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冷声:“嘀咕啥呢?能耐了,还玩离家出走了?这么厉害,还来找我干啥。”
江肆眼珠子一转,见西亚平肯说话,他松了口气,他讨好的笑着:“这不是没能耐才来投奔您嘛。”
西亚平嗤了他一声,“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江肆急忙道:“不不不,我不大,我就是个小喽罗过来攀您这座大佛。”
周律心里想着弥勒佛的样子,“噗嗤”笑了。
西亚平瞪眼,斥责他:“笑什么笑,今天球练完了?”
周律这个时候不敢惹他,忙说道:“完了完了,我这几天勤快着呢。”
江肆一米八几的大个,撒起娇来,画风十分违和,“师傅,我没求过您什么,当初您说让我去欧洲,我听您的去了,也学到了东西,现如今我回来了就只有一个要求,去哪儿都成,就是别再让我回天健了。您就顺我这一次吧。”
西亚平到底是对他很不了心,他苦口婆心的劝了劝,“一个球员,在好的平台才能有更好的发展,天健不在意你被圣家罗退回来还肯要你,已经是不容易,为了笼络你,甚至许诺要把你送去巴西集训,这是多少球员梦寐以求的事儿,到你嘴里,怎么就成这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呢。”
江肆脸上的表情慢慢暗下来。西顾担忧的望着他,深怕他不顾后果说出什么伤人伤己的话。
西亚平满心无奈,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也年纪大了,不听老人劝了,我和你爸还会害了你不成。”
就在其他人以为江肆打算坚持自己的原则,对自己不去天健的理由闭口不言的时候,他开口了,“不是我不想去天健,是天健的打法不适合我。”
余下的三人皆愣住。
江肆缓缓道来:“我擅长踢前锋,罗教练想让我转型去前腰,他认为以我的速度和体力,去前腰能发挥更高的水准,但几次尝试之后,我发现我没法成为前腰,我擅长进攻,但罗教练坚信他的判断没有错,如果继续呆在天健,我认为我不会有什么突破。”
西亚平想起了在天健与其他俱乐部的比赛中,好几次战术,江肆确实处于前腰的位置,当时西亚平并没有多想。在球场上,一人身兼几个职位是常事。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其实是罗教想把他转成前腰。
西亚平因为罗教练的这一做法怒了,“这是胡闹。”
江肆跑的快,拿到球后可以单干,护球技术也比一般人高,能轻松打破对方的战术布局,他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踢前锋的。罗教练把他转去前腰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江肆继续说道:“我知道没有系统化的训练对球员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我宁愿自己苦练,也不想加入一个不适合我的球队。”
很多球员在转会后成绩一落千尺的情况比比皆是。球员的技术顾然重要,队友之间的配合也重要,教练的战术同样重要,缺一不可。
西亚平绷着脸,“好的球队多的是,不缺天健这一个。你能力强,多的是球队为你抛出橄榄枝。”
江肆是千里马,天健却不是个好的伯乐。
天健俱乐部以钱多号称,它最不缺的就是钱,但凡有点能力长相上乘的球员都被天健签了去,它的话题度要远远高于足球本身。但即使如此,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教练、球员挤破了头的想去天健。
原因无他,只因天健在足球俱乐部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一个地位。
周律紧接着支持江肆,他拍了拍江肆的肩膀,“没事儿,哥们挺你。”
单就是江肆对足球的这股子初心劲,很多人都学不来。
对于球员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那几年,很多人的球风都是在年少时期养成,就算后期转型也需要一个好的导师给予指导,目前显然还未出现这样的一个人,西亚平自是深知其中的厉害,他没再说什么,反倒去开解江肆的父母。
江肆就先暂时接住在西顾家。
等事情平息后,再回去。
江肆住西顾家,最开心的非周律莫属。没什么是比和好朋友一起踢球玩闹快乐的事情。正好月考刚结束,学习上的压力放在一边,玩闹的时候更是少了些顾忌。
每天三人一起上学,下午训练完球后一起回来。江肆和周律下午踢球的时候,西顾常在教室里自习,等着他俩然后在一起回家。
每到这个时候,西亚平都会做好饭等着三人回来。
后来,当记者问起江肆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那段时间是什么时候,江肆毫不犹豫的提起那年的秋天,他和西顾还有周律之间的那段幸福时光。
青春时期的他们不用为了未来担忧,没有被世俗的那些理念所禁锢,每个人都怀着一颗赤子之心,相信未来可期。
就在这种状态之下,原川市高校足球联赛迎来了1/4半决赛。
原川一中对阵三中,再次和同盛中学错过。
商书言断言:“有很大的可能,我们会和同盛中学在总决赛时遇到。”
有了上次比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