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不得不面对的,我自己的命运。
这一次邹易安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我想我也该把这一切都了结了。
“傅傅,你先去洗澡吧,我和家里打个电话。”
他点了点头,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里。
震动一直不曾停歇,我看着傅懿行瘦削而又挺拔的背影,忽然间湿了眼眶。
我不知道这种汹涌的情绪从何而来,只知道自己心里又酸又胀。
我已经做好了决定,也愿意承担所有后果,可我还是觉得好难过。
“任恪,你能见见我吗,我就在你们学校后门…求你见见我吧。”邹易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可以。”
楼道回荡着几重脚步声,我摸了摸兜里的裁纸刀,加快了下楼的速度。
不绝的雨水让花坛里泥泞不堪,我的双脚借不上力,只能扒着围墙的上表面,把自己拉了起来。
跨坐在围墙上时,我迟疑了一会儿——这道墙是我最后的屏障了,再往外一步,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无间地狱。
可是一想到邹易安,一想到我的父亲,我还是跳了出去。
人在紧张的时候,感官总是格外敏锐,落地的瞬间,我耳边刮过了夏末的风,我好像还听见了墙里的树枝被人踩断的声音。
邹易安就在十米外的地方。
他看见我了,朝我走了过来,嘴里喊着“任恪”,一副欣喜的样子。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愿意见我了。”他说。
“我是不愿意见你,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