的比严先生还要重,是16磅重,苏锐在旁边看的直抿嘴,这已经算是中高级球员的选球范围。
严大哥揉了揉手腕,转身时看到弟弟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