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自己亲自解开伤疤,去搜寻有用的东西。
徐添就这样站在窗口,吹着凉风,闻着花香,最痛苦的记忆回忆了一遍。
第二天,等府里的下人来唤他的时候,没有人回应,下人通报了管家,管家带人进去的时候,发现徐添已经昏睡在床上,还发着高烧。
管家是镇国候府的老人,是看着杨清远长大的,确认徐添就是那个孩子的事情,杨清远昨天已经告知了管家,并让他好好照料。管家昨晚还去了祠堂给老候爷上香磕头,告诉老候爷这件喜事,这才过了一夜就病成这样,管家简直觉得愧对老侯爷!
顿时,整个侯爷府都忙碌了起来,通报侯爷的,去找大夫的,还有莫问道几个听见消息来探望的。总之是忙活了一个时辰才消停下来,大夫看过,表示是着了风寒并无大碍,吃药静养几日就好,所以人才松了口气。
等到下午徐添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镇国候守在他床边,一时有些诧异。杨清远看到他眼里的疑惑便解释道:“你昨夜病倒了,现在感觉如何”
“哦,昨夜在窗边想事情,多吹了一会儿风。”由于刚刚转醒,声音还有些沙哑,又觉得躺着说话不合礼数,赶紧起身。
杨清远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既然病了,就好生歇着,一会儿用些饭菜,再把药喝了。”说完起身准备走了。
徐添看见杨清远要走,想起昨晚自己理顺的一些事情赶紧叫住他:“侯爷,我想到如何对付反击南蛮......”
杨清远见他身体还虚弱,抬手制止他的话“这事不急于一时,等你好些再来与我说。”
见镇国候这样说,只能作罢,自己再仔细想一遍也好便回道“好的。”
杨清远见徐添乖顺的答应了,吩咐仆人好生照料便出了房门,走出几步外,又顿住了脚步,转身回望。如果说昨天的还处在一个并不希望他出生的亲生儿子却出现在他面前的矛盾中,今天他的心里又多了一些别的东西,看到那孩子病倒在自己面前,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虽然只有一瞬,可是有些东西发了芽就会不断的生长。
此时的南蛮军队首领大帐中传来阵阵怒吼,还伴着叮咣的砸东西的声音。
“废物!一群废物!”
“我折损了那么多人,竟然让他逃了!留你们何用!”
帐内其他人跪倒一片都齐声求饶“大皇子息怒,大皇子饶命!”
“还有你,你不是说此计万无一失的吗?”哈尔特身形健硕,此时身穿铠甲更显威武,他单手拎起伏在地上的一人,那人吓得脸色惨白,嘴里也一直求饶。哈尔特也没想真弄死他,就把那人扔到一边,重重的摔倒地上。
那人已有四十多岁,身形本就偏瘦,这么一摔直接口吐鲜血,但是他迅速用袖子拭去嘴角的血渍,然后跪倒哈尔特身边道:“大皇子,这次算杨清远走运,不过只要他与徐广还没有冰释前嫌,我们就还有机会!”
哈尔特不以为然“哼!说得容易,他已经上过一次当,怎么还会上第二次?”
那人害怕哈尔特怪他办事不利,更怕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小命不保连忙说道:“回大皇子,那杨清远既然还对那徐广用情至深,就不怕他不上当。只要能牵制住锦华城的兵力,我们就有胜算。”
哈尔特军队的驻地与云海城,锦华城呈三角之势,哈尔特每次出兵云海城都要顾及杨清远袭击他的驻地,而锦华城兵强马壮更难攻克,只要能牵制住锦华城的兵力,他就可以全力拿下云海城再图谋锦华城。原本打算设计截杀杨清远,让锦华城群龙无首,乱他们的军心,无力增援徐广,现在杨清远居然安全回到锦华城,导致后面的计划落空。
“赵煜,你最好能有更好的办法,不然我就把你交给徐广,我想他很乐意与你叙叙旧。”
哈尔特此言一出,那名为赵煜的中年男人瘦弱的身形不由得颤栗,手指在袖子里死死的攥紧,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从容“一个人能爱入心也能恨入骨,那徐广娶妻生子他杨清远可以无动于衷,因为那是皇命他知道徐广不敢违,若是徐广真爱上了别人,那就不好说了。我们只需要在徐广军中放出一些传言,再传到杨清远的耳朵里让他因爱生恨,即使他们不反目也绝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就算杨清远恨徐广还是派兵攻打我们呢?”毕竟战机稍纵即逝,在权利和利益面前儿女情长都不值得一提。
赵煜说道:“这一步只是攻心,锦华城回来的探子回报,杨清远早就为徐广准备了充足的粮草,徐广那里若有了这批粮草,我们再想攻下云海城就难了。我们决不能让这批粮草运到徐广那里。另外我们可以派人跟西齐皇帝和谈,皇帝年幼不宜联姻,我们表示愿意将六皇子嫁入镇国候府......”
“不可!”哈尔特立刻否定
赵煜知道这大皇子对六皇子另想看待,便解释:“这只是托词,并不是真的要嫁六皇子,只是现在年纪合适尚未婚配的只有六皇子一人。”见哈尔特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继续道:“若皇帝答应,送一个与六皇子相似的人过去,半路伪装成杨清远的人截杀掉,我们失去的只是六皇子的一个名头,到时候给六皇子换个身份便是。杨清远不但抗旨还多了杀害我国六皇子的罪名,皇帝必然追究,我们也可以趁机讨伐。”
听到这里,哈尔特的心头不由一动,给六皇子换个身份,确实不错不过想起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