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诸位也该,心安了罢?”
第一百一十六章
重臣领军出征或者就任地方之前,惯例是要辞陛的。
聂铉眯着眼负手站在右偏殿中,看着他英气勃勃的次相在那张舆图上指点江山。
那滔滔不绝的军略好似都被认真地听进去了,又好像一个字都没能进到皇帝耳中。
容涵之说了一会儿,看见皇帝一直是这样的姿态和神色,便也不说了。
殿中一静,聂铉像是才回过神来,过了会儿,慢慢地问他:“容卿,就这样不想留在京中么?”
“京中多好,富贵繁华香车宝马,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北境那等荒凉寒苦之地,西南那般荒僻瘴疠之所,哪里比得上京师半分?”容涵之笑着抬起头来看着聂铉的眼睛:“陛下何以竟觉得,这样好的京师,臣不想留。”
聂铉嗤笑了一声。
容涵之故作讶然道:“陛下莫非是知道了?”
聂铉抿了抿唇,说:“容卿的演技也太差了。朕心里一时烦乱,竟是被你们骗过了。”
说着戚戚地笑起来:“也是从未想过,率直如容卿,竟会和丞相一道做戏来骗朕……清誉名声都不要了。”
顿了顿,又自己摇了摇头:“罢了,容卿原也不是看重这些东西的人。”
容涵之只穿了帛袜站在舆图上,闻言并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聂铉叹了口气:“就这么想去,为何不与朕说呢?”
容涵之正站在舆图上靠近京城的地方,闻言低下头,又向那墨笔勾勒的城郭走了两步,用足尖点了点:“陛下胸有沟壑,有许多谋划成算在胸,只怕是容不得臣自作主张,任凭心意,乱了陛下大好的棋局的。”
聂铉微怔。
容涵之说的是对的,他现在是不可能放容涵之出外掌兵的。
只要留着容涵之在京中,一日日的盛加隆宠,便能逼得世家离心离德,叫周曦独木难支。
却还是摇了摇头,说:“知道朕不会许你去,你就伙同丞相一道掀了棋盘,是也不是?”
容涵之笑了笑,说:“想想其实还是做得不是了……不该叫周大丞相这样得意的。”
聂铉笑了一声,说:“是啊,你这么一闹,他是要得意了。唉,容卿,你害苦朕了。”
容涵之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陛下英明神武,手段过人,哪里会压不下他?”
聂铉慢慢地向他走过来,脱了靴子,也站道了那张舆图上,伸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窝里,哀哀地叹了口气:“世家横行,皇权不振,朕心里苦啊。”
容涵之当然是不信的,可是皇帝这样很有趣,他忍不住笑着回抱住了。
“容卿不但不为朕分忧,还给朕添堵……你说,要朕怎么罚你才好。”
容涵之莞尔失笑,手掌贴上了皇帝的后腰,唔了一声道:“怎么罚,臣都认了。”
顿了顿却又道:“就在这儿罚么?弄脏了舆图……可不好。”
话音未落,聂铉猛地将他一推,旋即整个压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容涵之被推得向后摔下去的时候,本能地撑了撑,没有摔得太厉害,只是手肘狠狠撞在地上。
舆图不厚,更不柔软,手肘疼得厉害,皇帝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好像是不设防地纵身跃下由他接住一样的姿势。
他笑了笑说:“陛下这可真是……”
聂铉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刺痛感影响了声带的震颤,他干脆就没有再说下去,撑着身子的手肘也慢慢放平,完全地被皇帝压在了舆图上。
聂铉叼着他的喉结含糊地道:“为朕宽衣。”
容涵之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是,修长有力的手指却首先攀上了皇帝的发冠,将那由五爪金龙和东海明珠点缀的金冠拆了下来,看皇帝的长发披散下来,这才摸索着去解皇帝的衣襟。
聂铉终于松开了他的喉结,舌尖沿着脖颈的弧度向下舔去,遇到了领口的阻碍,便又吩咐道:“自己的也脱了。”
不知怎么的,声音里有点气鼓鼓的样子。
容涵之噗嗤笑了,也不解衣,把皇帝披散下来的长发握住,然后仰起脖子去亲他的嘴唇,一边亲一边说:“陛下别气了,是我不是。”
他其实更喜欢皇帝这副样子,那种年轻人的意气和任性十分的鲜活可爱,比平日里天威莫测明察秋毫的样子,要让人愿意亲近得多。
于是伸出舌尖舔了舔皇帝的嘴唇:“辞陛之后臣就要动身前往西南了,山遥水远,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年半载,陛下还要与我置气么?”
聂铉恶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是朕逼你去的么?分明是你和周曦勾结着……”
容涵之回吻他,把撕咬引导成了唇舌交濡,一吻绵长直到彼此气息不稳,喘息着道:“好了好了。”
又说:“今日不论陛下要怎么做,我都认罚就是。”
聂铉抬起头来,喘息着问:“怎么都行?”
容涵之点了点头,抬手去解皇帝的腰带:“怎么都行的……只凭陛下喜欢。”
聂铉低低地笑了一声,道:“那不如,容卿主动服侍朕一回罢。”
容涵之“哦?”了一声,故作不解,解开腰带后捏上了皇帝紧实的臀肉,问:“主动服侍?”
聂铉冷哼了一声,在他耳朵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容涵之的耳朵是最敏感的所在,被咬了这么一口,忍不住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却仍旧是笑,搂着皇帝猛地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