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待一个时辰,他说得兴高采烈,便将此忘了。
女孩的身影愈来愈淡,在消失前的瞬间,小玄似乎从她的目光中读到了一丝
不舍与留恋,忙叫道:「明儿你再出来,我继续教你说话儿。」
「明儿唤我。」一缕声音似从虚空中传来,亦如人般飘飘渺渺。
夭夭终于完全消失,青瓷瓶中又现出了那支娇嫩如粉的独蕾桃枝。
小玄仍有些意犹未尽,对着桃技呆了许久,喜滋滋地自言道:「幸好那晚最
终还是收下来了,往后再也不用害怕孤单无聊啦……」
*** *** *** ***
接下两日,来陪小玄的人依然很少,他便把门关上,悄悄将夭夭从瓶中招出
,或教其说话,或吹牛胡侃。
夭夭果然如玉桃娘娘所言学东西极快,渐渐已能同小玄做点简单的交谈,但
毕竟时日尚短,间中自是闹出不少笑话,每令小玄忍俊不禁,倒也乐趣多多,只
可惜夭夭每日出来的时间有限,始终不能尽兴。
到了第三日,小玄再也坚持不住,捉住水若央她一定要带自己下山去看看。
水若知他最怕无聊,又见伤势确已好了许多,终于答应,但先约法三章:「
一切行动听指挥,说什么时候回来就得立刻回来。」
小玄喜不自胜,自是满口答应。
水若便带他出了翠华庐,沿一条蜿蜒小路往小山背后走去。
小玄东张西望,见四周俱是大树高丛,繁茂非常,奇道:「这是往哪里,怎
么不下山去?」
「嗯,不下山,去别的地方。」女孩答。
「什么地方?」
「乖乖的跟着就是,包你不后悔的。」水若微笑道,表情颇为神秘。
小玄愈感好奇,心痒道:「先透露一点点嘛。」
水若笑道:「不行,反正跟来就有糖糖吃。」
时下正值夏未,天气仍甚炎热,玉人衣单衫薄,愈显体纤腰细,小玄溜眼瞧
着,心头倏尔一荡,竟然胡思乱想起来:「那夜绮姬姐姐说要给我东西,然后也
是这么把我往僻静处带的……」
水若偶然侧首,眼角瞥见他满脸赤红,不禁吃了一惊,忙转身凑去,用手探
他额头,紧张道:「怎么了?伤势发作了么?」
此际四野怀荡漾,忽一把捉住她的手儿,低柔道:
「水若,那晚……那晚我……」
水若一愣,粉腮倏晕,就要抽手。
小玄不由分说地紧紧握着,吱吱唔唔道:「这些天……我一直都想跟你说…
…」
水若赶忙截住:「说什么!我不要听。」
小玄见她满面娇羞艳丽绝伦,愈是难以自恃,猛将玉人拥入怀中,附唇其耳
:「可我还是应该说出来,那晚我……情难自禁……而且……」
水若只觉耳心发麻,浑身俱酥,却有丝丝喜悦与甜蜜窜入心田。
「而且酒又喝多了……所以就糊涂了……真该死……对不……」小玄对那夜
的荒唐始终愧疚于怀。
水若忽嗔道:「不要听后边的,收回去。」
小玄怔住,旋即大喜,颤声道:「水若,你不怪我了?」
水若横掠了他一眼,秀眸中朦朦胧胧的:「当然怪,怪你一辈子呢,可我就
是不喜欢你说对不起……」
小玄心酥神醉,凝望着她那润若凝脂的淡红樱唇,不觉痴了。
「你若定要说对不起……说那晚是糊涂,那……那我也不怪你,只……改成
恨你一辈子。」水若幽幽道,声细如蚊。
「嗯嗯,我不说了,我不乱说了。」小玄喜难自胜,热唇雨点般亲吻玉人的
秀发与粉额,渐渐地继而往下,沾点过巧致瑶鼻,印罩住了那诱人无比的如菱小
嘴。
水若低嘤一声,微仰娇靥任由男儿摘撷索取,片刻之后,一双玉臂竟然悄悄
地环上了小玄的脖子。
密林中的小径静了下来,周围只余风过树梢的轻细沙沙声以及偶尔的清亮鸟
鸣,两人如痴如醉,耳中所闻却是彼此的动人喘息。
水若早早便拜入崔采婷门下,自幼就上了逍遥峰,她性情活泼喜动,在几个
同门中与小玄最是合缘投契,两人起坐修行形影不离,表面上虽然水火不容,成
日家吵吵闹闹,但心中却彼此深深喜欢,时日一久,情愫渐生,只是均不自知罢
了。
因此小玄那夜醉后荒唐,水若虽觉无限委屈,却是无怨无恨,反将芳心悄许
,直至下山后,小玄于险境中接二连三地拚死相救,其间情意尽露,终令她决意
托付终身。
在小玄的燃烧下,女孩亦渐炽烈起来,口内香舌不但任之缠绵撩逗,情怀激
荡之余,竟迷迷糊糊地给勾引到男儿的唇齿间去……
小玄贪婪地咂吮着玉人悄渡过来的舌儿,渐渐把持不住,手上开始有些不安
分起来。
过了好一会,水若方才觉察,心里顿时慌了,忙用手儿拦截推拒。
小玄紧搂玉人,变本加厉地继续侵袭,忽一掌搭上了她的乳峰,只觉温软娇
挺,掌心登时麻了。
水若慌忙去捉那只魔爪,急嗔道:「坏蛋……你又……又想欺负……人家么
……」
岂止是想,小玄喘息道:「水若,我想你……我要你……」
水若面红耳赤地摇头,坚决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