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出事,事态控制及时没有造成灾难性的影响,宛霜城别处花朝节的氛围仍是浓厚,荆尧头一回不那么行色匆匆从路边过,他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注视着那些带着新鲜花朵的小女孩跑来跑去,嬉戏打闹,自他跟前而过。
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女孩步履笨拙,左脚拌右脚来了个平地摔,荆尧长臂一捞将她扶正,又替她掸了掸裙踞,那女孩冲他甜甜一笑,撒欢似的奔了出去。
荆尧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些许温暖的红色。
沈溪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小孩子的。”
荆尧没有反驳,望着那些孩子一阵出神,好景不长,冥牌银光乍现,又是独孤野传唤。
同时冥司,荆尧光速消失,连口气都来不及喘,沈溪一面庆幸一面啼笑皆非:“辛苦,实在辛苦。”
他刚想再与昀阆说两句俏皮话,再一转头,发现昀阆也不见了。
昀阆的不告而别不是第一次了,但沈溪总觉得,这一次和从前都不大一样。
他故作平静的回到饮冰居,那帮老伙计对于他的突然归来兴奋的手舞足蹈,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沈溪心里有点烦躁,敷衍的答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好像很久没回来了似的,虽然伙计们每日定时洒扫,不至于蒙尘,但这屋子莫名的显得晦暗,沈溪躺在那张躺椅上昏昏沉沉的想着,这饮冰居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安静了呢?
一日,两日,三日。
直到有人雷鸣似的捶响屋室的门,随后“轰”一声,胖厨子用身体的重量将门撞开,一群老伙计乌烟瘴气的冲进来,大呼小叫:“二少爷!”
沈溪艰难的睁开眼,见一个瘦弱影子扑上来,伏在身侧,忧心忡忡的握着他的手,他低声道:“昀阆?”
“什么昀阆啊!二少爷你是不是睡傻了!!”孙厨子扯着嗓子叫:“那是秦戈!”
刘账房道:“我就说二少爷犯相思病,你们还不信!”
沈溪犹自发蒙,秦戈抓着他的手急道:“二少爷,你三天没出门了,大家伙儿都急坏了!”
是了,沈溪扶着额头想,应是离恨枝休养生息的缘故。
“没事,都散了散了。”他笑道。
秦戈道:“二少爷,我去叫大夫来瞧瞧?”
沈溪抽回手道:“无妨。”
他伸了个懒腰,四处张望了下,不见昀阆的影子,随后他自嘲似的想,没回来啊,如果回来了肯定第一个冲进来了。
沈溪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明明昀阆来的无甚缘由,那走又有什么可追究的呢?他本来也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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