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扶额没说话,一旁昀阆却自顾自的将那杯沈溪没喝的茶水取了一饮而尽,戏耍似的颠着瓷杯道:“你去了顶什么用啊?能撑的了场面吗?先照照镜子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震,均尴尬的说不出话来,秦戈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牙道:“你!”
昀阆笑道:“我怎么了?难道你觉得你一个人去就能艳压群芳,救溪哥哥于水火了?”
秦戈口齿没他伶俐,说不过,便求救似的看向沈溪,沈溪却微带倦色的挥了挥手,起身往小阁楼走了:“算了,你们都不用烦神,我带阿蛮去就行。”
一群老油条做鸟兽散,原地只留下昀阆和秦戈两个人,昀阆吹了一声口哨,得意道:“看见没,溪哥哥不要你去。”
秦戈见沈溪拐上楼梯没了影子才愤怒道:“你得意什么?二少爷也没有要你陪着去!”
昀阆笑嘻嘻道:“只要你去不了我就称心如意,懂不懂?”他笑容俊美,扬起的唇角却带了一丝冰冷的寒意,凑近了秦戈的耳边:“我只要你离他越远越好,听见没,小废物。”
秦戈又惊又怒,气的浑身发抖,猛地一推他,昀阆身形稳若泰山,他反倒把自己推的趔趄,吼道:“你有病!二少爷先收留的我!你凭什么针对我!凭什么看不起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不要太过分。”昀阆说:“那我兴许还会多留你两天。”
说完,他不再理会暴怒的秦戈,扬长出门。
***
沈溪将先前没送出去的雪花银又翻出来,用崭新的礼盒装好,这才想起来阿蛮被母亲留下差遣了,没跟过来。
窗户“吱嘎”一声打开,沈溪抬头,发现一个倒挂金钩在屋檐上。
“危险啊!”沈溪忙伸出手去接他:“有好好的门不走,翻什么窗户?”
昀阆就着他的手跳进来,闲适的整了整衣摆道:“怕秦戈跟进来。”
沈溪微微一愣道:“你干嘛对秦戈那样?他怪可怜的。”
昀阆道:“你可怜他,谁可怜你啊?”
沈溪道:“啊?”
昀阆道:“溪哥哥如果觉得我欺负他了,那母亲今天答应给我的月钱我一分不要通通给他。”
沈溪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
昀阆翻目道:“本来我也不会要这笔钱,好像我跟你之间多见外似的。”语毕他看了一眼那大礼
盒:“阿蛮今天不是被母亲留下了么?”
沈溪道:“是啊,我才想起来。”
昀阆道:“这盒子看起来也不重,明天我陪你去。”
沈溪正色道:“不用,明日我自己去。”
他语气笃定非常,倒叫昀阆有些诧异,抿了抿嘴唇,小猴子一样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第九章
把昀阆打发走了沈溪非但没觉得轻松,反倒有些莫名的糟心,他披了件衣服躺在躺椅上阖眸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听见窗外有些奇怪的动静,不禁起身查看。
窗户没关,夜风灌进来十分凉爽,沈溪下意识的探出身体,一转头看见那玄衣少年,不禁愕然。
这高高的阁楼开了一扇窗,边缘有一小块平处,最多也就能放一个小花盆,很是狭窄,那少年便屈了一条腿坐在边缘处,另一条腿堪堪悬挂在外,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靴子的后跟轻轻地撞击着墙壁。呼啸的风将他的衣摆和长发吹起,他白皙而娟秀的侧脸轮廓在月光下有些模糊,仿佛随时会化作长风,踏月而去。
沈溪对他的闲适懒散没有丝毫的感同身受,只觉得恐高,一阵胆战心惊过后,他猛地抓住昀阆的手臂,怒道:“危险!”
昀阆一愣,便被他连拖带拽的拖进了屋里,他脚踝在窗棱处一卡,便和沈溪双双失去重心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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