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关注,都是毫无意义的。
段沧澜问到这里,彻底没兴致了,他淡淡的看了句芒一眼,“你想让玄冥回来?”
句芒猛地抬起头。
云雾缭绕中,天帝绰约的背影好似周身万千变化的白云,唯有随风翩飞的披帛透出银白色的光。
“可惜了。”没有情感的一声轻叹,将句芒的心打入了深渊。
天帝驾雾离去,金钟余音也跟着消失。
段沧澜站在云头,把一根扶桑树枝从长袖里拿了出来,眼底没有丝毫情绪。
坐上了梦寐以求的天帝之位,回头发现他不在,所以又开始惊慌失措了吗?
就像当年一样,以为他与别人有私情,为了所谓的不让他变心,把他约到无尽涯,然后捅了他一刀。
只是谁都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
段沧澜嗤笑一声,对这样的感情只感到厌烦不已,本来他就讨厌坐在钟鼓山,有人顶替他上去他高兴还来不及。
不要再做那种他会回去的白日梦。
掌心上的扶桑树枝慢慢变得枯黄,白色的扶桑花一寸寸枯萎起来,从枝叶开始,花瓣拂过的地方扶桑树枝消失不见,只留下十八颗琉璃色的珠子。
仿若琥珀一样美丽。
段沧澜轻笑一声,“难怪。”
难怪他找遍了人间都没发现魂珠的踪迹,虚无里和斐秋找到的那颗还是他从李家宗祠里找到的行踪,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把李言侨带来了。
十九颗魂珠加在一起,还远远不够,不够让他重获新生。
这七百多年前来他吞噬了那么多的灵魂来充填自己,就是为了能活着找回魂珠。
只是还不够,他分裂出来的……不知道散落到哪里的神魂碎片。
丰收宴席早已退场,因为东仓离君的早早离去,剩下的神都是兴致缺缺,到了黎明的时候,只剩下三三两两的神和撑篙人站在一起作别。
“请!”
“请!”
两位神互相作别,挥了挥长袖,化作一道星芒从湖面上划过,坠落到各自的山头上。
朝渠理了理云袖,对一旁的撑篙人轻声开口,“我来。”
撑篙人点了点头,飘到船尾,又从船尾飘到岸上的芦苇丛里,那里还有许多像它一样的撑篙人在静静的站着。
撑篙人的职责虽然是撑船,但它们一直在三途河里撑船,也有少部分会从三途河里出来。神与撑篙人各司其职。
朝渠拍了拍船头上的指路灯,在船头站好。
指路灯燃起微弱的火光,船身微微一晃,动了起来,朝渠微微一笑,撑篙人的船好就好在这一点。
天色渐明,那边李言侨坐在芦苇丛中,一夜没睡让他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
他动了动僵硬的身躯,缠绕在手腕上的青藤很快被他惊醒。
“吵到你了?”李言侨的声音里充满歉意。
青藤顺着他的肩膀缠上来,好奇的打量四周。
“怎么了?”李言侨站起来,眼睛还有点看不清东西,他眨了眨眼。
可惜他一个人类无法与青藤心意相通,青藤在想什么他感知不了。
青藤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它焉焉的垂下头,搭在李言侨肩膀上像条死藤。
李言侨莫名地觉得它有点小可爱。
雾气逐渐散去,天空出现鱼肚白,显露出湖水在白天不同的一面出来。
原本平静的湖面被偶尔惊起的鱼尾打破,远处的水雾里有“吱呀吱呀”的声音,先是一点微弱的火光出现在雾气中,紧接着船身穿过雾气,摇摇晃晃的来到李言侨面前。
李言侨退后几步,有些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船只。
有个虚晃的人影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长发未束,面色苍白不掩秀气,一双凤眼从水雾中看了出来。
“昨晚过的怎么样?”朝渠咳嗽了几声,似乎是昨晚喝酒喝的太久导致喉咙不舒服。
李言侨看了他几眼,心底的疑惑消散了许多,他还记得朝渠跟他说过的丰收日宴席,想来在宴席上想要不喝酒有点难。
“你们的白天和夜晚相差的有点远。”李言侨没忍住,郁闷的说了一句。
朝渠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低头咳嗽了几下,他握着拳头抵在唇边,眉眼带笑,“这里确实跟人间有些不同,因为这里离汤谷太远。”
汤谷?
李言侨蹙眉,博览群书的他自然不会不知道汤谷是什么地方。
“好了,你快上来,我带你出去。”朝渠转过身,把指路灯拿了下来。
李言侨心底的那点古怪又涌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新任天帝来说,鱼也要,熊掌也要。lt;/;
所以他把鹊山神捅了一刀扔下凡间后,自己也追着去转世了,他没想到后面的情况。lt;/;
这中间有点小复杂。lt;/;
总之这是个属性复杂又狠又有野心的人。lt;/;
车会有的,但谁在车上我还没定。
第65章渡三途河的方法
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还有个朋友在里面。”
本来他是追着兄长来的,可是这一路上都没有他们的踪迹,事已至此,李言侨也只能祈祷谈他们已经出去了。
朝渠愣了愣,“你还有个朋友没出来?”
李言侨压下心中又涌上来的古怪感,“因为一些事,我跟他分开了。”
他有些为难道,“你有没有办法找他?”既然这位神能救下素昧平生的他,那至少说明这个神是善良的。
朝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