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次颤抖着,并且很强烈,就算是紧握拳头也抑制不住这种感觉。阿初的手轻柔地绕过他的脖颈,从背后抱住了他,“别紧张,如果你不愿意……我……”
“没……”阿次小声地,话又没说完整。
阿初挑挑眉,凑近问:“嗯?你说什么?”
“没……”声音更小了,话还是没有补充完整。
“什么没?没什么呀?我怎么好像听不懂呢?”阿初一边坏笑,一边他的手指就开始不规矩起来,在阿次的背脊上隔着衣服摩梭来去,惹得阿次又一阵战栗。
阿次躲开阿初的手,憋足了劲,才说出口,“没……不愿意。”
阿初笑开了,满足得像一只狐狸一样,伸手从背后环抱住,轻轻巧巧在阿次的后脖子上凑过去亲了口,宠溺着的感觉,“乖。”
混蛋!阿次在心里本能的骂了句,但是现实是他的脸腾的一下热了起来,从耳根到脖子整个热的发烫,所幸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看不见。
阿次哆嗦了一下,气氛在暗夜的掩映下变得迷离又暧昧。
阿初在阿次的耳边轻轻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何,每次见到阿次这种与平日的冰冷隐忍截然不同的表情心底里总会有种说不出的蠢蠢欲动。
伸手摸着阿次的下巴,引导着有些僵硬的人转过身体然后趁机低头吻住,“其实你很敏感,一点也不像你表面上看起来那样。”
阿次没有说话,脸上更发烫了,他越来越庆幸屋子里没有开灯,不然这样窘迫的样子着实恼人。
他本来就紧张,阿初这么贴过来他几乎手足无措,甚至希望阿初能够稍微离开他远那么一点。
可是阿初心中并不是这么想的,他以前以为对于爱情自己甚至能够接受柏拉图式的精神爱恋,但是他发现一但真的爱上,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见到这个人,想拥抱这个人,想占为己有的念头随着感情的深厚日益鲜明起来。
即使他能感觉到阿次已经紧张得连嘴唇都发抖了,但是他一点也不想松手,或者说,根本松不开手。
“而且还很害羞。”阿初肯定地说道。
“别说了。”阿次受不了这种被调戏似的感觉,一手推开了。
结果他面红耳赤的时候,有人却乐的得意,伸手钻入了他裤缝里。
“你!姓荣的你!”阿次差点叫出声来,感觉到覆在自己大腿内侧越发不规矩的手,“别……别这样……我……”
“别怕。我不会让你疼的。”阿初握住了阿次有些发抖的手,“信不信?”
阿次想了很久,沉默着,结果还是老老实实点头,“嗯。”
虽然知道,他们两个人都是男的,虽然知道,阿初是他的亲大哥,虽然知道,如果这种事情被别人知道会有怎样的诟病,但是……
阿次还是点了头,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的感情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他只是在模糊不清里越来越清楚的知道身边这个人对他而言变得越来越重要。
现在的阿次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心底早就承认了这段感情,他愿意将自己的身心都如实的奉献进去。
阿初觉得在阿次点头的这一刻,他心底的那一盏灯瞬间被点亮了,猛地一抱将怀里的人拥紧,嘴唇顺势覆盖上去,激烈的情感随着亲吻像被点燃的火苗迅速的在两人之间窜开来。
阿次没有回应,只是顺从的承受着。
他没有回应是因为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考虑过如何去回应这种事情,但火热而深入的吻却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不适应,相反的他的身心都在感受到对方强烈的索求以后涌出某种自己都不太了解的渴望与冲动。
以及,他越来越庆幸屋子里没有开灯。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被阿初推倒在床上,上身只剩下一件半遮半掩的衬衣,感觉到腰间的束缚——皮带也不见了踪影,拉链也开到了底。
一阵柔和的亮光照在他头上, 让他有些不习惯,对在头顶上的阿初的脸,也清晰起来。他怀疑自己的表情尴尬得不能见人,只想用手去遮掩。
阿初却早一步就阻止了他,捏住他的两只手腕,用力按在床上。
“别开灯。我……我眼花。”阿次扭过头去。
“是眼花?还是你害羞了?”阿初俯下身子,手轻轻地抓紧阿次的发丝里,将他紧紧拥入怀中,“我没有开灯,而是你心里的灯,被点亮了。”
阿次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没有在反驳。
阿初的吻轻柔地落在额头,眼睑,鼻尖,脸庞,又回到那紧张地都忘记了合拢的嘴唇上,温和地吮吸。
手指一边缓慢地勾画着阿次的耳廓,将一只手已经悄悄将半挂在他身上的衬衣褪下。阿次的胸膛起伏着,频率比平时快很多,用手轻轻敷在他的左胸上,都能感觉到心脏的剧烈跳动。
阿初笑了笑,他真不知道阿次原来那么紧张,看那羞涩又躲闪的眼神,反而让人更想占有,并且使坏地欺负他。
当阿初含住那细致小巧的耳垂,阿次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喘。哪怕是那么微小的声音,对阿初而言也是极大的诱惑。
不够,完全不够,他要的更多。
从耳廓到颈子,从锁骨到肩头,方才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慢慢变得激情起来,阿初将他僵硬的手臂拉开,手指顺着他手肘内侧缓慢向上爬,停留在腋窝下,圈画着。
“嗯……”
些许的痒,让阿次禁不住扭动了一下身躯。他并不怕痒,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