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炤易看着那已经发现他并试图逃走的雌鹿,但可能因为临产,也或是伤势过重,它的动作显得异常迟缓,望着禇炤易踩着长草一步步靠近过来,一双温驯的鹿眼中盛满惶恐和哀求。
“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禇炤易在距离雌鹿只有十步距离时放缓了步子,带着微笑的脸和柔和的声音似乎都多多少少降低了雌鹿的防备心理。
虽然步步后退,但几乎没有气力逃脱的它也只能被动的等待对方的靠近,那与它细瘦的四肢不成比例的硕大腹部正一阵阵的颤抖着,而在它的前肢上赫然可见一道染着血污的伤口。
像是被肉食动物利爪抓伤的伤口,看起来似乎已有很多天了,有些溃烂,伤口已开始招一些喜腥的飞虫。
禇炤易走到雌鹿面前,雌鹿哆嗦着四肢一软瘫倒在地,一双仿佛会说话的湿润鹿眼哀求的看向他,希望他能放它一条生路。
禇炤易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鹿头,皇宫内每年都会收一些极品的皇宫贡品,这鹿胎便是其中之一,他自然也是吃过不少的,知道鹿胎的由来可到底没有亲见过。
如果说心里没有一点念头倒不太可能,可是在看到这通人性的雌鹿用这样的目光注视他,他那点私心也就这么打消了,从母体剖出一个鲜活的生命,想想就令人觉得残忍。
他拿出布巾用水沾湿了给雌鹿清理伤口,然后给它抹了一些外敷伤药,最后仔细的包扎好,雌鹿开始不理解男人要做什么还有些挣扎,但等那药效散发,那火辣的伤口渗入丝丝清凉后,它知道男人这不是伤害它,而是在帮助它。
等到禇炤易终于忙活完后,雌鹿撑起身子站起,歪着头注视了眼前人半晌。
“走吧,这次可不要再被弄伤了。”
挥挥手,禇炤易示意它离开,雌鹿似是弄懂了他的意思,一瘸一拐的朝林中走去,可是一步三回头,但尽管有些不舍,最终还是消失在了影影绰绰的密林间。
樊玉麒始终不发一语的侧耳倾听着,虽然不能全查,可大致情况却还是能了解,他下意识的望向朝他走来的禇炤易,脸上挂着阳春三月般的暖人笑容。
禇炤易走到近前看到的就是对方那赞许的笑容,脸上微微有些窘然,“明天,我们明天再出来抓雄鹿,今天就先这样吧。”
说完翻身上马,策马回返。
天色还未太晚,他们并没有疾驰,而是随着马的性子慢慢溜达着。
轻风拂面,温暖的红日余晖遍洒林间,落下参差斑驳的影子,在眼前呈现一片炫目的光影,让人身心跟着一并放松下来。
这样惬意的瞬间两人低头仿佛各有所思,但脸上却都不约而同露出了个满足的笑脸,可就在此时,几只调皮的猴子突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吱吱叫着从林间小道上一窜而过,突来的声响惊的烁影长嘶一声前蹄蹬起。
两人下意识的抓紧马缰,夹紧马身,禇炤易安抚性的摸了摸烁影的颈,到底是在杀阵中冲杀过的战马,虽一时受惊有些暴躁,但它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望着远去的猴子背影愤愤喷了个鼻响。
两人坐正后继续策马前行,但走出没多远,樊玉麒经刚刚那阵颠簸坐姿不是很舒服,便向后移了移。
他这一动不要紧,却使得两人的身躯越发贴近,这让本就有些不大自在的禇炤易更加敏感起来。
而樊玉麒恍若未查,再次调整了一下坐姿,可下一瞬却被身后人牢牢按住。
“玉麒……不要乱动……”
呼出的气息有些紊乱,对方的身体似有若无的磨蹭着自己,让他的心跳有些失衡……
那尴尬处因为近几个月的禁欲早已敏感的一碰便会引起反应,更别说和心爱的人如此贴近……他一直不动声色的隐忍,在这突发状况发生之前他确实也很好的压制住了心底的欲念。
樊玉麒有些随意惯了,一时没能意识到对方说这话的意思,但坐下马鞍似乎有东西硌到他,让他很不适,他喃语着回了句:“马鞍上好像有东西。”
这副双人马鞍是他们用两个单骑鞍重新拼接而成的,樊玉麒以为是刚刚那阵震动使得接口松了,说着他探手到身后便要调整一下,可却被眼疾手快脸颊微微泛红的禇炤易抓了个正着。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他为男人的迟钝很是无奈,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对方腕子后另一手猛的将对方身体拉的更近,以男人口中那个“东西”紧紧抵着对方的臀部。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小心我会把这当成是一种勾引……”
一句充满暗示性的话,和那戳在背后透过衣衫隐隐带着些许温度的硬物,让樊玉麒瞬间顿悟,脸色腾的一下红了个透,浑身僵硬的如同岩石。
“对、对不起,我、我……”
不若他那般习惯于禁欲,如果不是对方提醒他甚至快忘了……他们曾经亲密的融成一体毫无间隙。
但自从他受伤后,禇炤易在这方面却一直没什么表示,他错把他的体贴隐忍当成了无欲无求,才会如此的迟钝。
他手忙脚乱的想要脱离开背后那硬物的戳刺,一旦意识到那是什么,他顿时有些乱了心绪,向前移动间,烁影突然在此时加快了速度一跃。
不知两人情形的它只是为了跳过挡在路上被雷击断的横木,可却让樊玉麒没能夹住马身,身子失衡向后一倾,连背带臀的重重靠在对方身上。
禇炤易只觉下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