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软禁起来,也没有人反对。
“这样啊。”今川如此应了一声,一脸阴沉沉地返回了屋内。
从刀鞘中抽出药研藤四郎,紧紧握住刀柄,刀尖向下,扎入地面之中。今川靠着墙,慢慢滑落坐下,一手随意放在了腿上,另一手就耷拉在了刀柄上。
视线胶着在了面前,看上去和平时发呆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次她是真的在思索着什么。
“大将?大将……”药研连续叫了好几声,都不见有回应,这让药研更加在意自己无法凝成实体的问题了。
药研是追着今川来到这个世界的,却被世界的力量所伤,体内神力所剩无几,只能以刀剑的形态现世。也多亏今川特有的感知与执着,才从一堆废墟里找到了他,并且不管周围人是多么地不认同,始终把他置于身侧。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好一会,今川的目光终于从前面移开:“呐,药研,那个人,已经完全被妖怪侵蚀了吗?”
“是的。”药研从这个世界的今川三岁时已经陪在她身边了,自然了解她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阴刀。是的,今川和阴刀的关系差到连一声虚情假意的哥哥或者妹妹都不叫了。
今川盯着短刀的刀面,可以从中看到药研那双令人沉沦的紫色眸子,说出的话就像是无意识的呢喃一样:“我想去给那个人填点堵。”
“有点惊讶,大将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在药研的记忆中,今川永远是不在意什么的,不攻击,也不反抗,无所谓自己或他人怎么样。
今川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刀鞘,把短刀插回,连着刀鞘抱在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仿佛要把短刀嵌入自己身体一样。
“那个人,总是用很恶心的目光看着药研呢!真是讨厌呢!”今川的话闷闷的,带着病态的占有欲。
今川的感知倒是没错,阴刀对于药研——一把来路不明、且被今川在意的刀是厌恶、反感的,而奈落对于药研——一把衍生出刀灵的刀则是带有贪婪的意味的。
“大将能够应用穿行阵法了吗?要知道在画阵法的时候……”药研藤四郎虽然是相信今川的能力的,但还是叮嘱了不少注意事项。
“嗯。”
另一边,为了报复犬夜叉,奈落特地把除妖师珊瑚救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奈落伪装得很好,安慰的语气起码听上去很真诚,表情上也挑不出什么错误。
珊瑚没有回答,那双睁着的眼睛里没有光彩,只有身体反应一般的眨眼证明她还活着。人还活着,心却已接近死亡,这事最悲哀不过的了。
“你是叫珊瑚吧?很抱歉,你的父亲、弟弟还有同伴都……”奈落说话极讲究艺术,此时的戛然而止却更让珊瑚难过了。
珊瑚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软弱,干脆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将身子转向里侧,但也是因此,眼眶再也困不住泪水,就那么直直的,眼泪就顺着珊瑚的脸颊滑下。
珊瑚的反应完全在奈落的意料之中。通晓人心的奈落没有再逼迫珊瑚什么,反倒是以进为退,退到了隔着一层竹帘的屋外,唤出自己的傀儡,合作演了一场戏。
“城主,听从你的吩咐,我快马加鞭赶到了除妖师的村庄,村子里的人全都死了。”
不出意料,奈落听到了珊瑚起身的声音,于是继续刺激对方外加祸水东引道:“把全部情况告诉我,你在除妖师的村子里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尸横遍野的村民,还有袭击了村子的妖怪,一只名叫犬夜叉的半妖,他想要借用四魂之玉的力量变成完全的妖怪。”
“四魂之玉……”奈落装作不解的样子,从语气到表情全副武装。
“是的。他大概以后会在村子里得到四魂之玉的碎片,所以攻击了村子。”
“把我的武器……飞来骨还我!那个袭击了村子的家伙,我要去杀了那个叫做犬夜叉的妖怪。”珊瑚再也控制不了怒气,不顾重伤的身体,倚在门框上,一把掀开了帘子。
“珊瑚,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全,我不会让你冒险的,你……”奈落假意劝说。
“把武器给我!”珊瑚低吼了出来。
“好。”
……
飞来骨被放在一侧,珊瑚仔细擦拭着刀刃,然后放置于腿上的刀带里。
“你真的要去吗?”奈落站在珊瑚的身后,询问道。
珊瑚没有回答,转而擦拭起另一把刀来,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
“如果你执意要去的话,那就让奈落跟着你吧。他是我的军师,是一个很了解妖怪的有用的男人。”奈落错开一步,让珊瑚可以看到他身后的那位披着白狒狒皮的傀儡。
“然后,等你替村人报了仇,就回到我这里来吧!看着失去全部亲人和同乡的你,我实在很不忍心。”奈落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末了,为表真诚,还特地与傀儡一起前去挑选马匹。
珊瑚已经穿好了战斗的衣服,戴好了所有的装备,正倚靠在石灯笼柱上,等待傀儡把交通工