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重,没有因为我只是一个保镖而嫌弃我。但是后来,你能拿到的资源越来越差,被后起之秀抢了风头,你就开始责备我,说我没用,不能像郑先生那样,打一声招呼就给你抢来一个角色。
“我痛苦了很久,想不通你为什么突然变了,但其实你没有变,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选择我的时候,已经得到了郑先生给的两座奖杯。你不是在爱情和权势中二选一,而是大大方方站在郑先生铺好的路上,想锦上添花,再赚一份与普通人恋爱的好名声。”
这是江柏第一次亲口承认郑飞鸾与谢砚的关系,还一并坐实了包养传闻。消息太过爆炸,弹幕区一时热闹非凡,刷得连字都看不清了。
谢砚不敢相信江柏竟会出卖自己,歇斯底里地扑上去,在键盘上一阵噼啪乱敲,然而那几个可怜的“造谣”、“骗子”、“胡说八道”刚发出去,就被汹涌的评论冲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江柏那边,或许是太过失望,或许是为了斩断回头的念想,又吐露了更多真相。
“过去这些年,我配合你演了不少戏。你怕背上包养的污名,我就一遍遍告诉记者,说你和郑先生的传闻是无中生有;你觉得这样说服力不够强,我们就对外宣称,说我们的契合度高达89;你又觉得光讲契合度不够浪漫,我们就创造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恋爱故事,给你拿去当综艺节目的谈资;你需要证明自己过得幸福,我就经常陪你拍照,那些看上去真的不能再真的‘抓拍’,其实每一张都在私底下排演过;你还想表现自己的孝心,所以,我爸妈攒了十五年工资买的房子,就变成了你买给他们的……”
说到这里,江柏惨淡地苦笑了一下:“回过头来想想,你能背叛郑先生,凭什么不能背叛我?这两天的出轨门,大概就是给我的报应吧。”
“放你娘的狗屁!”
只听昏黑的客房里“哐啷”一声巨响,谢砚面目扭曲,抓起电脑用力摔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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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果客栈的小客厅里,磕过的瓜子壳积满了一箩筐。
“他完了。”
程修抓起一把瓜子,边看直播边磕:“先出卖最亲近的人,再被最亲近的人出卖,人设崩塌,声誉全毁,现在这部仙不仙的戏都不一定能拍完……我已经预见到了他惨遭雪藏的天理报应,值得再磕一斤奶油瓜子以示庆贺。”
“还要再放一挂炮仗,我明天就去买。”戴逍补充道。
“奶糕呐?”
什么都不懂的铃兰借机讨吃的。
“行,奶糕也记上。”程修大方地答应下来,又怕不保险,转头向郑飞鸾确认,“老大,你不会对他手软的吧?”
“不会。”
郑飞鸾摇了摇头。
昨天风波伊始,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当年赠与谢砚的锦绣前程全部收回来。今天听到江柏说,连所谓89的契合度都是杜撰出来的,那就连最后一点宽容都没有了。
从今往后,他不想再在任何荧幕上看到谢砚。
何岸这会儿正枕在他膝上打盹,眉目乖顺,身体向内蜷缩,是个容易激起保护欲的姿势。郑飞鸾伸手勾了勾他弯翘的头发,心里跟棉花似的柔软。
何岸,你也不用再看到他了。
程修吃了颗定心丸,愉快地朝铃兰比了个v字:“坏叔叔被爸爸打败了,明天铃兰有两块奶糕吃,跟我念:两!”
“两。”
铃兰乖乖学舌。
“数数的时候这念二,会不会教?”
戴逍扬手一拍,嫌弃地把那v字给拍折了,专心教铃兰念二。
程修继续咯啦硌啦嗑瓜子:“我觉得吧,这个江柏痴情归痴情,自己的问题也很大,光是能看上谢砚这一点,就说明他的品位不怎么样……”
他突然囧了一囧,自知失言,单体攻击不慎放成了群攻,于是默默端起奶茶抿了一口。
“没事。”郑飞鸾坦承,“我的品位确实不怎么样。”
对谢砚这样的轻易动了心,却要经历过千磨百折才明白何岸的好。他的品味,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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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客栈没有客人,红灯笼早早便熄了,庭院幽暗,衬得一楼两扇相邻的窗户分外亮堂。
何岸倦意正浓,梦中听见嗡闹的震动声,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床上,正偎着郑飞鸾的腰,藏在他投下的那片阴影里安睡。铃兰也抱着小鸡崽,呼呼睡得香甜。
“醒了?”
郑飞鸾低头问。
持续不断的嗡鸣声是从郑飞鸾手中传出来的,何岸刚醒,意识还懵憧着,就问他:“不接吗?”
郑飞鸾说:“是你的手机。”
“谁打来的?”
“你家里。”
“喔……”何岸闭上眼,怏怏地又往阴影里拱了拱,不是很想搭理的样子。
郑飞鸾便道:“那我替你挂掉了?”
何岸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情愿地伸出了手。郑飞鸾莞尔一笑,把手机递给他:“别勉强自己。”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出了何父的说话声,十二分客套,又十二分热情,亲亲热热地一连唤了好几声“岸岸”,仿佛昨天在采访中大骂“不要脸的东西”的不是他。旁边还夹带着一串带笑的招呼,看样子是全家聚在一块儿给他打电话了。
“岸岸啊,你真的跟郑总……久盛那个郑总,你们结婚了?”何父问。
“没有。”
“没、没有?”何父惊诧道,“那我看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