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
离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哼了一声道:“我不喝了!”
夕颜气坏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本来是想找他问问归雪的消息的,没想变成这个样子。明明是姑娘的朋友啊,怎么这个样子!
老板娘在一楼看得目瞪口呆。竹公子向来惹姑娘喜欢,谁都愿意和他多说话,他也向来待姑娘亲和,怎么和这个夕颜一说话,两人就成这样了呢?
“假清高的登徒子,那么多蜜蜂蝴蝶围着你转,没想到真面目是这个样子……看上去是个高贵公子,谁不知道你兜里就那几个臭钱。要不是因为何老板娘关系好,肯定早欠账欠得被赶出去了吧!?”夕颜原地嘟囔自语着,正要进屋。
“你说谁?”一道青衫拦住了她的去路。
夕颜抬头,直言道:“我说你呢!我还就说的是你了。怎么,不服气吗?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你给我闭嘴。”他直直地看着她。
夕颜忽觉出点不对来。他的眼里没了怒意,没了锋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含混不明的伤痛。没有之前的眼神刺目,却仿佛更能把她刺穿。难道是说到他的痛处了?
她决定转移话题,“哎,那几个姑娘,今天怎么都没来?”
竹离潇静默了许久,“她们不是蜜蜂蝴蝶。另外,我也不是登徒子。”
夕颜没辙,“好好好,不是不是!你们是才子佳人,好吧?”
“有人来了!”老板娘脚步声噔噔地在身后响起,她上到三楼来,站到两人中间,对夕颜道:“是来找你的!赶快到里边避一避!”
“找我的?是采香吗?”
“不是不是!”老板娘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是那个什么郡主!”
“不是吧!?”夕颜大惊,“荀玗琪来找我……准没好事。”
“还愣着干什么,你快躲!外边交给我来应付!”老板娘把她拽到一个地方,一把就给推了进去。
夕颜跌入一堆灰尘里头,狠呛了几口。她赶紧捂住口鼻,往里头走了一点儿,看到一排柜橱。伸手打开,里头除落满了灰尘,角落里还结着蛛网。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着嫌弃钻进了柜橱。
荀玗琪虽然名声毁了,但身份犹在。且四皇子谋反案中荀远并未直接参与,只是拨了手里一部分军队过去,办案的官员还未办到荀家头上来。傅家失败后,荀玗琪大为惊讶失望。这时候她才注意到那个叫苏毓钦的人。她信的是关于他容貌奇丑的传闻,在她心里不信还有男子会美过傅云奚。但他的种种举措,着实出其不意。
眼下是最好的机会——荀家还未被审。夕颜作为傅家以前的丫鬟,也是可以被株连的。
哪怕经受失败,她也要尽力挽救,获取最大的利益。
酒楼里所有人跪了一地,向郡主问安。
荀玗琪正眼都不瞧一眼,扬着下巴大踏步地往里走。
老板娘忙从地上起来,堆笑着拦住她道:“不知郡主大驾光临,老身有失远迎。不知郡主光临敝店,有何指教?”
荀玗琪鼻子出气儿道:“我来拿人犯。”
“人犯?”老板娘故作惊慌,“哎!我这里怎么会故意藏人犯呢!?我这不是找死吗?郡主,您这是要让我做不下去生意啊!”
“你这里可有一个女客叫夕颜?她就是人犯。”荀玗琪转身道:“她是傅家的丫鬟。傅家谋反,你说她一点都不知道吗?”
老板娘连连摆手,“郡主,我们这儿,没有一个叫什么颜的姑娘!”
“哎,您要看就看吧!真的没有!”
“郡主既说是来拿人犯的,可有朝廷的令牌?”竹离潇伸手挡住她去路。
荀玗琪这下站住了。眉毛一挑,审视着眼前这个人。
下一瞬,嗤道:“有令牌,也不是你这等寒酸人能看的。让开!”
“郡主是否把令牌给在下看无所谓,但应该给在场所有人看,以示郡主是奉了朝廷指令而来。如果郡主没有令牌而强闯,怕是逃不过我朝律法的追究。”
“你!”荀玗琪怒极,“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对本郡主指手画脚!”
“在下是南楚百姓,沐王上深厚恩德,尊朝廷之法度以正自身。郡主千金之躯,更当为我朝臣民表率,做事都要遵循法度,您说不是吗?”
荀玗琪气结,半晌拍了拍手道:“好啊。你要令牌,呵……”
“碧儿,你回去要一块令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