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猜想罢了。”苏墨安不愿谈,只高深莫测地说,“见了胡将军就知道了。”
花雾也不勉强,“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去吧。”
苏墨安点头,“你用过晚膳再来,我们要准备一下。”
两人回到房间,顾念就去将夜行衣拿出来放好,“你不能说的,是不是与何乔有关?”
“对,何乔体内的那蛊,是失传已久的金蛊,书上对它的记载不一。我研究了这么久,它都没有发作过,但如果作用温和,也不会被禁了,后来我就留意到一本野史。”
苏墨安拿出一本书籍,指着上面的文字:荆氏于溪边昏迷,归后瞳孔带金,数月无异,某夜忽坐起,迎一人入家。次日,其子怒斥该人,被荆氏棒打逐出家门,不知所踪。过一日,荆氏将财产尽数赠予此人,服毒自尽,尸体瞳孔无异。
“这个人有问题。”
“瞳孔带金,与金蛊症状相似,我猜被下蛊的人会听从种蛊人的话,不然这个荆氏的行为就解释不通了。”苏墨安也很犹豫,“这写得太模糊了。苏易被我关了起来,何乔的金蛊也没有发作,所以我不能确定。”
“你想去看看胡将军是否也中金蛊?可是既然能控制,为何不直接让他出面,那个副将应该也是没有完全相信才按兵不动的吧?”
“我怀疑给胡耀香囊的人,和给苏易金蛊的是同一个人。按时间上来说,如果那人与胡耀接触是在苏易失踪以后,那么胡将军应该中蛊不久,他本身也内力深厚,所以大概不能控制他太久。”
“平常不能控制的时候,应该是用些精神类的药物让他神智昏沉。”苏墨安因为这个猜测而皱起了眉头,“身上的伤容易治,精神上损伤了就很难说了。胡耀若是真这么做了,那也太大逆不道了。”
“所以今夜要找的就不是地下室这类的了。”顾念在地图上比划,“既然府内正常,胡将军还要偶尔出来见属下,那么他应该还在自己的卧室里。”
“这些都是猜测,今夜如果没有收获,这次就得不偿失了,皇宫恐怕会更难进。”
“那个副将与胡将军为人相似,之前胡耀数次扰我,都是他出面的。”顾念突然站了起来,“我觉得他能作为一个助力,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的对,他应该是见过胡将军的,你去问问详细情况。”苏墨安没想到有这层关系。
“你不和我一起去?”顾念有些不想独自行动,上次她一走,这人就重伤,再来一次她的心脏可受不住。
“我还要备些药。”苏墨安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这次没有什么瞒着我吧?”顾念一脚都踏出去了,还是不放心地回头。
“我哪次都没有瞒你。”苏墨安手指翻转,一根银针钉在门边,“我已经恢复完全了,可以自保。”
“墨安……”
苏墨安十分刻意地往她面前一挥衣袖,顾念不躲不避,然后便感到一阵香风扫过。“两个时辰内回来拿解药。”说完苏墨安也不看她,径直去柜子里翻腾。
“我这就走!”顾念知苏墨安不耐了,运起轻功离开院子,她第一次中了□□却感到安心。
苏墨安听到顾念终于走了,这才专心找药。看来下次要多备些带味道的补药了,刚刚用内力碾碎的那颗是她最后的收藏了,因为毒的缘故,她平常更偏爱无色无味的药。
顾念回来的时候,苏墨安正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见了她,空出一只手将桌上的茶杯往前送了送。顾念会意,将旁边的药丸吞下,再喝了口水。
喝下去没多久,便有一股灼热感,顾念禁不住开口问:“墨安,你没拿错解药吧?”
“没有,你运功便可以了。”苏墨安伸出手去探了探脉,大约……是这“解药”太补了吧。
顾念依言做了,果然状态要比之前好得多,于是便开始说正事。
“那副将说他一开始只看到令牌确实不相信,便吵着去将军府。见胡将军的时候,瞳孔没有金色,但是行动迟缓,精神也不济,说话很少,与平常很不同,所以他还是告病没有接下指令。”
“莫非前面都推测错了?”苏墨安有些烦闷,如果不是金蛊,如果金蛊不是这种效果,那到底什么是真相。
“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就能知道了。那副将托我带话,希望你能治好将军,所以自告奋勇把我那份地图补充详细了,今晚还会亲自去转移视线。”
一见到她,那副将就问到苏墨安,得知花医也会去,当即表示愿意配合。当然,最重要的她没说,那副将还叫她向苏墨安传话,军中俊朗的儿郎不少。所以这花医爱好俊男美女到底是有多出名?顾念又好气又好笑,回来也打算好好算算账的。
可一踏进门,就看见凶名在外的花医正安静地看书,她便什么责问的话也想不起了,看到对方皱眉思索,还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抬手抚了上去。
“别皱了,想不通的话到时候见了本人直接问就好了。”说话间手滑过苏墨安的脸颊,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桌上摆好的糕点抵在她唇边,“甜的,不腻。”
苏墨安给面子地轻咬了一口,便微微移开,示意自己不想吃了。
顾念大方地一口咬在了那个缺口上,吞下去后还舔了舔唇瓣,似在回味,“我就说是甜的,只是原来不腻,现在倒是有些了。”
苏墨安表情冷淡,微微抬头离开顾念勾在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