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都僵着。反倒西顾问他们,“要不你们接着散步或者跑步?”
方才没仔细看,江肆这会看到西顾脸上有道红红的印记,又细又短的一道,在昏暗的环境下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唐思思只说了西顾被欺负,没说怎么欺负西顾了,所以江肆也没把那道红印往伤口上想,他还以为是沾上了什么东西,直接伸手想把那红印擦掉。
他用指腹在西顾的脸上擦了擦,“脸上这是啥东西。”
西顾“啊”了一声,头向后一躲,和他的手拉开距离。“你干什么啊。”
周律离西顾近,看的清,他知道女孩子打架都用指甲挠,当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西顾看不见的地方,他用手肘捅向江肆的腰,然后转移西顾的注意力说道:“今天月亮挺亮,我和阿肆寻思着去后面踢会球去。”
西顾和江肆动作统一,同时抬头望了望天,然后又去看周律。
这人是傻子吧……
江肆作为周律同一战线的盟友,即使很嫌弃他的这个说辞,还是没表现出来,他咬紧牙,“对。正好晚上吃多了,这时候不练球还等啥呢。”
周律强装笑意,“可不是嘛。”然后就是周律一连串尴尬的笑声。
那个晚上,江肆和周律打肿脸充胖子,忍着饥饿,在球场上抹着黑踢球。
时不时还能听到他们俩相互的埋怨声。
“傻逼吧你,大晚上没个灯踢什么球。”
“要不是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用得着想这个招?”
“滚吧,老子上哪知道那是啥东西。”
“你是不是瞎,那么明显你看不出来。”
“老子夜盲行不行。”
“你他妈真厉害,夜盲还能进个球,老子信你有鬼。”
“怎么?不服?”
“……”
他们之间的吵骂声一直持续很久。
第二天,江肆和周律约好了一起去学校,他俩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唐思思打听昨天欺负西顾的人。
严路和唐思思一样是高二学生,大江肆他们一届。
唐思思和严路没什么交情,就是平时看彼此不顺眼了些,所以她“卖”起严路来毫不手软。
唐思思毕竟比江肆他们年长一岁,自是揣着长辈的一种心理,她深怕江肆生起气来,手下没个轻重,毕竟严路是个女生,况且江肆还是个大众人物,出点什么黑料的话,不太好。她这么一寻思后跟了上去。
李青龙刚来教室,一看到唐思思啥也没问就跟了上去。
几个人接二连三的往严路的班级走。
接近早自习时间,很多人都已来到教室,就连走廊上都有很多人。江肆他们一伙人实在是引人注目,毕竟都是在学校里经常会刷存在感的一些人。
路过的人纷纷向他们投过关注的眼神。甚至有些人看到李青龙后专门让出一条道,唯恐避之不及,惹他一个不爽自己遭殃。
周律拦住一个往门内走的女生,挂起人兽无害的笑容,“学姐,麻烦帮我叫下严路。”
被唤作学姐的人眼睛一亮,看到周律身边的江肆时,她没忍住大呼:“啊!是江肆。”
再看到李青龙瞪人的目光时,她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然后她捂住自己的嘴巴。
江肆扬起了嘴角,伪善的礼貌道:“帮忙叫下严路,谢谢。”
学姐一听到江肆跟她说话,害羞的扭捏了起来。
李青龙是个急性子,平时没大没小惯了,在他眼里倒是没什么规矩,不像江肆和周律这么拘着。他说道:“直接叫不就完了。”
然后他拳头使劲砸了砸教室门。
门内的嘈杂声瞬间转小。
“严路哪个?出来。”他的语气照样冲冲的。
唐思思白了他一眼,“你是黑社会的吗。”
李青龙放软了语气,加了句:“有事找她。”
班里有个人说了句:“她还没来。”
李青龙拍了拍江肆的肩膀,“她要是今天不来,哥把她家地址给你找到。”
江肆无奈的低语:“哪有找人麻烦还上赶着往别人地盘蹭的。”
李青龙摸了摸鼻子,觉得江肆说的对。
江肆视若无人的走进严路教室,问了其中一个人严路的座位在哪里后,径直朝哪儿走过去。剩下的那些人也跟着江肆聚集在严路的桌子旁边。
没等一会,江路就来到教室。
她刚踏入教室门口,脚步就硬生生的止住,同她脚步保持统一步调的还有她脸上的表情。她平时的那些小跟班们此时站成一排,各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她们之所以这样是那个坐在她座位上的那个人。
江肆虽然没见过严路,或许在人群中有过一瞥,但谁知道呢,反正他没放在心上。但他一看周围人的反应,就知道那个准备往他这个方向走,打扮的像是个小丑的人就是严路。
他冲她招了招手,“过来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